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為瑣事無猜非無猜 動私情無邪怎無邪
“臨安的夜色果然美啊,都這個時辰了還是燈火通明“,亦如情不自禁的感嘆,像個孩子一樣。
“你第一次見?“與莒在一旁含笑
“亦如從小就在無塵觀長大,就沒怎么下過山,更別提什么夜景了,這次可一定要玩夠了才讓你回去?!办o純總是抑制不住搶著回答
亦如聽到回去的字眼心突然緊了一下,但也只是笑了笑,明明自己下了決心的。
與莒看著亦如的目光漸漸柔和了許多,他感覺不想讓亦如離開,覺得沒遇到自己的這些年徒讓亦如受了很多苦一般,雖然他知事實并非如此,還是夾雜著一絲不忍不舍。
“那有糖葫蘆誒~“靜純的聲音將兩人拉回了現(xiàn)實,不經(jīng)意對視一眼,都笑了,那么自然。
“你請客哦!“貴和也跟著靜純跑了過去,也只有他有那個心思和精力跟得上靜純的思緒和步伐
“糖葫蘆?那是什么?“亦如先走了過去
幾人圍在小販身旁挑來挑去,連靈芝和雨歌都不再顧忌身份,左看看右看看。
“我來幫你挑一個吧?!迸c莒看亦如遲遲沒有動手便知道她肯定又沒有吃過,便自作主張?zhí)嫠x了一個,邊遞給她邊說:“光宗紹熙年間一位江湖郎中提的做法,為了治病用的,后來宮中也就常備這樣的小食,不過后來賞食給宗親大臣,這民間便也研究著做,這家小鋪是我們幼時經(jīng)常來的,在臨安城內(nèi)也是一絕,你快嘗嘗?!?p> 亦如接過與莒遞來的糖葫蘆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咬了一口,二人之間似乎心照不宣。靈芝早就跟著她風(fēng)一樣的小姐左觀右看去了,但是心思重又發(fā)現(xiàn)些端倪的雨歌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又覺得憑自己對兩個人的了解不應(yīng)該,百思不得其解。
“前面好像又有什么熱鬧看了。“亦如看到靜純已經(jīng)跑了過去,便猜到了一些,回頭示意與莒一塊過去
與莒抬了抬下巴,沒有說話,便和亦如一塊過去了。
走到近處一瞧,原來是一個御軍抓著一位老婦人不放,旁邊還有一個小販嚷個不停,細(xì)聽下來,原來是老婦人搶了小販賣的包子就跑,被巡邏的御軍抓到了,卻是問什么也不說,小販嚷嚷著要賠錢呢。
“阿婆,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靜純看這婦人瑟縮在一角,低著頭蹲在地上一言不發(fā)很是可憐,不像是會搶人東西的人。
老婦人還是不說話,貴和這時拉扯靜純意思不要多管閑事,與莒也看了靜純一眼,不想暴露身份,看御軍怎么處理。
“看她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會搶別人東西的人,估計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這樣,她搶你包子的錢我給,你們就放過她吧?!斑@次出聲的是亦如
與莒吃驚地看著亦如,沒想到她會有如此舉動,只是感嘆世上還真有女子的心清凈至此,當(dāng)真脫俗。
“不行,當(dāng)街搶人財物便是違我大宋律例,怎能你說放就放?!“這位御軍小哥竟然不肯放人,也沒有賣亦如這個面子。
亦如很是尷尬,確實真心想救那位婦人,只好向一旁的與莒投去求助的目光。
亦如第一次這樣看著與莒,與莒似乎明白了什么,但顯然這不是現(xiàn)在的重點,他清了清嗓子“原來御軍都是這么辦事的?得理不饒人?!“
與莒一句話突然讓在場的一些人覺得這位小哥確實太講原則了,原來覺得婦人該罰的現(xiàn)在也都覺得她實在可憐,紛紛指責(zé)議論開來,那個包子小販見大家這樣議論怕以后大家不理他的生意,急忙說“只要有人把錢付了就行,人我不管,人是他抓的……“
小販的話更是讓大家將矛頭指向了那位御軍小哥,那小哥被說的臉色通紅,不知如何反駁,但卻絲毫沒有要松口的意思。
“法不外乎人情,你未免太固執(zhí)了,相信你們執(zhí)金吾也不會贊成你這么做的……“與莒看到他在說執(zhí)金吾的時候那個小哥更慌張了,不由得得意的笑笑,看來這樣守規(guī)矩的人確實是對緣子有些忌憚的。
