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p> “有人敲門?”楊樹看向門口,“大半夜的是誰?”
“可能是科迪莉亞校長回來了?!弊粢吝呎f邊起身往門口走去。
“咚!咚咚!”沉重而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把剛剛走到門口的佐伊嚇了一跳。佐伊本來打算直接開門,這時小心的問道:“誰?”
沒人回答。
佐伊趴到門上透過貓眼往外看去,門外站著幾個皮包骨頭、頭帶泥土的人,他們渾身衣服破爛不堪,嘴唇和眼球都早已爛光,露出黃褐色的門牙和空洞的眼眶。
“?。 弊粢馏@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門外的“人”聽到尖叫后像瘋了一樣拼命拍打著大門。
“怎么了?”楊樹起身抓住因為驚慌的佐伊,試圖讓她鎮(zhèn)定一點。
“喪尸,門外面有喪尸!”佐伊害怕的捂著臉。
“喪尸?”楊樹扭頭看了眼明月,“突然變成災(zāi)難片了嗎?”
楊樹拿出自己的手術(shù)刀,掂量了一下覺得太輕了,想了想對女巫們說道:“馬上給校長和菲歐娜打電話,鎖好所有門窗!”
“好。”女巫們點頭照做,麥迪琳好奇的掀開大廳窗戶的窗簾往外面看去,黑夜中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人影都向著學院聚集過來。
“拉上窗簾!”楊樹把窗簾從麥迪琳手里奪過來,又拉了回去?!翱烊z查門窗?!?p> 楊樹說完自己跑到廚房,拉勞里夫人正在廚房里給小女巫們準備宵夜,楊樹對她講道:“外面有東西過來了,可能還是巫毒幫的魔法。你檢查一下門窗,都拉上窗簾鎖好?!?p> 拉勞里夫人最怕的就是,重新落入死敵黑女巫瑪麗·蘇文的手中,聞言面色大變,急匆匆的跑著把廚房通往屋外的小門給鎖上。楊樹在廚房左右看看,撈起一個平底鍋,揮動幾下試了試手感,還不錯挺順手的。
拿著平底鍋回到大廳,只見女巫們都還在忙碌,人群中只不見了奎尼和老管家。奎尼是傷勢未好還在臥床休息,而老管家則總是神出鬼沒的,有危險的時候從來看不到他在哪兒。
“都拿點武器防身吧?!睏顦湮罩掷锏钠降族?,他旁邊的窗戶雖然已經(jīng)鎖上了,但外面的喪尸仍在不依不饒的拍打著玻璃??窟@些可能支撐不了太久。
“楠,給校長科迪莉亞和菲歐娜打電話了嗎?”楊樹看了眼握著手機的楠。
“打了,沒人接?!遍f道。
圣路易斯教堂的地下室,一個巨大的長桌幾乎擺滿了整個房間。房間里沒有電燈,靠墻上掛著的火把和桌子上擺放的蠟燭來照明。長桌的一頭坐著三個身穿長兜袍的修士,另一端坐著的則是菲歐娜與校長科迪莉亞。
“波莉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雖然不是你們的人直接下的手,但她的死跟你們也有很大關(guān)系。”三個修士中,坐在中間的最年長的那位開口說道。
“那是孩子們開的玩笑,只是她當真了而已?!狈茪W娜輕描淡寫的說道。
“所以你想撇清關(guān)系?”左邊年前一些的女修士質(zhì)問道。
“不,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而大動干戈?!?p> “所以你準備付出什么樣的補償?”女修士問道。
“你們想要什么?”
“真是狡猾!”女修士有些生氣。雙方之所以在此談判,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但談判中誰先露底牌局勢就會對誰不利,捂緊自己底牌并看穿對手底牌是他們最常用的手段。
“我就直說了。”中間年長的修士說道,“巫毒幫最近地盤延伸到我們修士會的地盤邊界附近了,我想要瑪麗·蘇文老巢的位置?!?p> “你不信不死女巫是不死的?”菲歐娜玩味的看著他們。
“我相信,我們幾代的修士都驗證過了這個事情的真實性。不過雖然她是不死的,但她的手下卻不是。”
“ok,我明白了?!狈茪W娜點點頭,“但我為什么要給你,畢竟那是你們的事情。那個叫波莉的,不值這個價?!?p> “我聽說你們和巫毒幫最近發(fā)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你跑到她們地盤上去挑釁......”右邊年輕的男巫師說道。
“消息很靈通?!狈茪W娜面帶微笑盯著對面的老修士,“我還要你們用更多的籌碼來換......”
老修士微微皺起眉頭,“你還要什么?”
