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舒跟冰藍(lán)道,“你下去幫安夢收拾下行李,順便去我嫁妝里拿著東西給她?!?p> 冰藍(lán)聽罷,下去辦了。
第二日,程云舒早早的來到劉老夫人的大廳里,給她請安,擔(dān)心著她和張茹瑩她們又商量出什么損招。
接著,劉老夫人出來了,對著程云舒一晃的沒有什么好臉色,再過來一會,要來看戲的也都到齊了,一個大廳,一下子就被擠滿了。
安夢被幾個下人帶了上來,那個二流子則在一旁,繼續(xù)演著苦情戲。
審問不過是重復(fù)著昨天的話,一來二去的,也煩不出什么新意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劉老夫人倒是假意的問起了安夢來,“安夢,你可有什么話說?”
安夢面對這些早就設(shè)好的圈套,自然百口莫辯,但也一直重復(fù)著被冤枉等話。
劉老夫人道,“你若是態(tài)度誠懇,認(rèn)錯的話,我可能還會網(wǎng)開一面,可你這么不思悔過,我只能給你懲罰了?!?p> 本來已靜如死水的安夢卻被狠狠一激了,她大哭道,“老夫人!我真是清白的!”
無數(shù)的淚水從她眼中滑落,她知道劉老夫人不會這么放過她的,只怕不知會以此事來如何壓制夫人……心中的信念已斷,她支撐得站了起來,她道,“我自知你們不會相信我,我只能以死來示清白了!”
眾人一驚,安夢已經(jīng)起身,就待她的頭要往柱子上撞上去之前,程云舒飛快的起身將她攔住。
“萬萬不可!”程云舒訓(xùn)斥道。
劉老夫人卻不吃這一賬,在她心里,無形之中,就是在對自己示威,更讓她覺得不舒服了,她對哭哭啼啼的,也沒有什么好感。
“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劉老夫人威嚴(yán)盡顯,“事已至此,你哭也改變不了事實!”
“你,”劉老夫人指著程云舒道,“她就交給你處置了,我們劉府廟再小,可都不曾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知道了,”程云舒心想,好在,決定權(quán)是在她手上的。
劉老夫人看了看安夢,半分同情憐惜都沒有,還不陰不陽道,“我們劉府可是書香門第,覺不允許此等妖孽在此造次!你給我看著辦!”
“絕不讓老夫人失望!”程云舒道。
安夢再次被帶走了,程云舒回到屋里和葉媽媽她們商量著事。
“我們在外頭可有留宿之地?”程云舒問道。
“自是有的,”葉媽媽道。
“那行,你找個偏遠(yuǎn)點的,通知程明,給安夢當(dāng)個留腳的?!背淘剖娣愿乐?p> “好,”葉媽媽下去辦了。
諾大的屋子又剩下程云舒一人了,錦玉和冰藍(lán)都去幫安夢上藥了,葉媽媽剛剛也離開了,她心里閃過一絲惆悵。
無論是上輩子短暫的一生還是這輩子的變化,這幾個丫頭都不曾離棄過自己,都和自己榮辱與共,可如今,看著錦玉,安夢都遭受著劉老夫人和洪秋蓮的陷害,自己卻無能為力,雖救得了一個,但安夢怕是……不可能了。
也罷,程云舒安慰自己,難不成要她們陪著自己到老?總歸是要給她們一個歸宿的,現(xiàn)在,安夢的,不過是提前了,也好,她也不會再遭受著這里明槍暗箭的攻擊了。
她想起這些事,有些難過,她推開房門,見還有人在守著自己,程云舒想起,此人正是哥哥程云越那里要來的。
說起來,二人還沒怎么說過話呢,程云舒朝她招招手,“你叫什么?”
“回夫人,紫夕,”紫夕道,程云舒打量著她,她的皮相一般,但是行動卻是跟矯健的,看來是有幾把涮子。
而且,這幾日也不見她來自己面前奉承著,引起自己的注意,看起來,是個吃得了苦的主。
程云舒很滿意,她道,“我有事吩咐你?!?p> “請說,”紫夕道。
“安夢發(fā)生的事,你可知情?”程云舒眉目彎彎的看著她。
“略知一二,”紫夕回道。
聽了這話,程云舒也知她不是好八卦之人,她道,“有個二流子,就是謊稱自己是安夢情郎的人,你可認(rèn)得?”
“認(rèn)得,”紫夕點點頭。
“那好,我想讓你幫我教訓(xùn)他,”程云舒目光微冷,“傷害了我手上的人,想拿著錢跑?沒門!”
紫夕想,倒是個護短的主,并不冷血無情,看來,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紫夕領(lǐng)了命,也下去了。
現(xiàn)在,整個院子里,才真正的剩下程云舒一人了,她望著天空,無月,空洞洞的黑夜讓她看的內(nèi)心不爽,不免有些難過。
“娘,爹,你們可還好?”程云舒感到沉重的無力,劉長青就是一個小官,從他那里,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到底要怎么得到證據(jù),讓他們相信自己之前所言的話。
悲從中來,眼淚也翻涌了起來,程云舒沒想到,以為已經(jīng)做到能夠獨當(dāng)一切的自己卻也還是這么脆弱,她回到床上,坐好,算了,就讓自己掉掉眼淚吧,在這個無人的深夜里,明天,就又是新的挑戰(zhàn)了,她要變得更加堅強了。
張茹瑩換上睡衣,心情舒暢的為劉長青按摩著。
“什么事這么開心?”劉長青摸摸她的手。
“你不知情?”張茹瑩笑著,“我表現(xiàn)的有這么明顯嗎?”
當(dāng)然,劉長青在心里應(yīng)著,每次有什么好事,張茹瑩的四周都會散發(fā)起柔光,整個人的強勢氣場也會收斂了許多,嘴角間總帶著笑意。
張茹瑩把事情說給他聽,劉長青聽了,卻有總索然無味的感覺,這種經(jīng)歷放佛歷歷在目,每每程云舒那有什么不好的,她總當(dāng)成笑話,劉長青越來越排斥了。
腦子里不禁閃過程云舒和冬雪的臉。
想到程云舒,劉長青告誡自己不要多慮,他可是要利用她的,不能被她迷住,失了分寸。這么想來,劉長青就想起冬雪來了。
她是單純的……遇事總是小心翼翼的,惹人憐愛,讓他不禁心生保護欲。
要是能得到她的話,劉長青想入非非,覺得自己肯定會飛入云端,不過,看著眼前的女人,卻不敢暴露出自己的異樣。
張茹瑩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她肯定不會容忍的,搞不好會讓冬雪陷入危機,攪了他的好事。
程云舒去看了安夢,她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聽葉媽媽說,她哭著喊著強調(diào)著自己的清白,嗓子都啞了。
程云舒見狀,忙低罵道,“你這丫頭,平日里挺精明,現(xiàn)在怎么分不清楚狀況呢?你要是真死了,這可中了別人的下懷,自己死了還賠上了名聲,怎么這么糊涂!”
安夢面色依舊蒼白,“我只是擔(dān)心……連累了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