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一個笑話。所以,笑湖戈要打造一支強大的,忠于自己的武裝力量。
而要做到這一點,離不開三個條件:錢,人,人。
第一個“人”,當然是組成這支武裝力量的人員。在汲取了以前慘痛的教訓(xùn),特別是對第一次和謝嘯林合作,被人打得稀里嘩啦的總結(jié)之后,笑湖戈得出結(jié)論:這支武裝力量,必須由良家子組成,如果靠那些流氓阿飛是成不了事的。
第二個“人”,則是要找到一個真正有能力,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教官。機緣巧合他找到了這么一個人,一名以前的帝國軍官,破落的滿人貴族,名叫那震中,而那震中確實也不負所望,再一次證明了笑湖戈的識人用人之能。
在得到準岳父大筆資金注入后,笑湖戈立刻雷厲風行地開始著手準備了,為了掩人耳目,特別把他的軍事訓(xùn)練基地,放到了地處偏僻的浦東張江。
在黃浦灘黑幫普遍還在使用老槍砍刀的時候,笑湖戈的武裝力量已經(jīng)清一色的裝備了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普魯士毛瑟槍。
所以,他以泰山壓頂之勢碾壓猛龍幫,就絕非偶然了。
笑湖戈深深明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他拜訪土棧,除了對今后的利益劃分,做出明確的規(guī)劃與共識以外,還借用了土棧武裝力量聯(lián)合參加行動。
謝嘯林這兩年的實力,也是在超常規(guī)的發(fā)展,在紅幫大字輩季老爺子的全力扶植下,也打造了一支強有力的武裝,只是苦于沒有突破口,所以笑湖戈一邀約,他就滿心歡喜地帶著人馬殺進了琺領(lǐng)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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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猛龍幫后,笑湖戈第二天,即迅速地向琺領(lǐng)地另外兩個大八股黨發(fā)出了邀請,美其名曰“共商大計”。
“娘的?!彪S著一聲暴喝和摔碎茶杯的聲音,女傭慌忙進去收拾。
“出去!”又一聲呵斥,女傭驚慌地退了出來。
“師爺,楊泰樺那邊怎么回話的?邀他過來面談,他怎么說的?”鐘立福氣急敗壞地問旁邊的瘦小老者。
“楊老二說形勢比人強,他不打算和笑湖戈硬碰,他說不過來了,免得讓笑先生誤會?!币回烇L輕云淡的黑龍幫師爺葉翔尹頭上的汗也下來了。
笑湖戈不按理出牌的行事作風,以及血腥的殺戮,已經(jīng)完全把黑龍幫自幫主鐘立福鐘老四,到下面的幫眾震懾住了,這一天,平時耀武揚威的黑龍幫完全噤若寒蟬,不知道多少人已經(jīng)開始打主意要開溜了。
“媽的,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仔,居然成先生了?”鐘立福咬牙恨道。
“幫,幫主,隔墻有耳,慎言,慎言!”葉翔尹有點結(jié)巴地勸道。
鐘立福馬上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之前他無所謂,現(xiàn)在這樣貶低輕蔑的話傳到笑湖戈耳里,總是麻煩,不由閉上了嘴。
按照道理,鐘立福、楊泰樺這些老一輩的大亨,也是搏命殺出來的,應(yīng)該沒有這么不堪,但他們就是被韓繼盛的遭遇嚇住了。
韓繼盛雖然被稱為韓老六,但他的兇悍程度比鐘楊二人只強不弱,地盤人槍也比他二人大和多,但就是這樣的人和隊伍,通通被笑湖戈跟殺雞一樣宰了。
“老,老板?!边@時有手下進來報告:“阿拉的碼頭出現(xiàn)了大批笑老板的人,大家為避免沖突,已經(jīng)退回來了!”
鐘立福頹然地坐下,揮了揮手:“嗯嗯,讓大家都撤回來,全都打起精神?!?p> “另外叫王管家過來,把府里的武器都分發(fā)下去,再把強瘋子叫來?!?p> 強瘋子本名強天麟,是鐘立福黑龍幫的頭號戰(zhàn)將,瘋狂而嗜血如命,力大無窮,眾人皆怕他,因此本名反而沒有人叫了。
“鐘老板,強哥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沒有看見他人了?!鄙院?,另一位戰(zhàn)隊頭領(lǐng)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什么?”鐘立福幾乎又要暴走了,強瘋子現(xiàn)在就是他的長城,就是他的底氣。
“馬上悄悄派人去他常去的地方找!”鐘立福馬上又道:“出去的兄弟避開笑先生的人,不要沖突!”
但整個晚上過去,出去找強瘋子的人都無功而返,鐘立福木然地坐在座位上,聽著來人匯報,然后無力的揮揮手,打發(fā)他們出去。
鐘立福篤定,強瘋子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但人卻怎么突然像水氣一樣,蒸發(fā)消失了。想到這里,鐘立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兩個月以后,強瘋子的尸體偶然間被人發(fā)現(xiàn),由于天寒,尚未腐爛,仵作發(fā)現(xiàn),他是被人地用細繩,從后面活生生地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