“你……總之我不會放人的!“雖然他有些心虛,但還是堅守了自己的原則。
“好!“只見人群外圍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隨之而來是御軍的禮節(jié)“拜見執(zhí)金吾!“來者正是緣子。
緣子和子陶邊走邊聊到了這里,子陶正在尋他要找的人,沒想到竟正是這風(fēng)波的主人公,那個看起來愣頭青的御軍小哥,得知原委后緣子也好奇地躲在人群后方觀察動靜,那時正是靜純被貴和拉起的時候。
“緣子!“靜純喚著緣子,但緣子并沒有理睬,而是向那大家說,更是對著與莒,目光異常堅定,“法不容情!“
與莒看到緣子出現(xiàn)就異常驚訝,想起她剛剛說的“好“更是明白了他們此時的立場不一樣,看著此時的緣子,他覺得如此的陌生,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緣子,你看這婦人確實可憐,她肯定是有難處,今天就放她一馬吧。“亦如其實感覺到今天到了這個地步,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了,這時候竟不知道是真的可憐那婦人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了,這話平時也要考慮再三不會像今天這樣脫口而出。
“我今天可以放了她,可明天就會有人打著另有隱情的幌子在這里招搖撞騙、明偷暗搶!我今天若是放了她,以后的臨安城你們來為我守嗎?!“緣子沒有平時對師姐的客氣,對朋友的親近,甚至從她的口氣中聽出了慍怒。
亦如聽了這話被嚇得身子一縮,確實不知如何作答,這些都被與莒看在眼里,也是帶著對緣子的幾分不滿,竟沖動地說了出來“執(zhí)金吾您還沒調(diào)查,這婦人還沒說話呢,您就這么武斷?!“
緣子似是終于等到他開口一樣,嘴角上揚,聲音溫柔,可說出的話卻都帶著刺,“我想就算今夜官家在此也會支持我的做法,這婦人我會收押再審,時候不早了,就不勞世子您費心了,早些回府休息吧?!?p> 與莒聽得出緣子話里的諷刺,著實觸怒了他,聽著旁人議論他這個認(rèn)養(yǎng)新立的世子議論紛紛,一甩袖子轉(zhuǎn)身便走……
緣子看著他的背影收回了笑容,靜純看緣子也沒有要追回的意思,無奈地嘆了聲“唉“,便帶著大家一起去追與莒了
“把她帶回去,大家散了吧……“緣子下令道,也對著那些議論皇子想仗勢壓人的百姓們說道
“大人,您看我這錢……“正在眾人散去,御軍準(zhǔn)備收隊的時候,那個小販竟然還出現(xiàn)了
“你便一點做善事的心思都沒有嗎?!“緣子目光凌厲,說得那小販啞口無言,周圍也都是眾人對小販不屑的聲音,還有對緣子的贊嘆聲
“姑娘,別生氣了……“原來雨歌并沒有走,而是等著緣子處理好事情才來安慰緣子
緣子看著雨歌,如何也生不出氣,因為無論什么時候雨歌都會愿意相信她,并且理解她。緣子無奈的笑了笑,“告訴我爹,我今晚留營,叫他和我娘放心?!?p> 雨歌也不多問,只說“那您自己小心,注意身體。府里我會安排的。“
緣子已經(jīng)無力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她和雨歌可以用目光交流,轉(zhuǎn)身對子陶說,“找人送她回去?!?p> 看著雨歌漸遠(yuǎn)的身影,緣子又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臉色,“你,留下!“緣子對著正要帶隊回營的那個御軍小哥說
“呃……是!“那人明顯一愣,隨即指揮副手帶隊,
那人跟在緣子和子陶的后面,不知不覺走了很久……
“你叫什么?“還是愿意先開了口
“索潼?!罢f完又補(bǔ)了一句“我們老家是潼關(guān)的,我爹說不能忘本?!?p> “你話還挺多?!熬壸有α诵?,他家里人這份心思也正是難得的
“家里還有什么兄弟嗎?“緣子又開口問到
聽到這話子陶瞳孔明顯一縮,但隨即恢復(fù)正常,夜色下更是沒人注意他這微妙的動作。
“我還有一個弟弟,呃,還有一個姐姐……“似是想到什么忽然停下了
緣子笑了笑,“別那么緊張,你怕我?“
“您是執(zhí)金吾!“
“如果我不是呢?“
“那……“
