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步驚云和聶風(fēng),展示出驚人的習(xí)武資質(zhì),僅僅以三個月的時間,就將排云掌,風(fēng)神腿兩套絕學(xué),修煉的略有小成。
要知道這可是雄霸視若珍寶的三絕學(xué)之二,能夠傳授給他們二人,還是因為他們的名字中,出現(xiàn)了風(fēng)和云這兩個字,可是唯獨楊隨,依舊每日泡在天下閣之中。
今天是一個很不尋常的日子,身為江湖上排名第一的幫派,天下會每日都會有固定的人手,四處巡邏勘察,可是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混入天下會之內(nèi),還要行刺雄霸。
不過這些刺客還未看見雄霸,就被看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給攔住,聽見四處慌忙起來的聲音,離開天下閣前往雄霸房間,在房間外面,看見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劍法凌厲,行正義之氣。
然而卻正正是這樣的劍法,讓一個出現(xiàn)在角落里的人,不敢輕易出現(xiàn)面對。
從楊隨的目光中,可以看見步驚云,毫無表情的面孔下,眼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難以置信。
他是在想,當(dāng)年霍家已經(jīng)死絕,根本不可能有霍家劍法流傳下來,即便是有人流傳下來,那也是學(xué)會了所有劍招的自己才對。
不過當(dāng)房間的大門打開,雄霸帶著文丑丑從里面走出來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牽扯過去,甚至包括想要動手行刺的幾個刺客。
眼看雄霸出現(xiàn),幾人相互點了點頭,顧不得隨時會受傷的情形,劍招扭轉(zhuǎn),直奔雄霸而去。
“不好!”步驚云心里一跳,趕緊攔在刺客面前,讓雄霸不好輕易動手。
步驚云精通劍法和掌法兩種,手中接過旁邊一個天下會會眾的鐵劍,同樣的霍家劍法連貫使出,那和他過招的刺客,臉上被黑巾擋住,看不見表情,不過卻能夠看見,眼神中的震驚。
和步驚云過了幾招,兩人打著打著,不約而同遠(yuǎn)離了中心的位置。
黑衣人開口,聲音有些蒼老,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
“你是‘驚覺’!”
步驚云沒有說話,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減緩了幾分。
“看來的確是你,當(dāng)年我接到大哥的來信,說他有一個讓他驕傲的兒子,叫做霍驚覺……”
步驚云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無波,甚至疑心深重的雄霸,好幾次看過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又頗有興趣的看其他幾個刺客。
提前出手的步驚云,自然打亂幾個刺客的部署,不過就算步驚云不出現(xiàn),他們也不會刺殺成功。
既然步驚云已經(jīng)出手,那么自己再不出手,也就不太合適,于是楊隨以五羅輕煙掌,配合無相風(fēng)云勁,一招一式之間,竟然充滿了云霧之無形物質(zhì),微風(fēng)之飄忽不定。
刺客的武功不強,只是在一流和二流之間,甚至不如一些天下會的精英幫眾。
不過很可惜,楊隨打算放他們一命,卻被其他的天下會幫眾,以利刃授首。
“停!抓活的?!毙郯砸宦暳钕拢煜聲捅姛o不聽從。
見天下會幫眾熱情高漲,楊隨自然抽身后退,來到雄霸身旁,躬身道:“義父,這些刺客,簡直膽大包天,為何要留活口?”
雄霸搖搖頭不語,旁邊的文丑丑嘻嘻一笑,道:“大少爺,你不懂,幫主他老人家啊,是想找出背后的人呢?!?p> “背后的人?”楊隨暗中失笑,這哪有暗中的人,看步驚云的表現(xiàn),恐怕這幾個人不出意外,就是霍家余孽。
和文丑丑談話間,除了步驚云面前的刺客,其他的都已經(jīng)被抓捕,就等著步驚云擒拿下最后的一個。
看見其他人的狀況,霍家的領(lǐng)頭人,壓下自己出手的動作,讓步驚云一劍挑飛自己的長劍,裝作不敵似得被步驚云擒拿住。
不過沒有人發(fā)現(xiàn),背著眾人的步驚云,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的‘悲傷’。
誰說步驚云沒有淚?
