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喝下第二杯藍色雞尾酒,要說這類混合飲品,喝起來趣味性十足,而且清甜果汁混合龍舌蘭酒的味道,順著喉嚨緩緩滑入胃中,感覺十分舒暢。
宴會大廳已經四處站滿了人,原本相對幽靜的南面沙發(fā),此時也有三兩個衣著華麗的貴少婦,在那手舉著酒杯,面帶微笑聊天。
跟前的幾名少婦并不認得陸川,因為她們上次沒有來參加股東party,不清楚陸川的霸道作風。
剛才門前聊天的楊倫與章經義,則通過一些人的小聲議論,注意到了沙發(fā)上的陸川和雪莉兩人。對于陸川,兩人并沒有好感,因為他們跟方雨萱認識,雖然不是非常熟悉,但起碼在聚會上見過幾次,有過點頭之交。
楊倫悄悄指了一下陸川,并且輕聲對章經義說道,“喏,章兄,你看到角落里那家伙了沒有?就那個手上拿著雞尾酒的,坐在那邊的那個家伙?!?p> 章經義不知何意的微笑一下,表情含笑的對他回道,“哦,他呀?我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了,還有他身邊那個女的,就是上次聚會大庭廣眾下鬧事的。”
楊倫抿下一口紅酒,“還是章兄眼力好啊,我是剛才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小子今天也來了?!?p> “來就來唄,說不定又是馬臺那家伙不給面子不來,所以臨時請了個角色,過來意思意思。這小子做事太沖了,也不知道馬臺那邊是怎么想的?換做我是絕不會請這種人參加party,折了自己面子不說,到時候壞了生意場上的規(guī)矩禮儀,看那馬臺再怎么收場?”
章經義面帶微笑的說著,仿佛自己早就看見了事情的必然結果一樣。兩人只懂得趨炎附勢,屁股決定立場,即使有點小聰明,那也全都用來巴結貴人,結交權貴身上。陸川自然不是他們眼中的貴人,因為不看好,不喜歡。在他們兩人眼里,陸川這種蹦跶不了兩天的螞蚱,最多只是茶余飯后的談資、笑柄罷了。
兩人又在那閑聊了兩分鐘左右,只見宴會大門突然被一名小麥膚色的女子推開。該女子陸川熟悉,正是方雨萱的貼身女保鏢黑貓。這次方家千金穿的一身黑色絲質晚禮服,細長白皙的頸脖上依舊戴著一串花形昂貴的鉆石項鏈。
方雨萱身后站著一個男人,該男人便是君悅酒店的第二大股東,方天長。方天長今年52歲,身子硬朗,腰背挺直,依稀可辨的幾分帥氣容顏,一看年輕時候就非常受女人歡迎。難怪能生出像方雨萱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兒。
“女兒,這次蘇叔叔點名讓你主持,他侄兒的生日宴會,等下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千萬不要失誤緊張。哦哈哈!王總,好久不見,我們這已經有半年多沒見了吧?這是小女方雨萱,雨萱快跟你王叔叔打個招呼?!狈教扉L剛要跟女兒交代兩句,那些生意場上的老朋友們,便頓時圍上來攀談。
“王叔叔好?!狈接贻婀郧烧f道。
“雨萱,這位是你李阿姨,鄧氏集團的項目總監(jiān)?!?p> “李阿姨好?!?p> “這位是你張叔叔,和成集團的CEO,首席執(zhí)行官?!?p> 方雨萱甜美微笑的伸出酥手,與對方輕輕一握,“張叔叔好?!?p> ……
應酬完這些蜂擁而來的“貴客”,方天長先一步離開,去找他生意場上的老相識閑聊。留下黑貓陪著方雨萱,在宴會廳內自行活動。
方雨萱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眼中的焦點,不僅僅是她那賞心悅目的顏值,還有她方天長女兒的身份。
當方雨萱端著紅酒,款款走到大廳中央。章經義與楊倫便恭候多時的墊著屁股上前,依次與她碰了一下酒杯,“雨萱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楊倫,是君悅酒店的股東。上次聚會因為發(fā)生些事情,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說話,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挺遺憾的呢。”
聽完楊倫有些陰陽怪氣的耶揄,方雨萱原本微笑的臉上,忽然淺淺的僵硬一下,她本能想到上次聚會對自己無理的陸川,真是可惡、可恨到了至極。
“楊先生,上次聚會沒跟雨萱說話,很遺憾嗎?聚會發(fā)生的事雨萱不想再提,而且那個人雨萱也不想再看見。失陪了,等下我還要主持宴會。”方雨萱說罷抿了一口紅酒,接著意興闌珊的轉身離開。
楊倫自知自己是說錯了話,于是連忙笑著賠不是道,“雨萱小姐,真是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我自罰紅酒一杯。”說完他便仰頭把酒喝下。
跟前章經義,訕笑著湊過身子替楊倫解圍說道,“方雨萱小姐,我這位朋友其實不是有意要提起上次聚會。剛才掃了你的雅興,我替他賠禮道歉,自罰一杯先干為敬?!?p> 方雨萱清楚知道,對于什么樣的男人就該用什么樣的招數(shù)。像章經義楊、倫這種說話陰柔的花花公子,一本正經的時候就該一本正經,甚至甩他們臉子,也是必要。不然他們會把她,歸類為容易上手的女人一類,到時萬一小人得志,對她不尊重或者語言輕薄,倒霉的還是怪她自己,怪當初沒做好規(guī)矩。
章經義喝完酒后保持微笑,然后在女保鏢黑貓的注視下,緩緩說道,“方雨萱小姐,我朋友之所以會提起上次聚會的事,主要是因為上次聚會的那個男人,他來了,就坐在宴會廳的某處角落?!?p> 章經義比楊倫說話高明一些,哪怕就算想搞出點事情,也不會做得太過明顯。聽完他的話語,方雨萱立即側開身子,只微笑一下的回敬說道,“哦,是嗎?他來了又怎么樣,不來又怎么樣,你認為我會關心嗎?”
方雨萱微笑著轉身離開,口口聲聲說的不會關心,其實余光里悄悄注意著大廳角落。
章經義與楊倫不爽的“嘁”了一聲,“方雨萱這女人,在面前裝什么一本正經?我只不過想好心提醒一下她而已,用得著裝成這樣嗎?章經義,現(xiàn)在我們好處沒撈著,反而把關系越搞越僵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