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歌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把節(jié)目突然調(diào)掉,只是剛剛那個故事的開頭,讓她想到了易歌,白彤,跟自己。
給自己鼓了好多勇氣,最終,她還是把收銀機關(guān)掉,放回了原位。
“呼…”使勁伸了個懶腰,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太敏感了,可她潛意識里,卻是害怕起這種敏感,當(dāng)一個人,對特定的時期,對特定的人和事一直持續(xù)敏感的話,那只有三種可能,一種是關(guān)心,一種是愛,一種,是恨。
“哎,好端端的,干嘛要碰它,好端端的聽歌多好。”易歌后悔自己拿了哪部微型收音機了。
看了一眼表,快要到六點了,易歌把睡衣?lián)Q了下來,走進了廚房,準(zhǔn)備給床上兩個奶奶做早餐。
“不管怎么說,這次來BJ的目的,是為了幫曉如找回楚明,現(xiàn)在兩個人已經(jīng)和好了,而且比起以前,更不知道感情又深了多少。其它的事,不要去想它了?!贝蜷_冰箱,拿出了盒裝牛奶。
“咦?”剛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偏偏又想起了辰彤昨晚說的一句話。
“辰彤昨晚…聽到我說曉如有男朋友時,明顯很驚訝,為什么呢?”倒著牛奶,易歌突然想到了昨晚辰彤說的話。
“難道他?”
“…我在胡思亂想什么呢?”易歌馬上否定了自己不靠譜的想法。
“不行,等見到辰彤,我還是問問他吧,還是小心點好,不要造成什么誤會?!?p> “??!”想著辰彤那句話的意思,杯子中的牛奶不小心溢了出來。
“手機!”眼看著雪白的牛奶就要把手機‘淹’了。易歌趕忙把手機拿了起來。
‘鈴…鈴…’被拯救了的手機在易歌手里不停的跳動著。
“不,不會這么邪吧…”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正是辰彤打來的。
“喂?!币赘栊÷暤恼f道,看了眼臥室的方向。
“你醒了嗎?”電話里,辰彤的聲音更小。
“嗯,你,怎么這么早打來電話?”
“我想問你點事,你現(xiàn)在方便出來嗎?”辰彤憂郁了一會,問道。
“好,正好我也想問你一點事呢,你在哪呢?”
“來昨晚的咖啡店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店里了?!?p> “好?!?p> “算了,還是不把她倆叫起來了,再要跟著我,什么都問不成了?!币赘栌X得,還是給曉如留張便條的好。
拿起筆,簡簡單單交代了一下,把便條壓到了床頭處的臺燈下。拿起挎包,走了出去。
下了樓,就看到孫燕正趴在吧臺里打著瞌睡。
“孫燕?”易歌走過去,小聲的呼著。
“嗯?”孫燕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
“易歌小姐?你怎么起的這么早啊,這么早,要去哪里?”看到是易歌,孫燕精神提起來不少,這可是店長指定要好好招待的客人,而且自從那天跟著易歌出去了一趟之后,她覺得易歌這個人很好相處。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要趴這里打瞌睡哦,小心感冒了?!币赘桕P(guān)心的說道。
“沒事,開著空調(diào)呢,桌子下面還有小太陽,暖和的很呢。你要出去?用我跟著保護你嗎?”孫燕伸了伸手。
“……。不用了,我去見一個朋友,你還是不要在這里睡覺了,回頭要是感冒了,后悔都來不及。對了?!币赘柘肫鹆诉€在床上躺著的倆貨。
“孫燕,麻煩你八點左右,送點吃的到我的房間,里面還有兩個人呢?!币赘璋言绮偷娜蝿?wù)推了出去。
易歌不知道做多少路公交能到天御那里的兩岸咖啡,只有再次揮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算下來,這是易歌來到BJ短短三天,第六次打出租了。以后要是別人問起,你去BJ,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是什么,那易歌的回答,一定是,揮手?jǐn)r車。
跟師傅說了要去的地方之后,出租車便絕塵而去,大清早路況很不錯。
“辰彤要問我什么事?”坐在車?yán)铮赘璨聹y著辰彤要問的問題。
“難道是趙丹的事?應(yīng)該不會,他要是不想讓趙丹去他的學(xué)校當(dāng)老師,應(yīng)該昨晚就當(dāng)面說了,那還會是什么呢?”
“算了,到了地方再說吧,倒是我要好好的問一下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心里猜測了很久,也沒有定論,索性不在想下去。
“小姐,到了?!辈欢鄷r,出租車到了目的地,支付了車費,易歌下車,往路旁的咖啡店走去。
“易歌?!眲倓傔M店門,就看到辰彤正坐在吧臺前的轉(zhuǎn)椅上,沖她打著招呼。
“據(jù)我所知,兩岸咖啡的開門時間沒有這么早吧,看來你這辰彤少爺,真是金字招牌呢,走到哪里都管用?!币赘栝_著玩笑,往吧臺走去。
“別開我玩笑了…”聽到易歌的話,辰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吃早飯了嗎?”
