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今晚我不回公司了。有什么事,給我掛電話?!眲①婚_著車,說道。濟南這邊的事情,公事,私事,都已經(jīng)忙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她也要回BJ了,今晚,她準備回她濟南的房子去住。
“嗯?”車開到少年路。劉倩猛地一停,幸虧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路上車不多,否則她這急停,要是放在高峰期,肯定會引起多起連環(huán)追尾。
“呵呵…。”坐在車里,劉倩看到對面的兩岸咖啡,亮著一小片等,坐在窗前的兩個人,正是辰彤跟易歌。
“我的所做,真的是對的嗎?”
劉倩笑了笑,沒有過多停留,踩上油門,開走了?!皺C票買好了嗎?”咖啡店里,易歌問著辰彤。他們聊得入神,并沒有注意到,在外面短暫停留的劉倩。
“嗯,買好了。明早的飛機。”
“我后天,也要陪曉如去BJ了,已經(jīng)請好了假。”
“呵呵,好。到BJ,有事再聯(lián)系吧。對了,你不是要彈琴嗎。”辰彤說著,站起身,往琴臺走去。
“你想彈哪首曲子?”辰彤打開琴蓋,問道。
“《紫色戀歌》?!币赘枳谒赃?,雙手放在了琴鍵上。
辰彤回頭,沖著一個一笑,兩個人,兩雙手,在雪白的琴鍵上,開始飛舞。
“被欺騙,算什么?早已習(xí)慣難過。眼神空,眼眶紅,但記得別過執(zhí)著。寂靜無聲的我,還能夠說什么,但越笑的因果,越容易遭到封鎖。玫瑰都在淌血,它沾污了白雪,別人都不了解,心如刀割的感覺。你等著我,卻是為何微笑中帶淚。卸了妝,卻忘了我是誰,我用盡了力氣,想要留住你,你卻沒回應(yīng),你的戒指讓我最后不得不放棄,看見我用力,黑色的眼淚流轉(zhuǎn)不停,你說你從不信,從來不在意,假裝的生氣,我很深這樣才能抓住你的注意力。女生的哭泣,它時常被誤會的心機,對不起,其實你,對我不熟悉,答應(yīng)你,自由,我從此給你……?!背酵c易歌,坐在同一把椅子上,彈著同一首曲子,同一架鋼琴,一首完整的《紫色戀歌》。被兩人演繹到心碎…
‘嗡……。’隨著最后一個音符的落下,低沉的回音,回響在整間大廳。
“謝謝你……”辰彤流著淚,卻微笑著,對易歌說道。
十一點整,辰彤跟易歌告了別。辰彤要回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了。明天一早,就要開始飛BJ。而易歌,沒有回自己家,想了想,她打了一輛出租車,跑去了林曉如家。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誰呀?!蔽輧?nèi),懶惰的聲音響起。
“易歌。懶豬?!币赘柙陂T外嘿嘿笑道。
“呀,你怎么這個點來了?”聽到是易歌,林曉如咕嚕著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門。
“唔,今晚有點興奮,睡不著了?!币赘柽M了門,伸了伸胳膊,倒在了沙發(fā)上。
“你…你睡不著,就來禍害我啊。”林曉如委屈的說。
“嘿嘿,誰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你興奮什么呢?有什么好事,說出來分享一下唄。”林曉如趴到一個身上。
“請假了,跟你去BJ啊。這還不夠興奮的啊?!?p> “該興奮的是我好不好……”
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興奮歸興奮,放下了心中許許多多的心事,這一覺,易歌跟林曉如都睡的特別踏實。
“唔,睡的好飽哦?!绷謺匀缑悦院犻_眼睛,伸了個懶腰。
“咦?易歌呢?”她拍了拍身邊,卻拍了個空。
“易歌?易歌?”林曉如喊道。
“喊什么呀?!币赘鑿目蛷d里,露出一個頭。
“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了呢?”邊換著衣服,林曉如邊問道。
易歌沒有回答她,縮回了腦袋,不知在干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類?”曉如走到客廳,看到易歌正坐在鋼琴旁,盯著鋼琴發(fā)呆。
“曉如,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從我家,你家,還有兩岸咖啡,每次彈《紫色戀歌》。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呢?”易歌摸著琴蓋。
“廢話啊,你家是電子琴,能跟我的比嗎?切。”林曉如嘿嘿說道。
“……”
“當(dāng)然拉,這肯定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我想,更多的,是心境不同吧?!币赘璧驼Z道。
“哦?什么意思?”林曉如坐在易歌身旁,兩只手拖著下巴。
“在我家彈的時候,是回憶的感覺,那是因為,我在彈給你聽?!币赘璐蜷_琴蓋說。
“在你家那次,是為了安慰你?!?p> “而在兩岸咖啡的那次,我是用這首曲子誕生的鋼琴彈奏的,所以,又是一番滋味?!?p> “而昨晚在兩岸咖啡”
“昨晚?”林曉如打斷了她的話。
“昨晚你去兩岸咖啡了?”
“嗯,正巧走到那里,想著就要跟你去BJ了,所以就進去,想彈一會琴,可卻遇到了辰彤?!币赘璋聪铝艘粋€按鍵。
“辰彤?”林曉如好奇道。
“他去那里做什么?”
