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p> 我打了個哈欠漸漸有些困了。
小花講了好久,那故事講的如同假的一般,子虛到底和人不一樣,缺乏判斷善惡的能力,一切于他而言只是游戲。
按照他描述的那個樣子,如果榮剎還活著,他應該會心甘情愿的為八字胡干活,之后,之后怎么樣,我也猜不出來。
“后來我就離開了那座城市?!?p> “找到那個鎮(zhèn)長了么?!?p> “找到了?!被癁樨埖男』◤奈沂种刑鋈ィP在了窗臺上。
“所以說,你為什么非要執(zhí)著于自己變成的那個人的身世。”
“我想知道這個世界的因果,我存在的意義,只是想做些事情而已?!?p> “那后來,你想通了么?!?p> 只是想做些事,,,
我品味了一下小花的這句話。
所以他要毀掉一座城么,我想著他這或許有些可怕的行為。
“我是為了成為神,才誕生的。”
我對此不知道說什么,他的話已經(jīng)超出了我理解的范疇,我只能聳聳肩,翻身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良久,小花的聲音又傳到我耳朵里。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乎那個叫榮剎的男人以前做了什么,我很想知道八字胡他想要改變的是什么?!?p> 雪天的夜晚更靜了,他的聲音仿佛穿透了時間,就那么流到我的耳朵里,那么鎮(zhèn)長又想改變什么呢,算了,就這樣吧,以后再把故事聽完吧。
第二天一早,我便從床上爬起來昨天晚上說要成為神的小花,現(xiàn)在正在舔毛擦臉,變做了貓還真是敬業(yè)啊,習慣都模仿了。
“侄子啊,快起來了?!?p> 叔叔在外面敲著門叫我,我慵懶的應了聲。
今天是集會的第二天,交易廳已經(jīng)布置妥當,我和叔叔吃了早飯就一起朝那里走去。
路上我又想起來昨晚的鐵絲。
“叔,昨天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莫名其妙給了我個鐵絲做的擺件?!蔽疑炝藗€懶腰,隨意的問起了這個問題。
“恩,那是鐵匠焦青,他每年都會送鐵玩意給所有來參加集會的除妖師,他做的鐵藝擁有暗示未來的作用。”
“那還真是個有趣的能力。”
“可每年他給我的都是一根鐵絲,我問他為什么,他總是笑而不語?!彼f完便打了個哈欠“算了,我也沒指望他給我什么暗示,對了,他給了你什么?!笔迨搴鋈火堄信d趣的問我。
“一個小鳥籠?!?p> “這個呀。”他的目光明顯的暗了下去“還不錯吧?!?p> 之后便沒在說什么,到了交易廳的時候,大部分的法師都已經(jīng)到了,會長正在高一點的臺子上說著話,準備展示前天我們看到的混沌冰鑒。
等到會長展示完了,會把這件物品放到最后一天,留給所謂的“有緣人”。
此后這幾天,會將臺子留給其他人,各地的法師會介紹自己想要以拍賣的形式出售的物品放在上面介紹,其他物品則放在大廳中明碼標價等著人來買。
今年叔叔只帶過來十件物品,上次魔人的紅劍也被拿來競拍。
此刻他正在把帶來的法器從封印中拿出來放到展示柜中。
“望,你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覺得有用的就買下來?!笔迨蹇次疫€沒挪步,就交代了幾句,“不要拍照,不要隨地吐痰,不要亂扔垃圾,,,”叔叔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快繃不住了。
“哦,是,,,我是來逛博物館的么,還不許拍照?!?p> “誒,,,我說真的,后面幾句可能是開玩笑,拍照是絕對不可以的?!?p> 他突然嚴肅了起來,搞的好像拍照這種行為和在飛機上開手機一樣危險,說起來飛機上開手機真的很危險么,還是說只是慣性思維,,,
腳邊突然麻麻的,原來是小花過來了,我就把他抱了起來,它便在我懷里開始睡覺。
“為什么”我問道。
“倒不是因為怕閃光燈閃壞了寶貝,或者是怕出贗品什么的,法器的法力只要看他周圍赤金絲都數(shù)量就可以初步判定。
對了,你逛的時候把妖視野打開。
你知道吧,相機的是通過將光信號變?yōu)殡娦盘杹沓上竦?,只有能夠反射光線的物體才可以被相機拍攝。而妖啊,魔啊什么的是不能反射光線的。
這廳中的什么人都有,你一拍照,就會發(fā)現(xiàn)異常,沒人想把自己的身份暴露?!?p> “除妖師不都是人么?!?p> “你忘了妖法師帶的妖了。”
“可是,千絲金紋瞳,,,”
“開了妖視野,在你視線中的人還不都一樣,,,”
“先生,這個寶盒要打開展示么?!痹谑迨逭o我長篇大論的時候,旁邊的工作人員突然問道。
“不用,盒子里面的漆有些掉了,不好看?!?p> “好的?!惫ぷ魅藛T便小心的把盒子放到玻璃柜里。
“你去吧,要是上面拍賣的有什么好的,通知我一下?!笔迨遛D(zhuǎn)頭告訴我。
“恩?!?p> 交易廳里人還不少,倒真跟逛博物館差不多,展示區(qū)和拍賣區(qū)分為兩部分,互不干擾,但從這里也可以看見高臺。
我又聞到了鐵的味道,那味道太熟悉了。
“你不是睡了么?!蔽抑敝钡南蚯翱矗悦鈩e人看到我跟貓對話。
你前面。
“一把刀。”我看著那放在玻璃柜里的刀具。
那刀與小花所說的一樣擁有十分奇怪的刀身,刃面竟然有一豁口。
其下如同風暴之眼,又像流水行云,摶扶旋繞形成刀柄。
看樣子與刀刃一同鑄就,而非拼接而成,實屬少見,加之刀面反射的如彩虹般的流光溢彩,精妙非常,實在讓我難以聯(lián)想到,這是小花曾經(jīng)毀掉一座城所用的兇器。
是榮剎。
小花不出聲的說道。
“這么巧么?!?p> 那座城本來就是修法之地,煉鐵做器,煉氣為鐵,背靠著靈山,其實那就是現(xiàn)在的玉林,你的腳下。
“是這里么,這里原來是打鐵的?!?p> 你的關注點在這兒么,買下那把刀。
“你想要?!蔽倚÷暫托』ㄠ止局?,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
“天殺地絕,留情血刃,有眼光。”那邊突然走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
“久違了?!鼻锷┝思浒组L衣,緩緩走來,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淺淡笑容。
我們打了招呼。
他便開始向我介紹名為榮剎的寶刀。
“此刀為名刀匠所鑄,鑄成第一日便吃了血?!?p> “讓我猜猜,那刀匠自殺了。”看他講的玄乎,我調(diào)侃了一句。
“并非自殺,是為人所害。”他輕輕一笑,眼睛瞇起來斜睨著一旁的刀器。
看來,他講的故事與小花所講是有所重疊。
有趣。
“所謂名器,從他開始被造就之日器就已經(jīng)不容小覷了,那時候所有人都希望得到寶刀,,,”
秋生略做停頓后,又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