菲歐娜手一揮,房間里的火把全滅掉了,只有桌子上幽幽燭光照著這五個人。在昏暗的燈光中,五個人開始竊竊私語,討論著不能為人所知的陰謀。在菲歐娜和科迪莉亞兩人的手提包中,調(diào)整成靜音的手機屏幕不停閃爍提示有人來電,然而兩個女巫都沉醉于談話之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來電。
“砰,砰!”大廳的玻璃被敲的搖搖晃晃,最終還是碎裂開來。巨幕玻璃帶著窗框砸落下來,把下面的喪尸們都砸的站立不穩(wěn)。
“擋住他們,別讓他們進來!”楊樹說著提起平底鍋跳上窗臺,對準最前面那個喪尸的腦袋一鍋就拍了下去。
麥迪琳抄起衣桿,楠、米絲蒂和佐伊把沙發(fā)和柜子推過來試圖堵住窗戶,明月則用飛刀接應(yīng)楊樹。
楊樹提著平底鍋一下一下全砸在喪尸的腦袋上,這些家伙最麻煩的是手比脖子長,要砸到他腦袋肯定就會被他們的手抓住。麥迪琳雖然平時看起來不怎么靠譜但在這時表現(xiàn)還是蠻兇悍的,往常那種搔首弄姿的驕傲架子都放下了,提著衣桿把那些纏著楊樹的喪尸一下一下都頂開。
這些尸體在地下埋了有不少時間了,因為肌肉腐爛的緣故能站起來就不容易了,力量什么的比普通人要差不少,只有那些剛埋不久的喪尸才會強壯一些,這些玩意兒只是靠數(shù)量堆而已。
楊樹揮舞著平底鍋,一鍋打歪一個狗頭,這些喪尸煩人的地方就在于此,他們雖然力量不行,但皮膚像陳年風干的臘肉一樣韌性十足,楊樹一鍋拍斷了他們的頸椎,他們依然會用耷拉在肩膀上的腦袋來咬人。不過還好大家同心協(xié)力,麥迪琳和明月用念力把沙發(fā)和柜子抬上窗臺,然后由楊樹把它們堆起來擋住喪尸。
“呼,”楊樹擺好最后一個沙發(fā),長嘆了口氣,“這些家伙真是難纏。”
窗戶被家具堵住,喪尸們只能在外面徒勞的撓著沙發(fā)和木柜。
巫毒幫中,黑女巫之王瑪麗·蘇文用手指點著身邊的巫毒娃娃奮力前進,“這次機會不易,修士會拖住了她們最強的兩個女巫,一定要把剩下的小魚小蝦清理掉!”
想到科迪莉亞和菲歐娜回來后看到那些小女巫都慘死的情形,瑪麗·蘇文黝黑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菲歐娜和瑪麗兩位強大的女巫也是沒逃過修士會一石二鳥。
女巫學院的廚房中,拉勞里夫人拿著一把小刀躲在桌子下面瑟瑟發(fā)抖。大廳里叮叮咣咣的聲音她全都聽到了,但她不敢探頭去看。雖然有不死之身,但她依舊和常人一樣害怕死亡。
“咚,咚。”廚房的窗外,兩個喪尸正在用頭拍打窗戶的玻璃。
每一下玻璃被拍打的聲音都讓拉勞里夫人渾身顫抖一下。在這種情況下,她開始自責與后悔最初就不該招惹那個黑女巫的小情人。然而她生銹了一百多年的腦子還是不能明白種族平等,黑人應(yīng)該同樣是人而不是她可以肆意宰割的奴隸。
大廳里,窗戶不止有一個,堵上一個窗戶歐其他窗戶很快也發(fā)出被敲打的吱呀聲。楊樹考慮了一下,帶著小女巫們跑到樓上房間躲起來,用沙發(fā)和桌子堆成障礙物堵住了樓梯。
“嘩啦!嘩啦!”大廳的窗戶接連被撞開,喪尸們慢吞吞的從窗戶爬了進來,在學院大樓里四處游蕩搜尋著目標。很快他們就在瑪麗·蘇文的遙控指揮下發(fā)現(xiàn)了樓梯,一個個動作僵硬的爬上堵著樓梯的沙發(fā)和桌子上。很多喪尸身體動作不協(xié)調(diào),手腳卡進桌子縫里就出不來了。他們后面的喪尸就踩著他們的身體爬過去,繼續(xù)前進。樓梯上,一堆由家具和喪尸組成的小山聳立著,上面爬行的喪尸時不時的滑下來掉到樓下去。
楊樹從房間里探頭出來,看到堵路的家具效果蠻好,提著平底鍋就又跑出來,站在樓梯口等著那些喪尸爬過來,爬過來一個他拍一鍋,那些喪尸就順著小山堆側(cè)面滑下去,突破樓梯的欄桿摔樓下去了。
楊樹一鍋一鍋的拍下來,原本結(jié)實的平底鍋被他拍成了凸底鍋,鍋把兒都拍彎了。
“楊樹,用這個!”麥迪琳遞過來一根棒球棍。
“你還打棒球?”楊樹看了眼麥迪琳,雖然身材不錯,但明顯是節(jié)食節(jié)出來的,沒有太多運動的痕跡。
“上次遇到的那個男孩兒給的便條?!丙湹狭帐疽鈼顦浞幌掳羟蚬?。楊樹轉(zhuǎn)了轉(zhuǎn),在棍子的一側(cè)確實寫著一個名字和電話號。
“他這個備忘錄倒是蠻實用的?!睏顦渖詈粑豢?,掄起棒球棍對著面前的喪尸就是一棍,這位年輕的小伙子被楊樹一棍打碎了腦殼,軟軟的掉到樓下去了。
楊樹滿意的甩了甩棍子,“真是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