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壽日的請?zhí)呀?jīng)遞給北宇大人了,本來他這一來正好可以使得老爺與他交好共謀大事,這下子北息少爺在咱們府里摔斷了腿,怕是這交好之事要擱淺,再加上之前北棲夫人下落不明,這下子北宇家看來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p> “啪——”
“老爺恕罪,老爺恕罪,小的說錯話了,說錯話了,老爺打的對,打的對?!?p> “你個奴才,難道我東野家還怕北宇他不成,別說是他兒子在這里摔斷了腿,就是他在這里摔斷了腿,我東野也不怕!五大家族里就他北宇最為狡猾,西門投靠海王殿下,南宮投靠冥王殿下,中陵呢,因為他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向著赤王殿下,北宇到現(xiàn)在也沒表態(tài),我看呀,八成是蒼王那個孽種?!?p> “老爺莫要說呀,這要是傳出去了,可是要‘咔擦’的?!?p> “咳咳,我剛剛有說什么沒有,嗯——”
“老爺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說。奴才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聽到。不過老爺,就現(xiàn)在朝中局勢,您還是早作打算的好,這萬一要是哪位王子日后登基了,元爵府也能......”
“用得著你提醒本大人,還不滾出去!”
就在我剛端著茶碟聽到“滾出去”三個字的時候,就見到新總管撅著屁股哈著腰向后退出來。
“咚”
“你個壞東西,不知道看路啊,還不快扶起我來,哎喲喲,撞折我這個老腰了,哎呦呦?!?p> 我跐溜一下子趕緊爬起來,忙去攙扶起哎呦直叫的新總管把他扶回房間。
“哎呦呦,輕點輕點,還不快把箱底的活血油拿過來給我擦上,沒長眼睛的東西?!?p> 我趕緊聽新總管的吩咐去柜子里翻找起藥油。
“咦?這是什么?”
無意間我看到藥油上層的柜子開了一條小縫隙,里面露出紅綢一角。
“肚兜?”
我抽了一下紅綢,赫然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件女子肚兜,頂角邊緣處用黃線繡著一個小小的“都”字,我不敢多想生怕躺在床上的總管看見,忙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模樣把肚兜又塞回到抽屜里,然后趕緊拿著活血油去給他擦上。
“揉的還不錯,挺舒服的,你這丑孩子叫什么名字?在哪兒當差?”
“回總管老爺,小的叫允命,在茶水房當差?!?p> “瞧你這手法不錯,模樣是倒了些胃口,不過看你還算機靈,這兩天就留在這里給我擦藥油?!?p> “是,是,小的榮幸之至。”
我忙點著小腦袋,表現(xiàn)出一副受寵若驚備受提拔的模樣,看的新總管很是歡喜,心里呢,卻苦逼到了極點。
真是倒霉倒到家,本想著找機會和允宰偷溜走的,這下子可好了,走沒走成,反而還給困在這里了,苦逼。
夜晚回到住處后,我邊揉著酸疼的雙手,邊想著那件肚兜。
元爵府因為女眷眾多,各房的夫人妻妾未免衣服浣洗時出現(xiàn)拿錯現(xiàn)象,所以都用針線在自己貼身衣物的角落處繡著自己的名字作為記號,在新總管房間看到的那件肚兜難道是哪位夫人小妾的嗎?可是為什么會在總管那里呢?
“那件肚兜,會是別人送的嗎?”
我心中暗自猜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新總管不會有自己穿肚兜的怪癖,那要是別人送的,可就有“意思”了。
“允命,你在想什么呢,剛剛叫你你都沒聽到?!?p> “?。颗?,我在想一些有趣的事情,說不準這事情能幫咱們離開元爵府呢。對啦,允宰,新總管是從哪兒來的你知道嗎?”
前段時間我一直呆在后府廢房,對元爵府發(fā)生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心想允宰或許知道點兒什么。
“他呀,不是很清楚呢,聽府里的人說他原先是在府外管理外事的,之前的那個總管死掉后,新總管好像和府里的哪個大人關(guān)系不錯就被引薦進來了。怎么,允命,你怎么想起問他了呀?”
