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不是狗娘養(yǎng)的,狗娘養(yǎng)的是發(fā)動戰(zhàn)爭的那幫人,他們口口聲聲堅持著自己的信仰,為了明主,為了自由,而自由之下呢?
現(xiàn)如今的伊拉克,敘利亞,不都是他們玩弄過后的所謂自由嘛?
18年7月,巴基斯坦東部區(qū),一片茂密的叢林中。
九人被分作為三個作戰(zhàn)小隊,呈三角陣型向前不停摸索著,按照資料顯示在這附近的叢林中有一座當?shù)胤凑溲b用來囤積彈藥的軍火庫,而我們接到的任務則是敲掉這座軍火庫,配合當?shù)卣溲b進行大反撲。
任務是突然接到的,當隊長把那疊厚厚的情報資料甩到尼克利亞那厚實的肚皮上時,我們的命運似乎就已經(jīng)注定,注定了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原始叢林里喂蟲。
是的,喂蟲,因為從接到任務后到眾人抵達巴基斯坦,在到大伙被帕克那混蛋至“短吻鱷“上踢一一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個小時以前的事情了。
七個小時以前大伙都躺在敘利亞的皇宮中喝著紅酒泡溫泉,然而現(xiàn)在呢。
用屠夫的一句話說,不積極干活只有餓死的份,這是自打我認識他以來從他口中聽到最為認可的一句,畢竟我不跟這幫混蛋一樣,生活方面一向都很拮據(jù)的我對與眼前這份差事沒有什么可挑剔的的理由,能做的也只能是跟著這幫家伙一條道走到黑。
雇傭兵拿錢辦事,拼的是命,這年頭做點什么都不容易,不是嘛?
最前方身穿一身叢林斑點迷彩的先鋒突然停了下來,就見他舉起左手握成一個拳頭,緩緩蹲下身去。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眾人跟隨著他手勢的落下同是壓低了身子,隊形不變以他為中心聚攏在了一起。
先鋒,前美國游騎兵,參加過伊拉克戰(zhàn)爭,后來因為某些原因被迫退役,退役之后被隊長邀請加入了北極狐。
最拿手的莫過于叢林作戰(zhàn),喜歡沖鋒陷陣但又怕死的很,也算是性格鮮明,一個好的游騎兵絕對是一個好的獵手,這是他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剛進北極狐時這家伙沒少教我東西,如果說屠夫那個混蛋是帶我入門的,那么先鋒就可以說的上是我的啟蒙老師了。
“嘿,伙計們,我猜你們一定猜不到我這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靜默已久的無線電中傳來了先鋒那特有的聲音。
隊長壓低身子湊到他身邊,回過頭來時可以看出臉色并不怎么好看。
三十過半的隊長脾氣一向都算的上是好的,當然我是指在我們這群人中,畢竟作為前海豹突擊隊的爪牙,說他是個老好人那簡直就是對他實打?qū)嵉摹翱娰?不過聽屠夫說隊長這臭脾氣已經(jīng)改了很多了。
然而對于我來說實在是難以想象,沒改脾氣之前的隊長是個什么樣子。
能讓在我加入之后一向都以老好人形式示人的隊長變臉,顯然前面發(fā)現(xiàn)的并不是什么好的東西。
“屠夫,想不想表現(xiàn)一番?”
耳麥中傳來隊長陰沉的聲音,在找屠夫,我心頭一驚。
就在我身邊的屠夫舔了舔嘴唇,聽著隊長這話,咧嘴笑的格外燦爛。
“上帝愛傭兵,上帝愛你?!?p> “讓你的上帝先歇歇,我需要你把這幫狗娘養(yǎng)的給我轟的渣都不剩?!?p> ”Yessir“
一米九八的接近二米多高的屠夫要比我高上一截子,體形上也要比我壯碩的多,然而就是這么一棟龐然大物此時卻正蹲在我身前一個勁傻笑著。
用他的話來說這tm叫興奮,但是對著他那張臉,我實在是很難欣賞他這興奮起來的樣子。
當然我這并不是說屠夫長得丑,作為鄰近中國的俄國老大哥,單輪體型和樣貌屠夫完完全全可以說的上是一個俄佬大帥哥,然而就是這么一個大帥哥,卻被一道疤毀了。
一道直徑二十公分,從眉骨越過眼睛直到下巴的疤痕,像一條丑陋的蜈蚣一般,肆無忌憚的攀爬在他那張原本算得上英俊的臉頰之上。
可以說是毀了他整張臉,盡管涂抹滿了厚重油彩,但在普通的面部動作到了他這里,也只有是讓人望而生畏的份。
我曾經(jīng)私底下有問過他這道疤是怎么來的,得來的答案是我在一幫英國佬開設的狗屁醫(yī)務所里躺了一個星期沒能起身。
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或多或少,屠夫也不例外,我為我對他的冒失道了歉。
屠夫是個俄羅斯人但他與其他俄羅斯人不同,屠夫的頭發(fā)并不是常見的金發(fā),而是一頭紅發(fā),就像被鮮血洗染了一遍,最開始我以為他是故意漂染,后來從蜘蛛嘴里得知,這家伙打生下來就是一頭紅發(fā)。
