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星扶了下她。
“對不起,對不起?!迸⒆踊艔埖丶泵Φ狼?,一直低著頭。
星覺得她好像很緊張,加上自己不方便多在行人道上走動,趁她頭沒抬起來之前,說,“沒什么,請小心點。”
然后就閃進了花店。
女孩子連忙說,“是,好——”然后才抬頭,卻只看見個背影,也沒去想多,馬上回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上,看著“巴黎春天”華麗的大門,深吸一口起,揚起笑容,進了門。
而戀兒的店里,已經(jīng)不再是她一個人了,里面已經(jīng)跟之前是全然不同的布置了,有一切需要的設備,還有4、5個工作的小姐——這些都是戀兒在珊走之后,她想著化仙池樣子,變化出來的,還有那些工作的小姐,都只是漂亮的花兒來的,當然,這些,沒有人看見,也看不到。
要知道,偌大的花店,中間有個生長了水生花卉的大池子,四角擺著很大的香熏水燈,邊吐著香氣,邊滾著霧水,而讓整個店從外面看起來,太過與眾不同,朦朧地時而有花的影子,時而有女孩子在其間走來走去……
星在想,好像忙碌的生活,是不是錯過太多諸如此地的事情?
“歡迎光臨~~~”星進了門,小姐們齊齊向他鞠躬。
而戀兒正在往一個角落的水燈里灑香精油,。
星一進來就像跟外面的世界隔絕了那樣,有悠遠的音樂放著,而外面嘈雜的聲音就一點也沒了。
“請問,您需要點什么?”小姐問他。
“呃……我…”
戀兒轉(zhuǎn)身——眼前這個戴著帽子和大眼鏡的男子,她還是認了出來——那幕紅紗換戀兒的情景閃回了她的腦子。
一瞬間,戀兒還是意外的,即使她早就算到——五色元和本戀原就是在一起的,此次來尋本戀,其他的人都會接連出現(xiàn),雖然他們已經(jīng)和五色元的宿命刻印脫離了關系。
而星,有一些注定要有的“熟悉”的感覺,
“能給我介紹盆蘭花嗎?我想送給父母。”他直接對戀兒說的。
“巴黎春天”里,那個背畫板的女孩子是來應聘工作的,
“您好,我是看到網(wǎng)上你們的美指(美術指導)招聘,來的……恩,這是我的簡歷——”,她對經(jīng)理說,遞上她的一些資料。
今年夏天畢業(yè)的,一直在找各家的工作。
“怎么,看你在其他的地方做的還不錯啊,為什么辭職?”
“……呵呵,說起來,可能您要不相信,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因為喜歡,我很喜歡這里,這里能看到的,都是幸?!?p> 經(jīng)理笑了笑,他正看著她帶來的作品,
“恩,這樣吧?!彼戳穗娫挼拿馓?,“叫美指組長進來下?!?p> 然后,經(jīng)理把她交給組長,讓先實習著。
接著,組長就帶她去認識同事,她站在那里,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緊張地說,
“大家好!我是新進人員,鄭馨,請多多指教!?。 ?p> 和戀兒并沒有聊到幾句,除了知道她是這家店的主人,并且不像知道星的身份這些,其他都沒說到,包括她的名字,當然,星臨走前,對它的風格非常贊賞,說,
“希望今后能經(jīng)常來……”
“當然歡迎……慢走……”戀兒送星出門。
他抱著蘭花,上了車,發(fā)動之前,還看了眼這個店。
而就在戀兒回到店里,站在門前,想著事情的時候,讓明天正式來報道的馨正從門前走過,情緒很是高興——在看見她之后,戀兒的“回光術”幫著她把關于星的迷團解開了。
還記得當時,戀兒是頂替突然患疾的舞女上的臺,而這個鄭馨正是當年,那個被頂替的舞女……而那段緣顯然是被有意錯掉的——回想了當時王母的說過的一些話,這才明白,要讓戀兒重新明白自己除了與天庭純化有關之外,她還有別的特點,如果沒有親身面對,以她當時隨時失去法力的狀況,是沒有辦法讓紫元不靠法力而回到她手中的……
如今,真正屬于星未了的緣,終究出現(xiàn)了。
而,其他的人都在哪里,戀兒依然記得——那顆火中發(fā)光的黃晶,那個救了兩個人的命的荷包,那個被她埋掉了的蘋果,那個糾扯了隔世情仇的手帕……
電視臺臺長的女兒,姓水名晶,還是臺里某欄目的組長,周年慶典舞會的時候,和在臺里擔任宇C的他——浩,相逢……如果說,想知道“天地倒轉(zhuǎn)”是什么意思,他們很合適來做個解釋:權錢雙全的晶和交談中處處表現(xiàn)地謹言慎行的浩。