“沒什么,只是隨口問問罷了?!?p> 我眼神閃爍,沒有看向允宰,倒不是不想對他說心里的想法,而是怕他擔心。
相比于我的越發(fā)成熟,允宰仍舊保持著當初在適河族時的懵懂不知,有時候我覺得這對于他是件極不好的事情,可有時候,我反而會羨慕起他的這種不懂不知。
神的孩子單純一些難道不好嗎?難道非要像我這種從一出生就被詛咒的小孩成熟嗎?
“有我在,允宰,你不需要成熟,我來保護你就可以了。”
我轉(zhuǎn)身抱住允宰,在心里默默的說道。
“允命......”
“沒什么啦,突然好想抱抱哥哥你呢,哇哦好累哦,快點兒睡啦。”
“嗯嗯?!?p> 日子一天一天的走下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北宇家并沒有因為北息少爺受傷的事情找上門來,反而北息少爺在接到自己老爹的一封家書后停止了吵鬧,竟然安安靜靜的東野元爵府養(yǎng)起了傷。
事情就這么平靜了下來,府里的人都在為下個月元爵大人的壽辰做著準備,聽說到時候北宇家主也會來親自賀壽。
“哎——哎——呦——,輕點——嗯嗯,再重一點兒——,不錯,舒服。”
我翻著白眼在新總管身后給他擦著藥油,這個家伙真是太討厭了,稍不滿意就會對身邊的人打罵不斷,這幾天我擦藥油擦的心驚肉跳,生怕一不留神就會被打斷手腳。
“呼——呼——嚕”
“呼——呼——?!?p> “咦,難道睡著了?”
我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新總管竟然打起了鼾聲,進入了夢鄉(xiāng)。
“太好了,總算可以休息一下,快累死我了?!?p> 我跳下床,舒展著酸麻的手臂,享受著這難得的休息時間,眼睛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對面的柜子。
“我能不能和允宰出去,就看你了?!?p> 我回頭看了眼新總管,看見他睡得熟沉,才敢小心的走到柜子處把那件肚兜飛快的取出來塞到衣服里藏好,然后又若無其事的走到新總管的身側(cè),靜立在一邊等他睡醒。
半個月過后,東野元爵府處處張燈結(jié)彩,房檐紅綢高懸彩緞飛揚,府內(nèi)人人奔走忙碌,只為準備好一件事,那就是東野元爵的壽辰。
要說壽辰本身的意義并不大,大的是來賀壽的人。
說來也是搞笑,聽府里的人說,這次的壽辰已經(jīng)是元爵大人今年的第六次生日了,前兩次倒還可以按照明冥兩歷的不同來理解,后面四次可就都是些讓人匪夷所思的名頭,第三次說是元爵大人聽某位卜卦高人所言,需要辦一次壽辰,第四次說是夜里先父托夢說要辦一次壽辰,第五次呢,直接就是先母托夢辦壽辰,這一次呢,理由更是搞笑,說是為來年的生日提前辦的。
總之,東野元爵大人的壽辰只要想辦就能隨時開辦,也正因為如此,除了他特別相邀的北宇家主親自來外,五大家族的其他三家都只送了厚禮來,人并未到場。
不過,貌似對于元爵大人來講,這場壽辰北宇家主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因為旦旦從這幾天他對北宇家主的厚待就可以看出來。
至于之前一直安靜的北息少年呢,在知道自己老爹來了以后,轉(zhuǎn)眼不再安靜下去,每天又開始了吵鬧行為,不過在一次打罵下人太厲害被親爹制止住之后,倒也收斂了許多。
就在壽日開辦的這天,所有人的臉色突然都由晴轉(zhuǎn)陰,因為北息少爺做了一天大的錯事。
什么錯事呢,就是他調(diào)戲了東野元爵府內(nèi)的家眷,證據(jù)是在他臥房搜出了一條府內(nèi)家眷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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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還有一更!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