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壇酒正是昨夜四人所喝之雨花釀,甚至還要更勝一籌,乃是酒中上品,就連云鐘虎這里的存貨也不是太多,不過準確的來說這四壇酒就是從云鐘虎那里順來的。
云鐘虎瞪著虎般大眼看著歡無痕,吼道:“你小子,這四壇子可是老子壓箱底的,不能便宜了他。”
“此酒已出?!睔g無痕伸出手,依次在四個酒壇子上撫摸了一下,緩緩道:“泥封已開,你,還有何話說?!?p> 云鐘虎看了看四壇美酒,果然方才還沒有打開的泥封此刻已是破敗不堪,酒香早已飄散而出,趕忙運起修為護住壇口,以防香味流失,同時伸出大拇指,道:“你狠!”頭也不回地拿藥去了。
屋頂之上......
藍墨天的思緒仍在飄散
,突然,在自己的眼中浮現出了一個精巧細致的臉龐。
面帶蒙面巾,滿頭長發(fā)盡數挽了起來,被一精巧的黑色發(fā)冠所束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一看就會引起別人的愛憐之心,這便是那自稱冷笑顏的女子,自己為何會想起她?
藍墨天笑著搖了搖頭,歸來的思緒隨著身體一躍而下,天色已然灰暗,接近半晚。
鳳凰城丞相府......
冷笑顏已經隨著房問秋回到了這里,此刻的她經過沐浴更衣之后換上了一套淺綠色的長裙,長發(fā)如云,絲毫沒有顧慮地垂了下來,直到腰間,沒了蒙面紗的遮蓋,觀其五官也是異常的標致,體態(tài)輕盈,步伐柔美,簡直就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富家大小姐,與之前的女飛賊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冷殘?zhí)煲荒槣嘏刈趦仍旱恼?,冷笑顏停步,盈盈一拜,自顧自地坐到了一旁的客位上?p> 冷殘?zhí)鞆娦腥套×俗约旱钠猓瑪D出一個生硬地微笑問道:“聽你房叔叔說,女兒你想跟父親學習政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冷殘?zhí)鞄缀跻詾樽约旱亩鋲牡袅?,雖知道此事多半是真的,但還是相信不了啊。
“是啊。”冷笑顏嫣然一笑,“父親,女兒想通了,飛賊始終不是正道,實在不該辜負父親的一番苦心?!?p> “嗯?!崩錃?zhí)禳c了點頭,道,“明日為父便會為你安排前往書院學習,天色不早了,休息去吧?!?p> “女兒告退?!崩湫︻佄⑽⒁恍Γ吡顺鋈?。
直到冷笑顏走后很久,很久,冷殘?zhí)炱疵酥谱〉钠怏E然爆發(fā),大吼:“房問秋,你給本座滾出來!咳咳咳。”
正在自己房間練功打坐的房問秋聞聲大驚,差點走火入魔,連上衣都沒穿就“屁滾尿流”地沖往了正堂。
“將煞雨峰之行,一字不落地報告本座!”冷殘?zhí)旎⒅樥f道,再看房問秋赤裸著上身,連一件單衣都沒穿,真想一巴掌直接呼上去。
冷殘?zhí)炱綍r從不在人前發(fā)怒,即使神經再怎么大條的房問秋也察覺了事情的不對,口齒異常清楚地一一陳述。
房問秋把狗殺了之后,自己那寶貝女兒居然還哭了,冷殘?zhí)鞂嵲谑侨滩蛔×耍瓶诖罅R,“房問秋,你是不是豬啊,不對不對,豬都沒你蠢!”
冷殘?zhí)熳彀筒蛔〉囟秳樱瑑善埠诎紫嚅g的胡子上下顫動跟心臟病發(fā)作了一般,道:“笑顏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滿地死尸又如何,她會哭,你信?緩兵之計,緩兵之計啊,tm的!”
房問秋無言以對,他不得不承認,面對冷笑顏這號祖宗,他的智商最起碼得減個五成。
冷殘?zhí)靽@了口氣,道:“老房啊,你說我該說你什么好,那翻板之下本座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必是那藍玄,而笑顏正是為了掩護這個藍玄才這么說的?!闭f到這里冷殘?zhí)觳唤质且宦曢L嘆,“終究是,沒能保下來?!?p> “我這就去抓他回來!”房問秋說完,起身就要向外遁去。
“裸著去嗎?!崩錃?zhí)煺媸潜环繂柷锝o氣樂了,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藍玄,藍玄,自生自滅也好,出人頭地也罷,我,也不算違了那個誓言?!?p> 房問秋見冷殘?zhí)斐亮讼聛恚膊缓迷僬f啥了,便應了一聲,悻悻然離去。
室內空無一人,冷殘?zhí)焯ь^望著夜空,心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隱隱感覺到,整件事的背后,一樁驚天的陰謀即將浮出水面。
......
就在藍墨天雙腳踏入圣尸堂的那一刻起,便感覺四周寒氣逼人,一股氣息劃過,方才敞開的大門猛然關上,就連插銷也給鎖死了,再看眼前三人皆是微笑著坐在桌前盯著自己,只留一個空位,桌上四壇似曾相識的美酒。
那笑容已絕對稱不上是笑容,簡直就像是一群看客在青樓觀賞脫衣表演的嫖客,連喜無憂也不例外。
藍墨天想到這里,嚇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根根帶刺。
“墨天兄弟,昨日喝得不夠盡興,云鐘虎那老貨竟敢拿次酒來糊弄我們,來來來,今日之酒乃是上品,一醉盡興?!睔g無痕起身道,不由分說地將藍墨天拉近了酒桌。
藍墨天就這么被半推半就地坐了下去,喜無憂拿起一個偏大的酒杯,為藍墨天倒了一杯,笑道:“此杯乃是酒頭,更是酒中上上之品,還請墨天兄弟,先請?!?p> 正是這杯被夸上天的酒中上上之品里頭可是足足勾兌了一比一的圣尸堂特制蒙汗藥,足可以醉倒一頭大象。
而三人更是用了冒險卻極其巧妙的方法,桌上的這四壇酒竟都放了蒙汗藥,只是這藥量極其低微,但藍墨天那一碗取得正是酒中自然產生的那一層薄薄的濃厚酒液,而蒙汗藥則利用真氣引導巧妙地勾兌了進去,導致只有藍墨天的那一杯酒里放了十足十的藥量。
這樣,即使察覺異樣也會因為其余的酒皆是如此從而完全忽略,但三人都忽略了最最重要的一點,藍墨天可是來自幾千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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