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所有燈光,整個房間的色調依舊非常的暗淡,從房間頂部垂到底部上方幾厘米的巨大薄紗窗簾在清風中輕輕搖曳。
朱嘉靠在身后的白色軟枕上,剛剛洗.完.澡,這一會兒的休息功夫,小腿上酸到深度的感覺讓他以這種狀態(tài)停留了十幾分鐘。
打開電腦,按照往常的習慣打開了電腦上的文件夾,卻發(fā)現(xiàn)做這一切沒有任何意義,他的心里瞬間有些堵起來,沒有任何的壓力,整個人輕松起來,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方向,他想起了一句歌詞:曾經發(fā)誓要做了不起的人,卻在BJ上海廣州深圳的某天夜半忽然醒來,站在寂寞的陽臺。
他走到窗邊,掀開了撲過來的輕紗簾帳,連窗戶都只能微微向外展開,從那狹小的只能伸出一只手的空間,一股清涼的雨、風吹了進來,望向遠處,一片黑漆漆的空間,只有下方酒店大堂照到外面的濕.漉.漉.廣場前的顯白的紅光。
他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緊張,就好像馬上要離開這里,去往一個新的地方那種局促不安,又帶有向往的.味.道。這種感覺壓抑的他在這種房間中呆的每一秒都是一種孤獨的煎熬。
拿掉房卡的一瞬間,整個視野消失在眼前,他趕忙又放了上去,打開門,在暗光呈現(xiàn)的一瞬間,外面.微.弱.的黃光照了進來,在走出房間的最后一眼,他看到了深處那在晚風中劇烈搖擺的簾子,吹過它的風飛快的吹在朱嘉的身上。
‘咚咚咚?!瘎傞_始是一陣狹小的敲門聲,他能聽到里面有幾人正在聊天,其中一人正是張悅,她笑的非常開心,以至于傳到門前,透過這厚實的房門都能聽到一些,敲門聲沒有任何回應,連一點打斷的回應都沒有。
他加大了力道敲了兩聲。
“來了?!编嵷悰_著門說了一聲,聲音很大。
他看向里面的第一眼,心里忽然覺得好熱鬧,張悅坐在靠近窗戶的床邊,李星坐在旁邊床上和他同樣的位置,看到他走進來,連忙說了一聲:“師兄”。
“你們這里真熱鬧,我剛剛還在想晚上玩點什么,現(xiàn)在才九點多?!敝旒涡Φ馈?p> “你想玩什么啊,我倒是帶牌了?!睆垚偺ь^仰視他,由于太過仰視,她的眼睛都有些瞪人,不過臉上的微笑帶來了一些迷.人的.味.道。
“幾副?”朱嘉站在她面前問道。
“一副?!彼持干炝顺鰜?,臉上還莞爾一笑的說道。
他搖了搖頭,徑直從兩張床的中間穿過??吭趶垚偵砗髢擅椎陌咨眍^上。
“師姐,我們接著聊?”李星正對著張悅的側臉。
“你說吧,反正我今晚就是來好好聽一下的,馬上就離開了,說不定一輩子都沒有這種機會一起出來玩了?!睆垚傄琅f坐在床緣,面對著電視,一副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
他說了一大堆這個時代.憤.青.的話,有關外面世界幾十年來最深處的歷史,鄭貝時不時在旁邊補充幾句,張悅聽到后來都不敢相信,以至于直接捂住耳朵,有點不能相信人生觀,價值觀。
“這都是真的?!敝旒闻牧伺乃募绨?,她正好回過頭,脖子上的.雪.白.皮.膚.微微.扭.曲看向朱嘉。
“師姐,你不知道我們上次在新西蘭出差的時候,那邊公園里掛的都是這些?!编嵷愓f道。
“外面真的好.邪.惡,我想起了一句話:外面的世界天雖然很藍,但我還是喜歡我們國家那種真.善.美.的思想。”張悅臉色認真到有些嚴肅的說道。
“怎么說到后來這么嚴肅了?!逼罾ふf道,臉上還帶著一些微笑,他就是所有人的調和劑,總是用東北話很逗比的調劑著所有的對話。
“不說這些,那還有什么聊頭?!编嵷愓驹诖策吙聪蜻@里,聲音很大聲的說道。
朱嘉看向他,看著這副正經的表情,就想笑。
連張悅都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好一會兒。
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鄭貝飛快的去開門。
就見一個絲毫不低于181師弟的高挑女生站在進房間的狹窄通道口,目光如水,身材高挑,就好像一個剛剛出.水的.芙.蓉一般,臉上帶笑的說道:“剛剛在房間里就聽到你們這邊聊的好開心了?!?p> 朱嘉一看手機,11點04,那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他沉浸在里面,不知多少次的拍打著張悅的肩膀,告訴她這是真的。
他站起身,有些累的說道,“今天也聽你們聊的挺開心的,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從早上開始就要去好多地方?!?p> “師兄,我怎么剛來你就要走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吳珍平視著走過來的帥氣青年,眼神中微帶笑意的說道。
“沒有,就是累了,明天有空再聊吧?!彼f道,很快轉身離開了房間,走進了外面.昏.黃.的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