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知道,我這位堂主乃是新進的,若是不參加歡喜大典多少有些地位不保,好說不好聽呵?!彼{墨天站起身來,打趣地說道:“這地級戰(zhàn),便由本座親自出馬,如何?”
要知道,這四場戰(zhàn)役乃是不分品階的,只要是地級修者都可以參戰(zhàn),然而藍墨天這位地級三段修者擺明了是要吃大虧的。
不過藍墨天居然站了起來這令紫迎風就有些驚訝了,上次奇珍閣與藍墨天對弈,他還只是武士二段修者,怎得才過了一天就如此的突飛猛進,真是個怪物啊......
場上突然飄來了一股神念,藍墨天可以感覺到此神念并無惡意,這道神念柔和地包裹住了自己,又過了一會兒才徐徐撤去。
與此同時,場中的侍衛(wèi)道:“藍堂主,地級三段修者,可以參戰(zhàn)?!?p> 紫迎風同樣站了起來,道:“本座與兩位兄弟早已過了地級這一限制,現(xiàn)下又無人手可用,不如就由本座自降修為與藍堂主對上一局,如何?”
既然藍墨天已經(jīng)出戰(zhàn),紫迎風又怎會放棄這個機會,更何況奇珍閣現(xiàn)下無人本就是一個笑話。
說完此話,紫迎風周身一抖,修為直接從圣位降至了地級三段,就連一絲一毫也無偏差。
不愧是圣位修者,能夠?qū)⑿逓榭刂频萌绱俗匀纾驮谧嫌L自降修為之后,一道神念不知從何處飄了過來,包裹住了紫迎風周身,隨后撤去。
侍衛(wèi)道:“紫閣主,地級三段修者,可以參戰(zhàn)?!?p> 兩人相視一笑,一躍而起,跳到了陳齊安方才所在的白玉高臺之上,平穩(wěn)落地。
報幕員道:“越出白玉臺者即判負,有一方認輸即判負,兩位是否準備好了?!?p> 藍墨天手腕一翻,顯出了一柄足足有三尺之長的純白長劍,便仿佛是與之白玉臺系出同門一般,偏偏配上了一整塊精鐵鑄造而成的純黑劍柄,整把劍居然看上去如此的輕盈,大氣。
此劍正是喋血劍,他也算是干起了老本行,這把劍的樣子正是當日李林霖所用之時的樣子,雖說如此這般威力會減弱不少,但也不會太多。
劍靈同時飛臨了藍墨天的百會穴處,隨時準備好了接受天外功。
藍墨天不是沒想過利用天外功直接控制紫迎風的神智,但紫迎風本就是圣位高手,強行壓低修為導(dǎo)致了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變得無比的精純,天外功根本不可能直接控制住如此情況的紫迎風。
思考再三,藍墨天長劍一凜,道:“準備好了?!?p> 再看紫迎風,周身上下一件武器都沒有,只是插著手含笑看著藍墨天,實則已經(jīng)在觀察藍墨天周身哪怕是一處的弱點或是死穴,道:“準備好了?!?p> “比賽,開始!”侍衛(wèi)道。
這一聲便像是沖鋒的號令,兩人如同是離弦而出的利箭,又像是兩頭猛獸發(fā)起了亡命一撲,一時間拳風與劍光四散而起,場上煙塵彌漫。
紫迎風所出之拳招招致命,招招都是朝著藍墨天的死穴打去,眼眶、后腦、眉心、鼻梁、咽喉、心臟、肋骨、下陰、膝蓋,無所不用其極。
而藍墨天亦是采取了更為流氓的亡命戰(zhàn)法,便是在紫迎風攻向自己要害的同時,喋血劍橫斬而去,藍墨天可以完完全全地保證,紫迎風若是敢于再進一步,自己雖然會重傷垂死,而紫迎風則必然會有一手或是一腳,斷于喋血劍劍下。
如此一來,場上的戰(zhàn)斗居然是無比的和諧,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兩人愣是半點便宜都沒有討到,反倒是像同門師兄弟正在對練,又若是多年不見的好友正在切磋。
紫迎風又何嘗不想斃殺藍墨天,歡喜大典不過是一個形式,藍墨天一死,圣尸堂必然沒落,那歡喜大典對自己來說也沒那么重要了,只要自己在攻向藍墨天要害之時驟然解除自身禁制,以圣位修為絕對可以打得藍墨天化作飛灰,而又有什么神兵利器,能夠在一名地級修者的運用下割破圣位護身真氣呢。
但不知為何,就連紫迎風自己也很驚訝,自己居然下不了手。
陰差陽錯,也得虧是紫迎風沒有下手,天外功乃是何等霸道的內(nèi)功,又豈止是只能打破圣位護身真氣而已。
又過了無比和諧的一炷香的功夫,忽然,紫迎風雙腳一瞪,連退三步,站定,即將刺出一劍的藍墨天及時收手,亦是向后退了三步,戰(zhàn)斗戛然而止。
“這局不如就判和吧,藍堂主以為如何?!弊嫌L笑道。
“求之不得。”藍墨天嘆了口氣,微笑道。
說罷,兩人同時看向了那名侍衛(wèi),歡喜大典可是從未出現(xiàn)過和局,但又有何人能夠同時惹上歡喜城的兩大巨頭。
侍衛(wèi)苦笑連連,時不時回頭看看,也不知是在等待何人的命令,過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過身來,道:“如此,第一局對決,和局!”
兩人再次一躍而回,穩(wěn)穩(wěn)坐在了椅子上,藍墨天手中的長劍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第二局,乃是人級修者對決,兩位派何人出戰(zhàn)?!眻竽粏T問道。
歡喜大典自來便有一個規(guī)矩,不允許已經(jīng)上過場的人員再次出戰(zhàn),否則便像是紫迎風這種圣位高手只需要不斷地壓低修為,應(yīng)付完所有的比賽不就行了。
“魏兄,上去玩玩?”藍墨天看著魏天星問道。
“如此,甚好?!蔽禾煨巧碇灰u白色長袍,飄然站立,一派仙風道骨之象,“在下魏天星,代圣尸堂出戰(zhàn)。”
侍衛(wèi)看了魏天星一眼,道:“魏天星,人級一段修者,可以參戰(zhàn)。”
“可是當年被冷丞相追殺的那位絕代智者,魏天星,魏先生。”紫迎風坐在椅子上問道。
“正是?!蔽禾煨堑哪樕铣榱艘怀?,紫迎風這句話很是陰險,冷殘?zhí)斓呐畠豪湫︻伩删妥谏厦婵粗羰鞘虑轸[大了,歡喜大典估計都沒法收場。
他看了看城主府二樓的方向,總算松了一口氣,冷笑顏和房問秋都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其實說起來,當年這事毀得是魏天星,丟臉得又何嘗不是冷家,如果現(xiàn)在冷笑顏還是不管不顧地要對魏天星趕盡殺絕,那才真叫是為天下所不恥。
“快雪劍神黎雪殤的弟子,有意思有意思?!弊嫌L仍在行攻心之策,“傳聞他老人家當年失意退隱,從此蹤跡全無,一代劍神,一代智囊,可惜可惜?!?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