“還沒有,你呢?”
“也沒有,一會兒出去吃吧,先喝點東西?!闭f著,辰彤從轉(zhuǎn)椅上下來,走進了吧臺。
“咦?你會煮咖啡?”易歌驚訝的發(fā)現(xiàn),辰彤熟練的把咖啡豆放到攪磨機里,從吧臺的抽屜中磨出一把平尺,按照上面的尺寸,細(xì)細(xì)的清水倒入了攪磨機,用平蓋把咖啡豆撫平。按下了攪磨開關(guān)。
“呵呵,自己在家經(jīng)常煮。”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辰彤回過頭,從吊柜里拿出兩只杯子。
“很奇怪哦?”易歌看著辰彤手中的杯子。
“哪里奇怪?”
“這個杯子哦。”易歌拿過一個杯子,左右晃了晃。
“這是店里的杯子嗎?我以前在別的咖啡店,還有濟南的兩岸,都沒有見過呢,這杯子好圓,不像是咖啡杯,而且,這是什么材質(zhì)的,怎么會是木杯?”易歌指著杯子說道。
“咖啡,不應(yīng)該是奢華的代名詞。其實,咖啡跟我們中國的茶,有異曲同工之妙。在國外,喝茶要比喝咖啡顯得上檔次;而在我們國內(nèi),卻恰恰相反。這是物以稀為貴的原因,不過,無論是什么,都應(yīng)該回歸本源,用最完美的方式,去呈現(xiàn),之于咖啡,就是用最適合它的器皿,去裝成,而不是這個。”辰彤又從吊架上取下一只咖啡杯,放到易歌的眼前。
一只很漂亮的咖啡杯,杯口處,鑲嵌著一層薄薄的金邊,整個外杯身,都被華麗的花紋纏繞著。
“這個杯子叫‘奢夢’。”辰彤指著杯子說道。
“咦?杯子也會有名字嗎?”易歌奇怪的問。
“呵呵,當(dāng)然,這種杯子,高檔咖啡店里一般都會有。而用這個杯子端上桌的咖啡,一杯都不會下來五百元。”
“啊?這樣貴?”易歌驚訝的說道,的確,五百元一杯的咖啡,的確是天價咖啡了。
“哪還有人會喝哦?”她搖了搖頭。
“當(dāng)然會有,不過他們喝的,只是尊嚴(yán)罷了?!背酵涯恰輭簟诺搅俗雷由?。
“這個杯子,叫做木塵。”他指著桌子上面的木質(zhì)杯子。
“咖啡好了。來,你試試。”把‘木塵’與‘奢夢’平方好,辰彤拿起咖啡壺,往兩只杯子中各倒了一杯咖啡。
“怎么感覺這么緊張…”易歌不好意思的笑了。
“先喝哪個哦?”
“隨便。”
選了半天,易歌拿起‘奢夢’品嘗了一口。
“你…你沒放糖啊!”易歌漬漬了一下舌頭,痛苦的看著辰彤。
“…你沒說要糖啊?!背酵c了一下雙手。
“你在試試這個?!彼钢谩緣m’裝著的那杯咖啡。
“嗯?味道乖乖的呢?!币赘栊°艘豢?,抬起頭,奇怪的望著這個杯子。
“有一直清新的味道,而且,口感沒有剛才那么澀了?!卑蛇罅藥紫伦?,易歌說道。
“嗯,這是這個杯子的功勞,怎么樣?我沒有說錯吧,用合適的器皿,比用奢華的器皿更加重要。”
“你還真是挺有研究的,以后來喝咖啡,我就要用這個‘木塵’的杯子了?!币赘璋驯臃畔?,點了點頭。
“對了,用這個杯子點咖啡,會不會很貴???”她想起了剛才辰彤說的五百塊一杯…
“不會,你點這種杯子,是不會有附加費用的,普通的咖啡價格,而且,不管什么時候,都會有空置的?!?p> “為什么?”
“因為人們,總是容易被奢華所迷惑?!?p> “對了,你不是說有事要問我嗎?”對于咖啡杯的研究告一段落,易歌想起了這次來的目的。
“先說說你的事吧,你不是也有事要問我嗎?”辰彤把咖啡壺清洗干凈,放到了掛架上面。
“是你先跟我打的電話好不好,你先說?!?p> “…好?!背酵D(zhuǎn)過身,走出了吧臺。
“林曉如,她有男朋友是吧…”辰彤不在意的問道。
“嗯?!币赘桡读讼?,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要問的問題,跟辰彤要問的,是一樣的。
“你很關(guān)心她有沒有男朋友???”
“不是我…是逸塵?!背酵畤@了口氣。
“!逸塵?”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讓易歌找到了連接疑問的鎖扣,她想起來在濟南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逸塵他,他喜歡上了曉如?”易歌試探的問。
“我覺得應(yīng)該是,你看?!背酵贸鍪謾C,調(diào)出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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