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張看著顧長生離去的背影,眼中光芒閃動,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張姓中年女人看見顧長生走遠才向舒張問道。
“你把那個老騙子號碼給這個年輕人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看上這個花花公子了?這些小鮮肉,你是見一個看上一個?!笔鎻埻行┱{侃的味道,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嘿嘿,小舒,看你說哪去了,我見這家伙還挺有禮貌,也不是那種花花公子的樣子,看起來還不錯嗎,你不喜歡這種樣子的,也犯不著老是整他們?!睆埿章蓭熣f道。
“看來還不錯?你不覺得他說的那個女性朋友,從頭到尾都是在撒謊?”舒張冷笑了兩聲。
“撒謊?”張姓律師看看舒張,又看看顧長生消失的吧廳門口。
“是的,他說起那個女性朋友一直在順著我的口吻編故事,我想不是他有個女性朋友被人騙了,而是有個女孩子,他想去騙,只是不知道怎么上手。”
舒張說著,眼中寒星直閃,張姓律師看了看她嘆了一口氣說道。
“小舒,你老是這么聰明,把什么都看得透透的,是找不著男人的,有時候該糊涂就糊涂一點,我倒是覺得這小家伙不錯?!?p> “哼哼,我不需要男人,沒有男人我照樣過得很好,張姐,我們走吧,還有一個客戶等著。”舒張起身夾起文件袋率先離開,張姓律師只能跟上在后面嘆氣。
顧長生離開吧廳,看看時間還早,肖偌南和刺猬頭今晚都不可能出來了,去莫曉煙或者韓立雪那里都還早,還沒確定好去哪里過夜。
不過他還撥打了韓立雪的電話,問問看她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電話占線,心中一動,看來是在與某人煲電話。
顧長生掛斷電話,想起舒張給個便簽,拿出來看了看,照著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哪一位?”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有磁性。
“我找陳林波?!鳖欓L生說道。
“我就是,你是哪一位?”對方回應道。
“我叫顧長生,是舒……張告訴我,說是有些事情,可以找你幫忙?!?p> 顧長生本來想說舒律師的,可是想起舒張說話的口吻,干脆直接報出了名字。
“小舒?舒丫頭?這死丫頭幾年不和我聯(lián)系,我當她忘了我,她怎么不打電話給我!”對方似乎顯得有些吃驚,嘮嘮叨叨起來。
“嗯,她應該很忙,我看她一個客人接一個客人不停歇。”顧長生只好含糊地說道。
“忙?她還是老樣子??!哈哈,死丫頭到現(xiàn)在還記仇,不就是調戲她一下,連摸都沒摸到?!?p> 對方說出的話讓顧長生有些吃驚,不知道這個舒張與這個叫陳林波的人是什么關系,不過這時電話里傳來女人的聲音,似乎還不止一個。
“好了,既然是舒丫頭介紹來的,就破例一次,你過來吧,在東都大街情人酒吧,你進來就說找我的,會有人帶你過來?!睂Ψ秸f完就掛斷了電話。
又是酒吧,這個陳林波是什么人,好像跟舒張的關系很熟,又似乎以前有些奇特的關系。
顧長生打車來到情人酒吧,進了門,發(fā)現(xiàn)這個酒吧與普通酒吧不一樣,光線比較亮堂,不過卻有單獨的包廂,倒是有些KTV的模式。
站在門口,顧長生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感覺像是陳林波的人,酒吧的小弟見顧長生進來后,僅僅是站在門口巡視,顯然是來找人的,于是迎了過來。
“先生是來找人的?”酒吧小弟攔在莫夜的面前,見他穿著普通,可是氣度不凡,樣貌氣勢不像那些來喝酒的顧客。
“是的!”顧長生點了點頭,聲音不高,對付正好能聽見。
看見顧長生有意壓低了聲音,那酒吧小弟也下意識地受到了影響,降低了聲音問道:“請問您找誰?”
“我找陳林波!我們約好的?!鳖欓L生的眼光從酒吧背后掃過,依然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沒有一個符合他想象的形象。
“陳林波?”酒吧小弟聞言,似乎顯得有些迷惑,忽然他眼光一動,又問道。
“您說的是林哥?”
“也許吧,我不確定他在這里怎么稱呼,有很久沒有見面了?!鳖欓L生不確定對方說的‘林哥’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只能含糊一點說道。
酒吧聞言,又看了看顧長生,見他年紀并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卻說與‘林哥’很長時間沒見面了,那就是與‘林哥’打小認識的熟人。
雖然酒吧小弟還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對顧長生說道:“那您隨我來,‘林哥’在包間。”
顧長生點點頭,跟著酒吧小弟向后,穿過一條走廊,然后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酒吧小弟回頭對顧長生說道:“您請稍等,我去打個招呼?!?p> 顧長生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沒有說話。
酒吧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被打開一條縫,露出一張俏麗的臉,房間里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開門的女人看見酒吧小弟和顧長生,問道:“什么事?林哥不喜歡被人打攪?!?p> “這位先生找林哥,說是約好的?!本瓢尚〉苷f著,指了一指身后的顧長生。
那女人又看了一眼顧長生,才說道:“等一下?!?p> 然后咔噠一聲關上了門,包間里的聲音,瞬間中斷了,什么也聽不到。
過了片刻,房門打開,還是剛才的那張俏臉,門內再次傳來女人的嬌笑聲,還不止一個人。
“你叫顧長生?”對方問道。
酒吧小弟回過頭來,看見顧長生點了點頭,知道對方確實與‘林哥’約好的。
那女人看了一眼酒吧小弟,見酒吧小弟躬身離開,這才打開房門說道:“進來吧,把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