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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失蹤了

第八十七章 狗場伎倆

皇帝又失蹤了 傻命傻丫頭 1869 2017-11-23 02:55:38

  如今的金陵,想要打探消息,本來有三條渠道:天上的事有不懂的,去問天機明鏡先生!地上的事有不明白的,問錢得樂!如果連他們二人都不懂的,你就只能去找張三了!

  他們喝了杯茶,發(fā)了一會呆,張三果然回來了,而且真的把消息打聽了出來。

  “前天晚上,賭檔開莊的六哥就帶了一個生面孔來過狗場,是一個大胡子的男人?!睆埲馈?p>  玉摧紅精神一振,立刻問道:“對方是不是姓孟?”

  張三道:“那就不太清楚了?!?p>  玉摧紅又問道:“現(xiàn)在那大胡子的人呢?”

  “誰管他到哪兒去了?!毙¢T房笑道:“六哥是老騷,看著那大胡子年輕力壯,說不定已經(jīng)把他藏了起來。”

  小門房瞇著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玉摧紅,好像還很有意思把玉摧紅也給藏起來。

  狗場是個三不管地帶,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希奇,不過,一想到假如是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關(guān)起來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叫人覺得格外難受,玉摧紅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六哥的賭檔在哪里?”玉摧紅忽然站起來,道。

  “你急著走嗎?”小門房道。

  “我只是想進去玩兩把!”玉摧紅笑道。

  “我熟,現(xiàn)在就帶你去。”小門房長舒一口氣,又拉起了玉摧紅的手,笑道。

  張三看著他們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直摸自己的鼻子。

  “你身上的賭本若不夠,只管開口,要多少,要什么我都借給你?!毙¢T房道,他講到“給”字時語氣格外加重。

  玉摧紅忽然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想要一塊膏藥貼住小門房的嘴巴,再加上一副手銬,好拷住這小門房的手。

  背后的張三小聲道,“千萬別,一旦聽你說出甚么蠟燭,手銬,鞭子之類的東西,他會更加歡喜得離不開你?!?p>  真正讓玉摧紅失望的,狗場中的賭檔里賭桌賭具破舊不説,而且賭額太小,一眼掃過去,賭臺上莊,閑各方的銀子全部加起來,也不足一百兩。

  六哥如今就站在正中,他在狗場中的渾名:鬼子六。

  他是一個高大魁偉,滿身橫肉,一臉的大胡子,因為打過幾次架,又用匕首捅傷過幾個在狗場里出千的賭徒,因而在狗場中名聲大震。

  話說著鬼子六,開狗場之前,他原來也是個有錢人,聽說金陵是塊流金淌銀的寶地,帶著一袋子銀幣,還有發(fā)大財?shù)膲粝?,從外地趕來,雇了一群叫花子,與金陵小街小巷廣貼“祖?zhèn)鲗V尾辉胁挥?,包治難隱之言,陽WEI早XIE”,生意還是不好做。

  鬼子六到底是鬼子六,又在外鄉(xiāng)請了群患花柳病的流鶯,讓她們到處傳染,患風(fēng)流病男子定然有錢又重面子,短短一年,鬼子六竟然是賺得盤滿缽滿,又雇人到處說自己是鬼谷子神醫(yī)再生,不成想一次失手被六扇門拿住把柄以敲詐為罪,抵罪罰金,一把打回原形。

  此刻,他站在一群爛嫖窮賭之徒里,就好像將官站在自己的兵士面前一樣,到底是過有錢人,特別威風(fēng),又得意。

  這些賭徒們看著他,一個個全都畢恭畢敬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群坐在學(xué)堂里等著放學(xué)的規(guī)矩的孩子。

  能在狗場里面混的,他們當(dāng)然不是孩子,而且非常不規(guī)矩。

  熬夜過多加上營養(yǎng)不良,這些佝僂身形的賭徒們顯得有些猥瑣。

  當(dāng)然,這屋子門窗緊閉,煙霧騰騰,圍著桌子賭錢的人,打嗝的,放屁的,摳腳的,弄得臭氣熏天。

  莊家當(dāng)然就是六哥,得意揚揚,一旦坐在賭臺之上,他的每根胡子都在發(fā)著紅光。

  張三沒有跟進來。為了戒賭,一到門口,他就開溜了。

  玉摧紅完全不能適應(yīng)這么污穢的場所,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一個人往里闖。

  小門房居然還替他在前面開路,“閃開點,靠靠邊兒,別弄臟了我好兄弟的行頭!”