屠夫這個人我說不上討厭更沒辦法說喜歡,畢竟是他親手將我?guī)牍蛡虮@一行,更是差點要了我的小命,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無理”在先。
當我越過蜘蛛跟著摩根來到隊長身邊親眼看到那個擋在眾人前路的“攔路虎”時,整個人瞬間不好了起來。
講實在的當兵五年,特種三年,做過的機密任務不下百余件,見過的死人更是沒了數(shù),自認為臨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我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住了。
一具尸體。
準確的應該說是一具被人砍去四肢的女尸,只留下一顆頭顱與軀干。
尸體已經(jīng)發(fā)臭并且上面爬滿了各類蛆蟲,不過從膚色與散落在尸體一旁的衣物依稀可以分辨的出應該是個當?shù)氐钠胀ň用瘛?p> 有些意外,要知道從距離這片原始森林最近的村落出發(fā)到這里最少也需要上百公里的路程。
一個女人要走上一百多公里,穿山越嶺來到這,有什么目的?最后還慘死在這里。
是來送死的嘛?很顯然不是。
女尸的面目已經(jīng)被蹂躪的看不清了,唯一能夠確認的只有那遍體的刀口。
一道道觸目盡心的刀口從女尸脖頸處延綿而下,就如一張張外翻著的嘴巴。
看著讓人不寒而栗,然而這并不是最讓人感到震驚的,女尸的下體被人用刀剜出了一道口子,里面塞著她的一整只胳膊,其它四肢被人像丟垃圾一般丟棄在了一旁的草叢中。
很難想像在這具女尸生命終結(jié)的最后幾個小時中她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原本我以為屠夫就夠沒人性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比他更滅絕人性。
就在我身旁的隊長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沖我笑著搖了搖頭,我以為他要說些什么,然而他并沒有讓我如愿,而是拍了拍與他并肩一起的先鋒,示意他繼續(xù)向前探路。
被人看破心思的我有些小尷尬,很不自在的轉(zhuǎn)身望向了身后一直都處于隊伍最末端的屠夫。
心里有些好奇,如果一會他看到眼前這幅慘絕人寰的場景會是一副什么心情。
是慶幸自己找到了同類,還是什么?
我不禁的有些小期待了,然而他好像并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埋著頭不知道在擦拭著什么東西。
“這女的死亡時間應該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先鋒,你可要注意了,小心被咬了尾巴?!?p> 耳麥中傳來蜘蛛的聲音。
一直呆在牛仔身旁的蜘蛛在先鋒走后便湊了上來,望著女尸,無瑕的臉頰上寫滿了冷漠。
我對她的這種冷漠感到很不爽,不過更多的還是無奈。
美國最著名的軍事醫(yī)科大學畢業(yè),一畢業(yè)就被特招進CIA工作,后來因為一個瘸子毅然叛出,這就是蜘蛛,不論是出身還是資歷都要比我優(yōu)秀和老道的多。
她有點像安吉麗娜朱莉,但比起朱莉來要更加的“妖艷”上一些,對,是的,妖艷。
我實在沒發(fā)形容這個女人,有時候她給人感覺冷若冰霜,像一只高貴的白天鵝,傲的讓人不敢靠近,有時候又像是一個嫵媚妖艷的妖精,勾人心神。
“咬尾巴?如果是被你,我心甘情愿?!毕蠕h對蜘蛛的關心似乎很是受用,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隊長一句話堵了回去。
“我親愛的上尉先生,如果你不想在不久的將來被人用炮彈轟成一堆肉泥,那么我就請你閉上你的嘴巴?!?p> 事實證明了大多時候隊長說的話還是管些用的,無線電另一頭,先鋒很是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前路發(fā)生的這一切最終還是將屠夫給吸引了過來,他說他聞到了血腥味,當看到地上的女尸沒卻沒有一絲驚訝,很顯然是有了心理準備,這讓原本等著看他熱鬧的我不免有些失落。
屠夫接下來做的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就見他伸出手去一把將那塞在女尸下體處的胳膊拔了出來。
“托尼,肯迪亞。藍狐里面的有頭有臉的敗類,殺人從來不留全尸,尤其是對于女人?!巴婪?qū)⒛墙馗觳才e在空中,就像在端詳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般,戲謔道:
“這家伙喜歡邊做邊玩,據(jù)說他曾經(jīng)一邊做著愛做的事情一邊將一個可憐女人活活剃成白骨?!?p> “所以說?”我看著他。
“所以說,我們抽到了頭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