“你敢和我過招嗎?“
“我說了。您是執(zhí)金吾!“
看來這個人還真是把這些條條框框看得很死。緣子不再問詢,直接出手,可是索潼愣了一下之后只是躲閃并不接招,緣子雖然只用了幾分力氣,但卻并沒傷到他絲毫。子陶只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觀,不發(fā)一言。
“我說了,如果我現(xiàn)在不是執(zhí)金吾……“
“那您還是個女人,怎么能和女人打架?“
不等他說完緣子便又出招,這次卻是招招下死手,逼得索潼不得不出手,最后幾個回合下來,索潼明顯慌了,雖也賣了力氣,但明顯處于下風(fēng),就這樣敗下陣來。
“這次我使出全力了……“索潼不好意思地說道
“記住兩點,一,執(zhí)金吾沒那么弱!二,上次要刺殺皇上的頭目就是個女人!“
“是!“索潼聽了也大吃一驚
不過多久,三人便走回了營,索潼雖對緣子的表現(xiàn)感到奇怪,但并未多想,直到緣子在營房里說了那句話,“你知道你今晚會帶來什么麻煩嗎“
“是屬下莽撞了,還沒多謝執(zhí)金吾解圍呢?!彼麂膊恢撜f什么。
“估計明天街上就會有人議論執(zhí)金吾和世子的是非了……”子陶看不過去索潼那副傻傻的樣子
“?。烤箷@樣……屬下也沒想到……”索潼呆了,這并不在自己考慮和力所能及的范圍,一時抓耳撓腮
“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力氣有余,招法不足?!本壸右娔羌虑樗麂⑽此伎继?,便知曉一二,接著又問下一個問題。
“屬下小的時候和一個師父學(xué)過一二,可是后來師父不知怎么就走了,也就沒人教我了,我就自己憑著學(xué)會的一招半式悟了幾年,還能應(yīng)付一些歹人,可才知道遇見您這樣的高手就不行了?!彼麂鼘嵲拰嵳f,最后竟然臉紅了
“我可不是什么高手,子陶才是?!本壸与m沒與子陶交過手,但有時會看到子陶和宗禎一起過招,看樣子就知道自己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也明白宗禎是給了自己多大一個便宜,“你還想繼續(xù)學(xué)功夫嗎?”
“自然想,可是屬下要帶著小隊巡邏啊……”
“如果你肯吃苦的話,我可以讓子陶教你,他可沒收過徒弟呢!”緣子笑道
子陶聽這話一愣,但是隨即看到了索潼懇切的目光,“自然肯吃苦”,子陶只能苦笑了一下“那你每天入夜交接之后來找我吧?!?p> 索潼聽了之后還是愣愣的,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還不快叫師父!”
“啊,弟子拜見師父……”索潼作勢欲拜
“哎,行了,我可不想這么快就變老了……你以后還是叫我大哥吧!”
“哎,大哥!”看到索潼這副傻呵呵的樣子緣子心里也打鼓他到底適不適合
“不早了,都回去睡吧?!?p> “我怎么覺得你把我賣了?”子陶走了兩步回頭不甘
“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緣子說這話時還沒覺得有歧義,話一脫口便臉紅了,她可不是那個意思
好在子陶只是笑笑也沒戳穿,“聽說你毒素剛清,傷口也并未完全愈合,以后還是少動武,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了。早點休息吧?!?p> “嗯?!本壸右矞?zhǔn)備休息,然后就想到了與莒,覺得自己好累啊,他怎么就不懂呢……就這樣想著想著睡著了
天色剛剛泛白的時候,緣子就被營地的操練聲吵醒,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變出了營房。看著大家操練的緊,緣子心中有些欣慰,看來距離血凈的組成又邁進(jìn)了一步,不負(fù)這么多天自己的努力,也多虧了子陶的支持,不然她可能真的會慌亂,不會這么快就步入正軌?;腥婚g看到遠(yuǎn)處有個人孤零零地在扎馬步,細(xì)看之下緣子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慢步走過去,那人見了緣子也沒有站起來,只道“執(zhí)金吾!”不是索潼還能是誰。
“子陶讓你練的?”