  玉摧紅這一身行頭實在太漂亮又太刺眼,六哥一見,他的眼睛就瞪了起來,而且充滿了敵意。

  六哥一雙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玉摧紅好幾遍,才冷冷道:“穿這么花里胡哨的一套進到狗場里面,你是來唱大戲的嗎?”

  賭徒們一起笑了,他們笑的聲音像一群吵鬧的老鴣,笑得玉摧紅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小門房搶著道:“我這兄弟到了這里,當(dāng)然是來賭錢,越大越好?!?p>  “你敢玩大的?”六哥瞪著玉摧紅,警惕道,“你身上帶了多少賭本?”

  玉摧紅笑道:“不多,也不少?!?p>  六哥冷笑道:“先拿出來看看再說,如果輸不起,我們這里可是要‘賭債肉償'的?!?p>  通過小門房的介紹,玉摧紅對這個賭檔有了一些了解,可是現(xiàn)在,他實在不明白,一群大男人為什么總是色瞇瞇地盯著他的臀部……

  “這,夠不夠?”玉摧紅隨手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拋在桌上。

  大家又笑了,狗場里賭錢,最喜歡看見的當(dāng)然是成錠的金銀。

  有個小賭徒嘻嘻的用兩根手指把銀票拾起來,展開一看,眼睛突然發(fā)直,驚道,“一萬兩?!?p>  這張銀票,居然是一萬兩,而且還是金陵十二大四銀號中的“順發(fā)銀號”開出來的,保證十足兌現(xiàn)。

  小門房笑了,挺起了胸脯,笑道:“我早就說過,我這兄弟有的是銀子。”

  看見這張銀票,六哥的威風(fēng)已少了一半,火氣也小了,勉強笑道:“這么大的銀票,下注時候找不開?!?p>  “不必找,”玉摧紅淡淡道:“我只賭一把,一把見輸贏。”

  “一把賭一萬兩?”六哥的臉上已經(jīng)開始冒汗。

  玉摧紅道,“對,只賭一把?!?p>  麻六哥遲疑著,看著面前的幾十兩銀子,訥訥道:“我們這兒不賭這么大的?!?p>  玉摧紅道:“我也知道桌子上面的賭本不夠,所以你輸了,我只要你兩句話?!?p>  “你若輸了呢?”六哥道。

  “我輸了,這一萬兩就是你的?!庇翊菁t笑道。

  六哥眼睛又開始發(fā)亮,立刻問道:“你要我兩句什么話?”

  看著六哥的臉色變幻,小門房不停的用眼角來瞟玉摧紅,顯然是在催他快點說出來。

  玉摧紅盯著,一字一字道:“前天晚上,你帶回來的人是不是孟端陽?他現(xiàn)在哪里?”

  六哥臉色突然變了,賭徒們的臉色也變了。

  突聽一個人在門口冷冷道:“這小子不是來賭錢的,是來搗亂的,你們給我打?!?p>  這人說話尖聲細(xì)氣,正是那個長得像老太婆一樣的路人。

  “打!打死這小子!”

  六哥聞聲第一個撲上來,身衫污穢的賭徒們也跟著撲了過來,如同一群瘋狗一般,扯頭發(fā)撕衣服,連踢帶咬。

  對付這樣混亂的場合,顯然,如果是鐵無雙來處理,會比玉摧紅來得更加適合。

  玉摧紅當(dāng)然也不會被他們咬到,只是,這些家伙們的人生淪落至此己經(jīng)足夠可憐,玉摧紅實在不想再對他們下重手。

  玉摧紅片身一閃,從人群中閃過,筆直掠到六哥的身前。

  六哥一拳打出,倒也虎虎生風(fēng)。

  只可惜他遇見的人是玉摧紅。

  玉摧紅的左掌輕輕一帶,就已將他的腕子托住,反手一個背摔。

  小門房在場外尖聲叫道,“好厲害啊!”

  在圍毆時使用背摔,本來美觀大于實用,誰知這六哥太不濟事,他百把多斤重的身子被玉摧紅輕松地掄起來,拍在隨后撲過來的眾人身上。

  六哥撲倒在地,還是倒在眾人身上,等他再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已全無血色,嘴角卻有鮮血沁出。

  玉摧紅怔住了。他今天是來問事的,不是來打架,所以剛才那一個背摔,他并沒有使出太大力氣,絕不會把六哥打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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