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向我求饒
事情沒有像余筱雨想象得那么順利,余筱雨的父親經(jīng)過再三考慮,拒絕了她的請求。
余家是上海灘的大家族,底蘊深厚,關(guān)系網(wǎng)復(fù)雜。
可靳氏集團(tuán)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崛起比較晚,但經(jīng)過靳明義父親和兄長兩代人的努力,儼然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
特別是到了靳明義兄長靳明仁的手里,靳氏集團(tuán)的發(fā)展就像是坐了火箭一般,因此靳明仁還被評為全國十大青年企業(yè)家。
此人不是浪得虛名,接觸過或者聽說過的人都夸他手段了得,不到萬不得已,余家也不愿意得罪這么一位有手段的年輕人。
為此余筱雨幾乎跟家里決裂,但是沒有用。
像余家這樣的大家族,已經(jīng)不能算家族了,而是一個龐大的利益團(tuán)體,慣性地追求著利益,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意志而轉(zhuǎn)移。
胖子他們皮糙肉厚,被打了一頓,都只是外傷,住了一天就出院了。他們來看白帝,氣氛也不怎么好,最多就是罵靳明義無恥。
最后罵爽了,也慢慢散去,余筱雨也被白帝打發(fā)走了,病房里恢復(fù)了安靜。
待到傍晚的時候,余筱雨給白帝帶來了一點粥,白帝還沒喝兩口,病房里就進(jìn)來了一個頭上綁著紗布的年輕人。
仔細(xì)辨認(rèn)才發(fā)現(xiàn)是被白帝一板磚呼倒的靳明義。
靳明義看到余筱雨給白帝喂粥,冷嘲熱諷起來:“喲,看來我們學(xué)校第一白癡傷得不輕啊,吃飯都要人喂。”
白帝絲毫不生氣,擦了擦嘴巴,回答:“我受傷了,有大美女伺候,你有嗎。估計照顧你的就是一個護(hù)工阿姨吧?”
靳明義的臉黑得像驢,看了看白帝,又看了看旁邊當(dāng)他不存在的余筱雨,妒火燒心。
“好好珍惜,你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學(xué)校的開除通知書已經(jīng)下來,然后就是景方介入,尋釁滋事,打架斗毆。我們拒絕賠償,你等著坐牢吧。”
“靳明義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jīng)把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都錄了下來。我會替他請律師,直接告你?!庇囿阌耆虩o可忍,要不是被白帝拉住,她早就沖上去扇耳光了。
靳明義嘿嘿笑道:“在上海灘,我還沒聽說過誰能告倒我們靳氏集團(tuán)。你們余家不幫你,就憑你一個人想告倒我?既然你這么自信,那你去告吧,我等著!”
余筱雨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靳明義說得是事實。家里不支持她,光是律師的訴訟費就是一筆巨額開銷,這筆開銷她承擔(dān)不起。
但是如果真這樣的話,她又覺得太過窩囊了,明明靳明義先動的手,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帝被開除,留下一個大污點。
“我現(xiàn)在就去考律師證,不管等多久,我都會幫他起訴你。公平、公證、正義,這是我一生所追求的東西?!庇囿阌陰缀跏前l(fā)誓一樣說道。
“公平、公證、正義?”靳明義幾乎要笑出聲來,“憑你一個余家的大小姐,有資格說這三個詞嗎,你們余家的崛起可跟這些詞無緣啊……”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解決的。學(xué)校開除的事情已經(jīng)下來了,我也無法改變。但是拘留的話,還是可以商量的!”
白帝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這副模樣讓靳明義極為不舒服,靳明義哼了一聲,說:“我可以放棄對你追究責(zé)任,咱們可以私了?!?p> “怎么個私了法?”白帝問。
“很簡單,你被開除了,憑你的技術(shù),可以當(dāng)一名職業(yè)玩家。我正在籌建工作室,加入我的工作室,我給你八千塊一個月的薪水,怎么樣?”
靳明義顯得頗為得意,他拿住了白帝把柄,不怕他不答應(yīng)。
白帝冷笑:“你倒是打得好算盤,我隨隨便便賣一件裝備就不止八千塊,你讓我加入你工作室,然后打了裝備都?xì)w你,我就領(lǐng)八千塊錢。是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我腦子被驢踢了?”
“那你就等著被拘留吧!”靳明義見白帝軟硬不吃,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出門。
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過頭來,看向余筱雨:“不加入我的工作室也行,立即離開她,然后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也只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p> 白帝聽到靳明義的話,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哪里來得優(yōu)越感,憑什么就認(rèn)為我會跟你妥協(xié)。我實話告訴你,不僅我不會向你妥協(xié),在游戲,我見你一次殺一次!”說道最后,眼中難以掩飾地透出駭人的殺氣。
“好,你有種,有本事咱們走著瞧!”靳明義氣呼呼地開了門走出去。
“等等!”白帝叫住了靳明義,當(dāng)著他的面,摟住了余筱雨,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余筱雨也很配合的秀恩愛給他看。
靳明義氣得摔門而出,門外還傳來他的聲音,“咱們走著瞧?!?p> 靳明義走了,白帝有些尷尬地看著含情脈脈的余筱雨,說道:“對不起,剛才不好意思了,拿你做擋箭牌?!?p> 余筱雨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又嫣然笑了:“沒事,我們是好朋友嘛?!?p> “對對對,好朋友?!卑椎埸c頭附和。
余筱雨下面的話讓白帝驚愕不已,“關(guān)系曖昧的好朋友,不過你放心啦,姐姐思想開放,等你出院的時候,咱們慶祝一下,曠課三天去開房激情怎么樣?”
看到白帝咽口水的豬哥相,余筱雨哼著點了點他的額頭:“想多了你,我說的是去KTV開房喝酒唱歌?!?p> 白帝也不甘示弱,“我也是這么想的,開房蒙著被子,下飛行棋。”
兩人笑了一陣過后,余筱雨才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如果他真起訴的話。”
白帝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放心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p> “你哪來的兵,哪來的土???”余筱雨沒好氣地說道。
這時候病房的門又開了,率先走進(jìn)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子。
余筱雨只見這位老人戴著一副玳瑁色的眼鏡,滿頭白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滿臉威嚴(yán)。身上穿著一件青黑色的西裝,就連腳上的皮鞋都擦得雪亮。
不用白帝介紹,余筱雨也知道這個人的來頭不小。
白帝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喏,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