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有通待在這里半小時就離開了,只剩下李知恩一個人在這里照顧他。
金言濃密的睫毛在他睡著的時候異常明顯,一根白皙的手指滑動觸摸著他的睫毛。
隨著女人的動作,一雙手緊貼在他的臉龐上。
李知恩心疼的看向他熟睡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這才將雙手收回。
麻醉時間過去,金言睜開眼睛,傷口隱隱作痛使他不自覺眉頭緊皺。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此時響起,視線轉移到發(fā)出聲音的那人看去。
“你醒啦!餓了吧,這是我給你煮的白粥,坐起來趁熱喝吧?!?p> 李知恩注意到自己的二言醒來,立馬端起床旁的粥準備親自喂給他喝。
看他那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她就止不住的心疼。
金言微微點頭,乖巧的配合她的動作,吃下了碗中的一半白粥。
他看著李知恩放下手中的白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伯父去處理你這件事了,樸立志神色匆匆的不知道去哪了,有通哥說是你父親叫他過去,待了一會兒也走了?!?p> “嗯,我知道了,他們都去做重要的事情了。”金言靠在病床上虛弱的說道。
李知恩伸手捏住他的臉蛋,語氣歡快道:“接下來的一個月我一忙完就來照顧你,你呢,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安安心心修養(yǎng)身體,早日出院。”
對于她突然捏臉的動作金言是毫不反抗任由她在自己臉蛋上胡作非為,有時這不是折磨,是一種享受。
一個月的時間里,李知恩每天變著花樣的給金言準備各種好吃的食物。
今天是清淡的桂花粥,明天是淡淡清香的蓮子粥以及糕點。
等他恢復正常飲食后更是好吃的美食一個接一個,感覺都被她養(yǎng)胖了。
“真吃不下了,你別喂了,知恩?!苯鹧酝崎_她遞過來的食物,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道。
李知恩見狀不為所動,依舊舉著拿勺子的手,嘴上說著:“再吃一點嘛,上次你也這樣說的,不也是吃完了我?guī)У氖澄锫铩!?p> 沒辦法,他只好繼續(xù)接受某人的投喂了,再拒絕下去她就要發(fā)脾氣了。
將最后一點吃完,金言就收拾東西準備出院了。
保鏢已經(jīng)將出院手續(xù)辦齊,守規(guī)矩的站在病房門口等他們出來。
兩人坐上保鏢開的車,一路上有說有笑聊了好久,直到進入車庫,這才停止了談話。
這還是李知恩第一次來到金言他們家呢,不免心里有點緊張,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父親,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期待又害怕。
“不用緊張,我爸他人很好的,絕對不會讓你感到一點苛責?!苯鹧詫τ谒@種情況,溫聲細語的安慰著,絲毫不想她這種情緒繼續(xù)蔓延。
神奇的是她心里的情緒平穩(wěn)了一點,暗自給自己打氣這才與他一起走進院內。
剛走進客廳,金權就站在一旁面帶笑容的看向走過來的李知恩,心里暗自點頭,這個兒媳婦模樣倒是不錯,還好金言這孩子繼承了他的眼光,不然要是某個搞笑主持人那就慘了。
“伯父您好,我是李知恩,金言的女朋友?!?p> 金權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說話,同時遞給金言一個眼神。
“來了這里就不要見外,都是一家人,金言之前就跟我提過你,夸你好看有能力,今天一看,確實不錯?!?p> 聽到這話的李知恩原本那一絲緊張之感也悄然消失不見了,只覺得伯父人很好,絲毫沒有外界普通人所說的那種輕蔑嚴厲的感覺。
金言從茶室端來兩杯茶,放在了桌面上,主動將一杯遞給知恩。
整個客廳金言作為陪襯時不時附和父親拋過來的話,一臉寵溺的看向他家知恩。
用完晚餐后,金權將他叫到了書房,說是有事情通知他。
原本一臉慈愛的父親,現(xiàn)如今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那件事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受的傷我已經(jīng)讓那人加倍償還了,今后你不用擔心車家那位傷害你了?!?p> 金權看向一臉輕松神色的金言忍不住想給他一腳,怎么這般沒心沒肺。
“還有一件事情,不該瞞著你了,有關你媽的,她在你小時候就被迫離開了這里,具體原因是有人想要利用她的超能力去獲取一些東西,當時我沒察覺這件事,等我查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你媽離開的一年后了?!?p> 金言強忍著開口的沖動繼續(xù)聽父親說當年的往事。
“你兒時我將你放在白叔叔家就是為了去尋你媽的身影,到了美國,見到她后,我與她互訴衷腸,但是你媽她還是不肯回來,后來相處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她是被你姥爺困在那里了?!?p> 金權此時臉龐滑過一滴眼淚,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時候,自己無能無力的那種挫敗感與陷入自責當中。
“至于你姥爺現(xiàn)在也早已不見蹤跡,也許歸于塵土,也許在某個角落躲清閑?!?p> 金言聽完這些話,久久不語,從小就想念的媽媽如今知道了她的位置,第一反應就是想再見她一面。
但想到知恩還在家里,就想先把她送回他們之間的家后,再飛去找母親。
出了書房,他發(fā)短信給申有通拜托他買一張飛往紐約最快的機票。
開車將知恩送到家里,簡單跟她說明了一下情況,就匆忙離開了。
到了機場,等候了一個小時,終于坐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
他一下機,就打車到了父親給的那個位置。
漆黑的夜晚在這個城市仿佛不存在,到處都是霓虹閃爍的燈光。
深深呼了一口氣,他又整理了一下衣領這才輕輕的叩門。
“咚、咚、咚”
這三聲像是敲在了他的心房,沉重又清脆。
過了一分鐘,門被人打開了,那張夢里出現(xiàn)的臉龐此時站在了眼前。
金言嘴唇微微顫抖的問道:“是你嗎?媽!”
面前這位服裝得體的女士微微頷首,將他迎了進來,關上門后,平靜的說道:“我等你很久了,兒子?!?p> 她為兩人倒上一杯熱茶,輕輕吹了杯口,這才繼續(xù)道:“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當年我離開的真相,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你,到目前為止委托人拍的照片都有千張以上了?!?p> 視線朝金言身后的房間看去,停留了一秒又收回視線。
“你現(xiàn)在可還會怪媽的離開,害,你能來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你當下就不要走了,陪媽在這里待一段時間,讓我好好看看你,給你做愛吃的飯菜?!?p> 金言對上那包含熱烈而又真摯的眼神,微微點頭同意了。
一股強烈的舒適感將他包圍其中,使人享受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