最近有著忙碌的螢石拍攝工作的克,依如當年,時而放任,時而沉默——他一直在尋找能讓自己不寂寞的女人,以為自己找到了,卻不知道,那個“她”,其實就在監(jiān)視器后面——此生還是個才華滿天的翁菲,已經(jīng)是克參加演出的幾部戲中的副導演了……她看著這個男人在鏡頭前“熱烈”,在鏡頭后“纏綿”。
事業(yè)永遠是第一的宇,他不需要他的女人多獨立,多強悍,他有多余的能力安排好每件事情,所以,他更享受去照顧她的感覺,給自己的女人全天下所有的幸福,絕不讓她掉眼淚,是男人該做的事情——他一直如此認為……只是,作為他的公司第一個秘密簽下的女歌手,秋一直是把無論是作曲,舞蹈還是舞臺方面的創(chuàng)作能力超越宇作為目標,并以此為樂。
東比起愛情,更重視友情、親情,他會不在乎表現(xiàn)他的敏感和不滿,所以,當他遇上永遠不放棄跟他唱反調(diào)的,經(jīng)常把他愛照顧身邊的人的口碑比如成“婆媽”,但自己又常常分享其福的,東總想著法兒辭退的,卻又常常在得到了最滿意的效果而忘記了的,他的專署造型師苑的時候,也是叫人犯愁的。
擺脫了“宿命刻印”,也依然要“聽天由命,自求多福”。
就那樣,俊從早上忙到晚上,笑等他的電話也是從早上等到晚上……
有的時候,等得趴在床上睡著了,爸爸進來的時候,看著她,下巴抵著手背,半張的嘴巴沖著床邊的電話的時候,就確定了這孩子有男朋友的猜測,還去跟她的媽媽討論了一下……
俊雖然有的時候忙到,一天之內(nèi),要兩個國家來回跑,但是,他依然可以和其他五個成員一起,怎么都不覺得累,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他還是很愛出汗,還是高興了就跟身邊的人喝一點,跟成員們在人家的鏡頭前“胡言亂語”,在臺上一起對下面的粉絲們放電……感觸了,就拉著一個兄弟說說話,跟父母通一個電話……
“生死戀花”只做上門選購的生意,也已經(jīng)夠應付了的,而所以這里沒有一部和外界聯(lián)系的設備,甚至是電視機。戀兒什么都知道,可她就是不去見他,連隱身都不要,她會花時間去這個城市的角落走動,看著“人”,看著他們笑或不笑,看著兩個人甜蜜地吃一份食物,又因為一杯飲料而吵架……
戀兒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笑,也不想哭……
學習“人”的生活,變得那么難。
整整一個月,她就這么讓自己過著,人間的30天,比在天上過六千年還辛苦……
人者,不知天命而敢和天抗,仙者,知天命而不得與天抗——她在中間,這不是最大的根源,確是最直接的理由。
于是,現(xiàn)在,她連“感知術”也不用了——
而他,卻在反復唱著……
就在前幾天,俊感冒一個多星期堅持表演,接著因為急性肺炎被人背著住進了醫(yī)院,第二天,竟還緊著錄制電視節(jié)目……
這個消息,戀兒卻是這樣知道的,
那天,戀兒并不在店里,聽店員說,傍晚的時候,花店里進來一個客人,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點什么?”
“……”沒有回答。
好半天,才說,“媽媽說,今天,她下班會晚,要我到這里來等她——”是個小姑娘,很小,10歲左右,背著書包,大致是剛放學,自己過來的。
“…哦,你媽媽是誰???這里沒有你的媽媽?!?p> “……我知道,我能在這里等她嗎——”
“當然,過來坐吧?!钡陠T讓她坐著等。
她好奇地到處張望,覺得這個地方漂亮極了,像書上畫的,所以,店員就送了朵康乃馨,讓她送個媽媽,覺得店員姐姐特別好的她,就把書包里的報紙翻了出來,說,
“姐姐,能幫我把這個藏起來嗎?我不想讓媽媽看到。”
“……為什么呀?”
“這上面說的人,會讓媽媽難過的,我在報攤看到他的照片,就用了媽媽給我買筆的錢,買下來的,但是后來我才看見,我認得生病兩個字……這個人生病了,我好難過……媽媽也會難過的……”
雖然不知道這孩子在說什么,而且,店員小姐也都是不懂人情的“花”,就如此“藏”下了。
直到,有個女人進來接她,她對店員很感謝,
“夢,快,謝謝姐姐們……”
這個女人就是“巴黎春天”里的琪——她是母親,自然是很愛女兒的,只是從來不讓夢去她工作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