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彼{墨天見對方還挺豪爽,便接過了情報當場翻閱起來,這情報果然不同凡響,除了詳細的記述了案發(fā)當夜滅門之時三家的景象,居然還提到了黃家有一黃袍男子逃出,不知所蹤。
藍墨天知道,那日逃走的正是黃家家主黃再相,而這份情報除了沒有指明逃跑之人是誰卻也萬分的準確了。
除此之外,這份情報還加入了大量自己的分析,甚至大膽猜測事情的起因,乃是由于三家撲殺歡喜大盜所致,乃至誰誰誰惱羞成怒,悍然滅門,而且,不止一次提到了圣尸堂。
藍墨天將情報重新遞還給了這個情報販子,他明白這人的本事,也想到了這個小插曲也許會為圣尸堂帶來的麻煩,但他還是選擇了一種別樣的處理這件事的方式:“雖然這是句廢話,但我還是想問,這情報,可是你親手所寫?”
販賣情報之人看著藍墨天的眼睛,悠悠一嘆,開口道:“的確是我寫的。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魏天星?!?p> “魏天星,嗎?!彼{墨天仔細思索道,“若是我所記不錯,魏天星乃當年余暉試中有數(shù)之人,演算、推理、觀星都達到了很高的造詣?!?p> “閣下說笑了,我名魏天星難道還有假,星盤冷立觀浮沉,夢里獨坐問天機。”魏天星緩緩說道。
“這正是當年的余暉試給魏天星的題詞,你果真就是。”藍墨天笑道,“聽聞魏天星正值如日中天,后來卻突然銷聲匿跡,以至于現(xiàn)在流落至此,敢問是何原因?”
“呵呵呵,聽說過大齊丞相冷殘?zhí)靻??!蔽禾煨亲猿暗匦α诵?,說道。
“嗯?”藍墨天仰起了頭。
“看閣下神色必然是知道的,甚至還與其有過一段恩怨糾葛,倒也與我乃同道之人,當日余暉殿試,某家不才,奪了這狀元之位,沒成想受到了冷殘?zhí)斓那嗖A,逼著我去做官,你也知道,我一小小地級修者,不從便是死,絕無二路。”
“后來呢?”藍墨天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魏天星一生逍遙,怎可效命于皇權(quán),所以,我拒絕了?!蔽禾煨菗崃藫崆靶兀澳侨?,傾盡我畢生所學,躲過了數(shù)位王位高手的攻擊,最終被一掌震碎了丹田,卻也因禍得福得以逃出追殺?!?p> “原來是這樣...”藍墨天對魏天星的遭遇感到惋惜,一代才子,僅僅因為堅持初心不屑高官厚祿,便甘愿付出終身不得習武的代價,流落到了這里,這是何等的大胸懷。
“閣下問得如此詳細,我倒也很是好奇,閣下究竟是何人?”魏天星反問了一句。
“既然閣下以誠相待,我也就不隱瞞了,圣尸堂堂主藍墨天,正是本人。”
“怪不得怪不得?!蔽禾煨切Φ溃伴w下所來,大抵是想讓我助閣下一臂之力吧,不過,閣下還是請回吧?!?p> “若是我可以治好你的丹田呢?!彼{墨天拋出了今日最大的底牌,對于這種智商超高的怪物,還不如將內(nèi)心想法都說出來,藏著掖著,無論如何都是不好的。
魏天星灰暗的眼睛猛然一亮,自己雖然表現(xiàn)得安于現(xiàn)狀,但試問誰不想既成為武林高手又擁有聰明的頭腦。
“魏先生既然不喜歡效命于任何人,那么本座也就只有一個要求,若是本座當真完全療好先生的舊傷,那么,先生只消在我這小小圣尸堂待上個兩年?!彼{墨天伸出了兩個手指頭,“但,這兩年內(nèi),先生必須完全地為圣尸堂出謀劃策,當然了,這也只是建立在合作的基礎上,魏先生,可以不聽命于圣尸堂的管轄?!?p> “此話當真?”魏天星有些激動地說道,其實藍墨天的條件正巧擊中了魏天星的要害,自己雖不愿效命于皇權(quán),卻對于幫助一個小勢力,順便提升提升自己的才學這件事,情有獨鐘。
“必然是當真的,若是先生同意,現(xiàn)在與我返回圣尸堂可好?”藍墨天伸出了一手。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魏天星有朝一日也會被說動,罷了罷了,尊嚴、道義,都去tm的吧。”魏天星大笑著將腰間的竹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右手拍在了藍墨天的手上,兩人相視一笑。
竹簍邊,被魏天星撕開的那份情報上,一面寫滿了藍墨天所讀到的情報內(nèi)容,而另外半份,上頭連點墨水的痕跡都瞧不見。
正所謂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
喜相迎大街之上,一名長相異于華夏大陸本土人長相的一人,身著一身類似于夜行衣的黑袍,身上還有些不知是鑲金還是真金的首飾,身后則背著一把狹長的既不像刀又不像劍的武器。
如此裝扮走在歡喜城最熱鬧之一的喜相迎大街之上,自然迎來了許多路人的目光,不過他自己倒是很不以為意,還在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黃家那小徒弟如今怎樣了。”
這人正是黃淺黃的師尊,東瀛上忍,名喚意本龜田,一身修為已是王位五段,自是有恃無恐。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