長劍迎風飛來,看來黑袍人已經(jīng)不想等了,紫迎風甚至覺得自己的頭發(fā)都崩散了開來,全數(shù)刮向后頭,扯著自己的腦袋,能做的,只是閉上雙眼,不要讓對手看扁,享受這一刻。
自己從未享受過的,死亡。
......
雷鳴站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天意,這個與奇珍閣結下死仇的任務注定要由他來完成,從地上撿起都不知道是誰的武器,朝著鐵戰(zhàn)龍、鐵戰(zhàn)雷二兄弟走了過去。
他很清楚,只要鐵戰(zhàn)龍,鐵戰(zhàn)雷未死,這兩個圣位初段修者就足以造成今日或是將來的變數(shù),雷鳴不允許他們對血煞的計劃造成哪怕一點點的影響。
他們必須死,現(xiàn)在就要死。
雷鳴使著長劍,朝著鐵站龍的心窩猛戳下去,卻意外感覺到一個堅硬的物事抵住了自己的劍尖,再一看,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人,白衣白袍,喘著粗氣,嘴角已經(jīng)掛了彩。
此人正是羽亦白,山河幫的副幫主,羽亦白這一出劍的準頭可以說達到了極致,用自己長劍的劍尖硬生生抵住了雷鳴的攻勢,抵住了雷鳴長劍前端連一寸都不到的地方。
雷鳴方才并沒有催動真氣,羽亦白就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從雷鳴長劍傳過來的力道幾乎讓他棄掉手中的長劍,可他還是堅持住了,一動不動,誓死捍衛(wèi)。
“小子,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你擋不住我的,還是趁早離去為好,別讓我改變注意?!苯裉斓膽?zhàn)斗,雷鳴也不好受,所以他難得發(fā)了次善心,眼前羽亦白的修為他一眼就看了出來,不過是剛剛晉升王位連境界都沒有穩(wěn)固的王位一段修者,自己只要施展全力,一招足以使其落敗。
雷鳴收回了長劍,嗜血地看著羽亦白,舔了舔嘴角,這個動作足以令以前的羽亦白丟下一切逃走,可是現(xiàn)在的他,不會了。
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陪葬,羽亦白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如果不是圣尸堂,山河幫何來如今的輝煌,堂主培養(yǎng)我們,一次次救我們,不就是為了當出現(xiàn)今日這種絕境的時候,可以使用我們這股力量。
圣尸堂的戰(zhàn)斗,我們插不上手,可是奇珍閣,我們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我!要保他們!”羽亦白正了正神色,白袍一展,長劍一凜,將可能對鐵戰(zhàn)龍,鐵戰(zhàn)雷的生命造成威脅的方向全部封死,擺明了就是要殺他們,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這句話,在奇珍閣小小的地界上還有一人喊出,便是山河幫主薛河山,他與羽亦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姿勢,立在紫迎風的身前。
薛河山受的傷比羽亦白還要嚴重,黑袍人的修為比之大陣增強后的紫迎風還要多上許多,要接下他發(fā)出的一柄飛劍,薛河山著實是拼了老命了。
忍著斷臂的劇痛,薛河山仗劍喊出了這句話。
兩個人,同一個動作,同一個聲音:“我!要保他們!”
紫迎風張開了眼睛,觸目所及便是薛河山寬大的身軀,以及被削去了一般的左臂,流淌的鮮血就在自己的周身之間。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