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敬拜沒有摻雜任何的因素,就是姜晨的本心,知禮法,懂敬意,這不僅是姜家的族訓,更是每一個人都應該知曉的。
“第二敬,武敬!”
姜晨目中露出精湛的光芒,對武的癡迷迸發(fā)出來,沖田而起。武道,是最讓人癡迷的東西,理應一拜。
他又躬身一敬,這一敬之下,“姜石”上的霧氣蠢蠢欲動,內(nèi)部劇烈翻滾,如沸騰的熱水,似乎在發(fā)生著奇妙的變化。
這是姜晨將自己的一縷信仰寄托在上面,等到將來姜晨修為通天,這“姜石”也會隨之神秘起來。
“第三敬,道敬!”
這第三敬,是直扣本心,傳達內(nèi)心深處對道的執(zhí)著,是最為重要的一敬,這一敬若是敬拜了下去,就代表這姜晨真正成為姜家未來的中流砥柱,要掌握相當?shù)臋啾?p> 從此名字載入族冊,誰都不能阻撓。
姜晨微微躬身,就要敬拜,心中澎湃無比,眼神卻極為清亮。
“我姜晨,終于就要翻身了?!?p> “等等,不準敬!”
一道如洪鐘大呂的聲音穿透重虛空,撕裂開來巨大的氣浪,如獅子仰天一吼,震耳欲聾。
在這一吼之下,姜晨感覺渾身都被一個極其強大的氣勢震懾,背上像是壓著一座太古神山,動彈不得,這一敬無論如何也是敬不下去的。
“大膽,姜寒烈,你難道要造反么?居然要在姜家“天之府邸”放肆!”
一位長老跳了出來,雙眼之中如山崩海裂,萬丈光芒充斥天地,這是他的武道之精神,武道九段,大成之境界,一身玄力恐怖無比,收縮自如。
姜晨自然是認識這長老,為姜家的首席大長老,在長老團中地位不可謂不重要,家主閉關,他都代替家主管理姜家。
他實在是氣極,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那干枯的長發(fā)都要綿延九萬里,要將姜寒烈擊殺。
其中一縷玄力向著姜晨的額頭射去,頓時姜晨渾身一松,剛剛那如萬斤山岳壓身的感覺也消失無蹤。
不過他卻是不準備在敬了。
這里是“天之府邸”,姜家的信仰之所在,“姜石”之所在,不允許任何人放肆。
“大長老息怒?!?p> 姜寒烈一步跨了進來,首先向著“姜石”謙恭行禮,接著向周圍的所有長老一一施禮,在這些長老面前,姜寒烈也只是一個小輩。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算是你是姜家三當家,也要廢掉渾身玄功,刺破筋脈,進入仆籍,淪為仆人,永世不得翻身?!?p> 大長老輕展長袍,微微做到一旁,眼神銳利如雄鷹的眼睛,緊緊盯著姜寒烈一切狡辯都無法逃脫過他的眼睛。
“是,大長老,侄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行這忤逆之事,只是不忍眾人受其蒙蔽,讓奸人成為家族未來中流砥柱?!?p> 姜寒烈一字一句,卻字字如刀,狠狠的刺向姜晨。
“三哥,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要知道姜晨地位即將晉升,容不得半點污垢,污點存在的。”
姜寒山皺了皺眉頭,盯著姜寒烈,眼神不斷打量,想要從姜寒烈的表情上看出些許端倪。
“三伯,這話卻是說的小侄了,雖然小侄身份卑微,身為姜家子弟,卻也容不得半點污蔑,若是三伯給不了小侄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日就算是奏請家主出關,我也要討回一個公道?!?p> 姜晨嚴詞厲色,聲音極其洪亮,現(xiàn)在他心中有一股尊嚴,誰也不準踐踏,如今,就算是面對姜寒烈,他也敢據(jù)理力爭。
姜寒烈冷冷一笑,竟然連看姜晨一眼都不看,只是面對著大長老微微躬身。
“小侄查出了丟失的家族底蘊,如今這賊人不但隱瞞了所有人的耳目,竟然今日還要晉升為家主中流砥柱?這實在是太過荒謬了?!?p> 姜寒烈搖頭無奈笑道,眼神偷偷瞥向姜晨,卻是有陰謀的味道在閃爍。
“什么?”
大長老猛然拍動桌子,桌子嘩啦啦顫動個不停,最后斷裂。
“你給我說個清楚明白。”
“三哥,你這話卻是有些污蔑了,誰都知道,姜家禁地,危險重重,武道九段的修為都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其中生路千變?nèi)f化,走錯一步,萬劫不復,除非拿到我姜家中只有當家者才能持有的令牌之一,或者修為超越武道九段,達到增壽境?!?p> “難道說姜晨能從你們手中偷得令牌,還是說姜晨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增壽境?”
姜寒山冷笑連連,話語不斷,將所有長老的心思都牽動了起來。他們的臉色逐漸冰冷了起來,周圍的溫度都不斷下降,姜晨感覺一陣冷氣襲來。
按照道理說,他的玄功可以驅(qū)散任何寒氣,就算是零下幾十度,他光著膀子,站在外面,都能夠感覺不到絲毫寒冷。
這是因為他的血液是非常熾熱的,氣血極其渾厚,玄功輕輕一動,就可以驅(qū)散寒冷。
但是如今,這股寒冷卻是揮之不去。
“這個寒山......”
姜寒烈心中一陣陰森,卻沒有表達出來,只是淡淡一笑。
“自然,憑借他的實力,的確是無法偷不走任何當家的令牌,可是之前不久,我的令牌確實丟失了,而不斷詢問,才發(fā)現(xiàn),偷走我令牌的就是我的小兒子,姜明?!?p> “什么?”
眾人都是一驚,甚至姜晨都不例外,他這一句話說出口,姜明的罪責可就大了,就算是他都保不下來姜明,簡直都是死路一條。
姜晨眼神冰冷的望著姜寒烈,他絕對不會這么簡單,一開始就已經(jīng)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果然,姜寒烈語氣一轉(zhuǎn),如一柄長槍,直至姜晨。
“他說,姜晨和他打賭,以令牌一日為時限,輸了姜晨拿走一日令牌,贏了姜晨從此見他低頭就走,絕對不在提為母親正名份之事,而我兒因為年幼,受到了他的欺騙?!?p> 說完姜寒烈流露出難過之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此話一出,頓時眾人看姜晨的目光都大不一樣了,誰都知道,姜晨對為自己母親正名份的事情極為執(zhí)著。若是他拿這件事情和姜明打賭,姜明未必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