只是眼中的淚水,如何及得上心中的淚,看不見摸不著的眼淚,才是最令人心痛的存在。
“好!不愧是老夫的二弟子,說吧,誰是你們的幕后指使者?!毙郯宰吡诉^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霍家領(lǐng)頭人。
“哈哈!想知道?那我告訴你?。 彼呗曇恍?,做出一個誰也沒有預(yù)料到的動作,將地上的長劍拾起,猛然刺向雄霸。
只是這樣的舉動,與找死毫無不同,在雄霸面前,區(qū)區(qū)一個一流高手,如能夠突破那三分歸元氣的護體內(nèi)力。
就像楊隨暗自猜測的一樣,長劍被看不見的內(nèi)力攔住,放佛被定身一樣,懸浮在半空中,絲毫不的前進。
“哼!不識抬舉,云兒,老夫要看見他的腦袋,你替為師拿回來吧?!毙郯詢?nèi)力突然一震,霍家領(lǐng)頭人被震的飛出去好幾米,趴在地上重重的吐出一口鮮血。
只是雄霸不知道,這個命令下達后,更是徹底的堅定了步驚云報仇的心。
今天步驚云的心,很亂,就像一團被打亂的線,翻來覆去都理不清。
聶風(fēng)始終忘不了斷浪,幾乎一有空,就會到斷浪所在的位置去,陪著可憐的斷浪一起做雜活。
久而久之,很多人都知道,聶風(fēng)和斷浪的感情,可是雄霸要讓斷浪做一個雜役,那么他就必須做一個雜役,所以沒有人會給斷浪好面色,除了聶風(fēng)之外。
所以聶風(fēng)在和斷浪一起做雜役做的事情時,沒有知道今天有人來行刺。
而秦霜被雄霸派出去,征戰(zhàn)其他不聽話的大小勢力。
整個天下會,沒有人能夠懂步驚云的悲哀,他一個人孤獨的好似一條,與世不合,只能行走在黑夜中的孤狼。
楊隨沒有跟著步驚云的身后走去,而是待在雄霸身邊,陪著這一個老而不死的混蛋。
雄霸現(xiàn)在心情很不錯,有幾個跳梁小丑在他高貴的面前,上演了一出刺客行刺的戲碼,回去的時候,一路上雄霸都是面帶笑容,一改往日的不怒自威。
文丑丑小心翼翼的邁著小碎步,學(xué)著女人一樣嬌嫩的小跑起來,想要跟著雄霸跨出的大步子,又不敢太過超前,只好一路上很委屈的走著。
不過文丑丑這樣做,只是為了能夠生存,沒有過人的習(xí)武天分,沒有逆天改命的實力,所以文丑丑只能讓自己,真的像一個小丑一樣,為了活下去不惜放下一切。
他和步驚云很相似,一個是為了報仇,放棄了一切,這其中包括了他的生命。而文丑丑為了活下去的希望,放棄了所有,為了討的雄霸歡心,他脆弱不堪的尊嚴(yán),一次又一次的被踐踏。
就像現(xiàn)在這樣,楊隨站在雄霸身旁,看著雄霸拿起一些類似‘奏折’一樣的小本子,開始埋頭苦干起來,這是文丑丑就很識趣的退下。
不過雄霸忽然抬頭,叫了一聲:“文丑丑?!?p> “幫主,還有什么事兒嗎?奴婢還準(zhǔn)備去給您老人家準(zhǔn)備一點小點心……”
“剛才老夫說了,讓你滾下去,而不是讓你走著離開?!?p> “嘻嘻,幫主說的是,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這就滾下去。”
然后文丑丑想一條可悲,又可憐的小蟲,絲毫沒有能夠做主的權(quán)利,就連想要活下去也要看雄霸的臉色。
“你覺得義父是不是很霸道?如果為父沒有這樣的實力,如何能夠讓人敬畏,所以等過幾天,為父打算讓你出去,好好的歷練歷練,至少也要有一定的實力,這樣才可以做為父的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