“大哥說我根基不穩(wěn),要慢慢來……”索潼說話時有些微微顫抖,也不知他在這練了多久,讓緣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從小練功的畫面,又想到了亦如,心下緊了緊,忙收回思緒看向他,“行了,跟我走吧?!?p> “是!”索潼亦步亦趨地跟著緣子來到了一個營房,只見院子揮揮手,門口守衛(wèi)的兩人便退去,緣子帶著索潼入內(nèi),只見子陶和另一個人愁眉緊鎖,再一看,縮在墻角的不正是昨晚的那位老婦人。
“執(zhí)金吾,她還是什么都不說,倒是吃的什么都不剩?!蹦俏豢此埔彩怯娛绦l(wèi)的人說。
緣子看子陶也不說話知道是沒什么辦法了,又看看角落散落的那些碗,可想而知這婦人是餓成什么樣子了,便對那人說“放了她吧,估計也就是餓極了?!?p> “是!”那侍衛(wèi)爽快地答應(yīng)了,然后便叫人帶著那老婦人出了營地
“這……”索潼不解道,難道真的就這么放了她
“派人跟著她,別太緊了……”緣子又命令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蹦鞘绦l(wèi)領(lǐng)命后便出了營房
“原來如此……”索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又出丑了,看來子陶大哥和執(zhí)金吾都有此意,那侍衛(wèi)也定是早就看出來了,只有自己……
“你以后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弊犹站蛼佅逻@一句,對索潼笑了笑
緣子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行了,練完就回去照常,管住自己的嘴,這也是對你的一項考驗。”
索潼也自知自己話多,很多事情藏不住,都寫在臉上,看來如果真的想在執(zhí)金吾和子陶大哥身邊待下去,自己還要好好“修煉”一番,便鄭重地點了點頭,一副不辱使命的樣子。
緣子策馬而來,在將軍府門前停下來,回想兒時自己上山的時候這里的模樣,幾年間府里物非人也非,想起昨晚的種種,心口不由得堵得慌,盡管在子陶和索潼面前再若無其事,回到家里便一切都柔軟下來。
“姑娘回來了!”門童高興地喊道,怕是誰聽不到一樣,緣子笑了笑,把自己的馬交給門口的侍衛(wèi),得知大家都在前廳吃點心閑聊,便也去了前廳。
“爹,娘!”緣子雖是疲累,但是在爹娘面前卻不想讓她們擔(dān)心。
“昨晚在那睡得好嗎?”曾鐘娥趕緊拉著緣子的手,女兒七八歲的時候就送去了山上,剛下山便又受了重傷,險些喪了命,傷好又?jǐn)埩诉@么個差事,總是讓她提心吊膽,感覺自己都沒好好看過她幾眼
“沒事,睡得挺香的?!本壸有Φ?,她也知道曾鐘娥的心思,只是國難當(dāng)頭,她沒法在她膝下承歡,只能讓靜純替她盡孝了。
“怎么能睡得好呢……”曾鐘娥才不信緣子的話
“軍營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道還要問,既然她選了這條路,以后的苦是少不了的……”楊祖春看著曾鐘娥一臉不放心的樣子規(guī)勸道
“也不知道是誰昨晚一夜都輾轉(zhuǎn)反側(cè)?!痹姸鹁瓦@么當(dāng)著大家的面拆楊祖春的臺
“你呀……”楊祖春當(dāng)著這么多的晚輩有些不好意思,“我回書房了?!币锰弥信臁⑵腿硕佳谧焱敌?p> “就和你小的時候剛上道觀里一樣,我和你爹都很擔(dān)心你……”曾鐘娥這時也像一個小女孩一樣
“娘,軍營離這又不遠(yuǎn),我又不是夜夜宿在那,況且府里飯菜這么好吃,我怎么舍得不回來呢~”緣子也撒起嬌來,與她身上穿著的戎裝格格不入。
“姨娘,你可真偏心,自己的女兒這么舍不得,別人家的女兒就一直張羅著要許配人家,你怎么不先給她找個如意郎君?。俊膘o純看著眼前兩個人熱絡(luò)得很,不由得醋意大發(fā)
“肯定是騙你的,你姨娘才舍不得你嫁人呢,你這個開心果要常在她身邊替我逗她開心才好啊……”緣子笑道,曾鐘娥也不住地點頭,又和緣子說起楊祖春思念女兒的一些糗事了
亦如看著他們一家人闔家歡樂,心中也被感染了,但有一事不明,便推了推笑眼的靜純,“將軍和夫人感情這么好,為何只有緣子一個獨女,看著夫人康健的樣子,將軍也沒有納妾,怎么不再生個孩子以享天倫,這樣就不用因為緣子不在而感到孤單了?!?p> “我原來也有這個疑問,我爹娘去得早,只有我一個,都沒人陪我玩,可緣子卻也是一個人,我那時不明白,后來問府上的一個婆子,她說姨娘和姨夫年輕時感情很坎坷,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姨夫心中只有姨娘一人,誓不納妾,二人這十幾年感情甚篤,是朝中的典范呢。等他倆有了緣子的時候,兩人約定,今生就只要這一個孩子,他們不想再有孩子分割她們對緣子的愛,所以也就從那以后絕子了……”
亦如聽了之后深感驚訝,只羨慕道:“緣子可真幸福~”
“是啊……”靜純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有些哀傷,但這些亦如并沒有瞧見,因為心里又八卦起來“那他倆感情為什么那么坎坷,又怎么到一起的呢?”
“這個那婆子可沒有和我說,聽說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是秘聞,不能外傳,不然要掉腦袋的。我那時候哪有那個膽子打聽啊……”
“越是秘聞不就越有人想知道嘛……”亦如向靜純眨了眨眼
靜純一愣,沒想到這大師姐還有這種時候,便也眨了眨眼,兩人便偷笑了起來。
關(guān)外瑛年
最近在準(zhǔn)備司法考試,不定時更新。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也沒有人看的樣子,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