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拿著一個診斷書坐在辦公桌上,愣愣的看著孟嘯風,“風,怎么這樣?!天南是不知道的吧?!边@是個肯定句?!拔覀円趺崔k?夜哥。”“先不告訴他吧,先別讓天南知道吧,等等浩,看他那邊什么情況吧?!倍藭r漂洋過海的王浩已經(jīng)和南宮可盈動用了南宮家的勢力,很快找到了莫小米以前住過的醫(yī)院,醫(yī)生也給了他一個診斷書,說明這人患有心衰不久于人世。醫(yī)生說不久于人世,那就代表她還活著。可誰能證明莫小米是活著的,莫小米的是生是死很迷離啊,不死心的王浩又去追問大夫了,在這樣逼迫下,對方是南宮家的人醫(yī)生便如是說了,說病患是被她丈夫接走的,說是要回去度過最后的時光?!罢煞颍靠恐?,莫小米的丈夫不是楚天南么?她何時跑來的丈夫?!”王浩揪著醫(yī)生的脖領,用流利的英文跟他說著,那醫(yī)生早已嚇出醫(yī)生冷汗,這男人怒的時候就像地獄里的修羅?!昂?,不用想肯定是向東寧。”一旁的南宮可盈早已見慣不慣,她愛極了王浩酷酷的樣子,仿佛能君臨天下一樣?!澳憧梢詽L了”醫(yī)生如是重負,頭也不回的跑掉了。那診斷書好像還上兩個月前的那么莫小米應該是沒死了,經(jīng)過百般確認莫小米真的活著,王浩才打了電話給韓夜說明了情況。韓夜跟孟嘯風便去了千里池,這個時候的楚天南正在明月亭的搖椅上,抱著莫小米的相片閉目養(yǎng)神,韓夜跟孟嘯風并不知道來這一趟是不是正確,可他們并不想看著楚天南這么消沉下去。如果他知道莫小米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一定會和以前一樣意氣風發(fā),可他們只是知道莫小米活著,得了病命不久矣僅此而已。聽見腳步聲,楚天南倏地睜開眼“誰?”“天南,是我們。”“風?夜?你們怎么來了?!薄盀槭裁床荒軄磬??我們賺前養(yǎng)你狠辛苦的。你倒樂得清閑。”“說完了?!可以走了。”“風,別鬧了,南我們找你是談關于莫小米的事。這個你看看?!背炷峡匆娔窃\斷書,他那如墨的雙眼更加空洞無神了,原來你的傷感不是沒來由的,原來你早知道自己無法常伴我所以你才讓我念那首詞么?楚天南一下子所有的自責感全涌上來,他更加覺得自己對不起莫小米。我自詡深愛你卻從未了解你,我自詡疼惜你,經(jīng)你視如珍寶的呵護,卻從不知你竟然...他此時感覺到莫小米的一往情深,深知她的愛不亞于他。可他已然無能為力,事情已經(jīng)無可挽回。我的愛人,為什么你不告訴我,不讓我為你分擔呢。他氣他惱他怒他恨,此時百感交集,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竟然選擇如此承擔那份痛,留給他的只有無邊的自責和后悔,你竟這么懲罰我么?我不值得和你一起分擔么?為什么你要如此固執(zhí),獨留下我一人承受這樣的痛么?楚天南幾近癲狂,仰天長嘯,不知是哭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