“他今天就要回BJ了,我想,他也是想去彈一下琴吧,曉如,你知道嗎?他跟白彤,就是因為那架鋼琴,結(jié)的緣?!币赘杩粗鴷匀?,說道。
“你們還真是有默契呢,都是因為舍不得,去了同一個地方?!绷謺匀邕有Φ?。
“你說什么呢?”易歌的臉有點紅。
“好了,不跟你鬧了,你們都聊什么了?”林曉如問。
“他跟我說了,他跟白彤的故事。”
“?。渴菃??快說給我聽。”林曉如趕忙說。
“…。是這樣的?!币赘栝_始回憶,昨晚辰彤說過的話。
“唔……他們,真的好浪漫呢?!绷謺匀缏冻隽艘粋€花癡的表情。
“那后來呢?后來白彤是怎么死的?”想起了易歌還沒有說完整個的故事,她又開始追問。
“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我不想讓他在回憶那些痛苦的事情?!币赘鑷@了口氣。
“易歌?!绷謺匀绲戎笱劬Γ聪蛞赘?。
“嗯?怎么了?!?p> “我覺得,你跟白彤,白彤跟辰彤,你跟辰彤,你們?nèi)齻€之間,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绷謺匀缯f罷,自己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呵呵,傻曉如,能有什么聯(lián)系呢?”易歌笑了笑,望著窗外,她突然想起了,易歌昨晚,在落地窗戶上,畫下的那半顆心…
“時間不在了?!币赘杩戳丝幢恚呀?jīng)是上午的10點鐘。
“我得去房姐那里一趟。你有什么事情要辦嗎?”
“我要去訂票呀,對了,你昨晚才告訴我,假我昨晚就已經(jīng)請好了,易歌,我們那四眼婆竟然要扣我雙倍工資呢?!绷謺匀鐟崙嵅黄降恼f。
“呵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人家是老板呢?!币赘钄偭讼率帧?p> 收拾妥當(dāng),出了林曉如的家,易歌坐上公交車,往醫(yī)院趕去。北園大街。山大二院“房姐?!币赘璐蜷_門,看著房碩正看著手機,輕輕喊道。
“易歌。你來了?!币姷绞且赘?,房碩開心的應(yīng)道。
“嗯?!币赘桕P(guān)上了門。
“你一夜沒睡嗎?”看房碩的眼神迷迷糊糊的,易歌擔(dān)心的問。
“呵呵,我剛起來,許媽非要值夜班,她說她習(xí)慣了晚睡,我拗不過她,就在外面的床上睡了一夜,這不,剛把許媽替下來。她還要忙著買飯,我讓她回去睡覺,她不肯,這不,正在那張床上躺著呢?!狈看T指了指門后的一張床。
“許媽真是個好人?!币赘枳哌^去,為熟睡著的許媽蓋了下被子。
“昊天哥怎么樣了?”回過頭,易歌問道。
“他?呵呵,他沒事了。醫(yī)生都很好奇,他的傷口為什么能恢復(fù)的這么快。昨晚就說要出院,不是醫(yī)生攔著,現(xiàn)在可能又在外面活蹦亂跳呢?!狈看T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易歌想問,她跟昊天,是怎么回事??上肓讼?,還是轉(zhuǎn)口說了別的。
“你事務(wù)所那邊,有人照顧嗎?”
“放心吧,那邊的人。都是我信得過的,有他們在,沒問題,倒是你,你不是上班嗎?怎么這個點過來了呢?”房碩問。
“我跟公司請假了,明天,我要跟朋友去躺BJ?!币赘枵f。
“去BJ?”
“是啊,她要去辦些事情,我不放心,陪她去的?!?p> “嗯,到了BJ,有什么事情,給我掛電話就好,我在那邊,還是有一些朋友的?!甭犝f易歌要去BJ辦事,房碩囑咐道。
“呵呵,好的?!?p> “對了,辰彤也要回BJ了,你知道嗎?”房碩忽然問道。
“知道啊。他昨晚跟我說了?!?p> “昨晚?”房碩很好奇。
“嗯?!币赘璋炎蛲碓诳Х鹊暧龅匠酵?,跟房碩說了一遍,當(dāng)然,她跟辰彤的談話,并沒有說。
“易歌,你覺得辰彤?!狈看T開口。
“哈,房姐,我差點忘了,喏,這是我們老板讓我?guī)Ыo你的律師費,一萬元,你點一下?!币赘杳Υ驍嗔朔看T的話,從包里掏出了一個信封。
房碩一愣,笑著搖了搖頭。
“呵呵,雖然我受聘于藍雅,但我這是幫你的忙,這錢我怎么能要呢?”房碩推辭道。
“不是啊,方姐請你前,我們并不認識啊。雖然你幫了我的忙,但事歸事,不能混為一談。你收下吧,不然我沒法給老板交代呀。”易歌把錢又塞了過去。
“呵呵,房碩,你就收下吧,不然她拿回去,肯定要被老板說她辦事不力了?!眲①恍χ吡诉M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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