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水一般的山河幫眾右手拿長槍,左手持手弩,從破碎的城墻之上不斷地支援北城門。
靈獸的攻擊還是沒有過停歇,高大兇猛的靈獸,如象、獅、虎、狼,沖入弓箭手的射擊范圍妄圖擊潰整片北城墻,比較小巧的靈獸則負責在城載弩、碎石機的范圍之外,對著守軍展開了不間斷地真氣球攻擊。
戰(zhàn)場之下,無數(shù)的靈獸尸體鋪了一層又一層,戰(zhàn)場之上,無數(shù)的山河幫眾死了一輪又一輪。
在真氣球的大面積攻擊之下,歡喜城的城墻也不免損傷嚴重,兩座載有弩機的城防攻勢直接坍塌,砸在了主戰(zhàn)場之上,城墻之上足足有上百個孔洞,直可以看到里頭破爛的民居。
城墻對于百姓來說等于是虛設了,沿著城墻的一眾店鋪盡數(shù)崩毀,再遠一處的民居著火的著火,坍塌的坍塌,整個北城區(qū)都陷入了無比的混亂。
王陵海浮于空中,指揮著城主府的一干天級、人級、地級修者源源不斷地搶險救災,將受傷的民眾盡數(shù)運到了城主府門前的廣場之上,這里雖然被真氣球攻擊過,但因為有白玉臺的關系,還不算太過殘破。
修者團們有的在城主府負責救治傷員、搬送藥品,其余的則利用真氣在厚厚的瓦礫、土堆之中搜尋活人。
看到這一幕,百姓們也放心了許多,但一想到城墻之上將士們的浴血奮戰(zhàn),再透過城墻之上的孔洞,看著外頭那些不斷沖刺而來的巨型動物,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藍墨天從西面的城墻趕了過來,望著岳無雙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歡喜統(tǒng)兵岳無雙,敢問閣下是...?”岳無雙看著藍墨天這位稚氣未脫的少年。
“他是此次戰(zhàn)斗修者的總指揮?!狈繂柷锝忉尩溃涝罒o雙是見過自己的實力的,也唯有自己認可藍墨天,岳無雙才能夠相信。
“好...靈獸部隊的數(shù)量只增不減,我方的城載設施也只余一臺攻城弩,一臺碎石機,且隨時隨地有崩壞的可能性,一但雙雙崩壞,后續(xù)的靈獸部隊必然會向前推進,屆時我們這些人就不一定守得住了。”岳無雙報告道,在場之中也只有他目睹了整個北區(qū)的戰(zhàn)事,也只有他能夠報告得如此切中正題。
藍墨天思考得當然也不是守不守得住的問題,就算是北城墻整面崩毀,自己率領高手進入深巷對靈獸實施一對一狙殺反而有所優(yōu)勢,但,唯一的問題便是歡喜城的百姓。
方才王陵海已經(jīng)來了通知,北城區(qū)加上主城區(qū)的死傷人數(shù)已經(jīng)達到了十萬之數(shù),北城區(qū)的百姓已經(jīng)盡數(shù)撤離,藍墨天不希望讓這個數(shù)字再往上增加,唯一的辦法便是,守住北城墻。
“轟!”
一枚真氣球擊在了城載碎石機的下部支撐柱上,那支撐柱發(fā)出了最后一聲不敢重負的嗚咽聲,整體碎裂而散,上頭的城載碎石機連同整座石臺和五名慘嚎著的山河幫眾直接掉了下去。
“不能再等了!”藍墨天吼道,“眾高手,隨我殺敵!”隨即直接從城垛之中跳了下去,房問秋一愣,轉而也跟著跳了下去。
眾高手紛紛效仿,帶著全身爆發(fā)式的真氣沖了下去,甚至包括薛河山和羽亦白,岳無雙擦了擦眼睛,到現(xiàn)在也不敢相信,剛剛站在自己身邊的,就連那個少年居然也是一名高手。
只見藍墨天緩緩落地,喋血劍也隨之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劍鳴,離鞘而出,穩(wěn)穩(wěn)落在藍墨天手中,藍墨天一笑,揮著長劍直接朝著自己面前的一頭靈獸砍了過去。
很明顯,大家下來也就是為了緩解城墻的壓力,所以一個個都使出了看家本領。
紫迎風與房問秋兩位圣位高手殺起來更是毫不含糊,紫迎風左手一拳,右手一掌,忽然收攏全力直擊得周身衣袍陣陣,暴喝一聲,向前一推,便足足有上千只靈獸吐著鮮血被掀翻在地。
房問秋揮動著小巧的匕首,雖然人在原地,但卻有數(shù)百道劍氣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揮舞而出,靈獸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被劍氣擊中直接斷成了兩半,當真是擦著即死,碰著即亡。
合共十二名王位高手雖然沒有那么可怕的實力,卻還是一劍阻住數(shù)百,一刀砍死數(shù)十,一掌斃殺一只,剩余的天級高手如歡無痕、喜無憂之輩,對于那些只得地級的靈獸雜兵絕對是手到擒來,就算是冷笑顏,玉掌揮動之下,如今已經(jīng)有足足百頭靈獸死于她的手下。
如此一陣攻勢下來,靈獸部隊竟然被硬生生地逼退了回去,眾高手的攻擊織成了一張大網(wǎng),徹底地護住了北城墻,但最后一臺的碎石機還是無可避免地被真氣球射得直接爆裂,石塊飛射。
見此狀,房問秋與紫迎風不約而同地齊齊升空,以匕首,肉掌,不斷地接住襲來的真氣球,衛(wèi)護歡喜城的天空。
岳無雙直接下令停止了攻擊,因為眾高手的反攻已經(jīng)將靈獸部隊逼出了弓箭的射擊范圍,再行攻擊只能是傷到自己人。
眾獸王直接命令發(fā)射真氣球的靈獸退下,親自帶隊向著眾高手襲擊而來,他們的身后乃是死亡谷更強的力量,更為兇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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