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邪這種遇神殺神、遇魔斬魔的殺戮,很快便殺出一條血路來。
風漓倒挺欣賞的,鳳七邪的殺戮是種美麗的藝術,更讓他驚奇的是,砍了這么久的血藤,鳳七邪竟沒流露出半點殺氣,黝黑的眼眸溢出一絲流光。
鳳七邪一直覺得有絲涼氣在她背后徘徊,她當然知道,是她的冰山師兄在注視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當她面對風漓時,她竟能感覺到他眼里的寒冰似乎磨去了棱角,不再是刺骨的寒冷。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了樹林深處,不再見滿地蜿蜒的藤蔓,這里除了樹的綠便只剩下草的綠。
鳳七邪覺得奇怪,他們順著藤蔓過來,竟找不到它們的根。
一般一個地方只能生長一株血藤,弱的被強者蠶食吸收,而作為最初的母體,它能衍出無數(shù)分身枝蔓。
她之所以想出來查探一番,便是想找到血藤的母體,從源頭根治隱患。
可是如今,櫻唇輕輕一抿,鳳七邪單膝跪地,一只手按在地上,眼眸微閉。
眼睛猛的睜開,嘴唇抿成一條線。鳳七邪看著風漓,眸中有些遲疑,不等她開口,這片他們所在的土地突然震動了起來。
鏗鏘兩聲,他們的刀劍插入土中才得以穩(wěn)住搖晃的身形。塵土飛揚,不遠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大土包,土一寸一寸地裂開,從土地深處出來一個龐然大物。
遠看著樣子倒有些像是加大碼的穿山甲,但卻背著一個厚重的龜殼,身上的鱗甲是綠油油的紋路,眼洞深凹進去,只有一團滲人的濃綠。
鳳七邪沉眸看著眼前的怪物,她沒有感受到它有魔獸的生命氣息。風漓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兩人交換了一個謹慎行事的眼神,便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氣息。
大家伙從一出來就呆呆地跪立在那,看起來很是木訥。鳳七邪卻不敢掉以輕心,不叫的狗才會咬人兇猛。
鳳七邪小心地繞到它背后,終于將它看得仔細了,有點像傳說中的玄武那樣的龜殼蛇身,只不過龜殼更像一塊塊的石塊,上面綠油油的紋路是血藤,向上交織深入龜殼隱了蹤跡。
這個大家伙估摸著有好幾米高,她在底下看不清上面的情形。給風漓比了一個留在原地的手勢,她尋了一棵比較粗壯高大的樹,一腳蹬起,在幾棵樹上來回借力躥高。
到了一個合適的高度后,一個倒轉飛躍穩(wěn)穩(wěn)落在它背上,龜殼上卻是平滑一片,鳳七邪眸露詫異,血藤呢?
不甘心地到處摸索著,身體突地一抖,身下的大家伙動了。
前肢的立起讓它整個身體呈60度傾斜,鳳七邪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這光滑的背殼沒有一絲空隙讓她扒住,迫于無奈,她決定翻身一滾,在掉落的那一瞬間,她抓住了龜殼側面凹凸不平的石塊,她猜的不錯。
等大家伙完全站起身時,她再躍身而起重回它的背上,她剛剛掉落的那一剎那看到了血藤的去往之處。
鳳七邪迅速掠至它的頸上,鉆入它的龜殼中。
風漓看不到鳳七邪在做什么,冷漠的眸中竟劃過擔心。不過,他現(xiàn)在倒應該更擔心自己。那大家伙已經(jīng)鎖定他為攻擊目標了,風漓周身的冷漠氣息更濃,刀背一反寒芒閃爍。
怪物與風漓兩方對峙,風漓青色的斗氣大漲,手上的古銅青刀揮舞成風,罡風陣陣,幾棵大樹應聲而倒,怪物也不甘示弱,尾巴輕松甩倒幾棵大樹,龐大的身軀向風漓沖了過去。
龜殼里卻是另一番天地,進入龜殼后,里面更像是一個圓弧狀的石室,鳳七邪走在石塊嶙峋的地上,看到似乎是在怪物的心臟處有一團綠光,朝著那一團綠光走近,越接近她就越能感覺到,她的每個毛孔都在睜開享受,空氣中彌漫著的氣息讓她的身體很是親近。
近了,許許多多的藤蔓像一張大網(wǎng),扎根在怪物的血肉上,包裹著那團綠光。
想必這就是血藤的母體,想不到找了這么個棲身之地。鳳七邪伸出手指觸在空隙中發(fā)出的綠光,柔和的能量從指尖傳到丹田,丹田海內的水火兩靈珠有些躁動。
細細感應,這種能量應該是木元素。鳳七邪猜測是不是木靈珠,可是看其大小就否定了這個猜想。
不過毋庸置疑的是,這股強大的木元素讓血藤攻擊力大漲,一般的異火都制服不了它。
鳳七邪對這個寶物倒有些興趣,準確來說,只要是寶物,對她就有吸引力,可怎么才能拿到它呢?
所在的龜殼內劇烈地顛簸了起來,鳳七邪勉強站住,看著綠光的眼里閃過勢在必得的精芒,必須得快點了,大家伙和風漓在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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