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帶有淡淡的焦灼味道,細聞則有一股硫磺氣味,果實呈紅褐色,表皮粗糙長有大小不一的疙瘩顆粒,頂部還有三條延伸至果底的墨黑色線條?!?p> 不錯,這肯定是火焰果,我摩挲著面前的果實,腦海中想起曾經(jīng)在宴府煉香房里看到的記載。
火焰果,生長在烈焰巖漿地底縫隙間的稀有果類,每十年開花一次,十年長葉一次,十年結(jié)果一次,所以要想得到一顆火焰果,最少需要三十年的時間。
火焰果是煉赤焰香粉的重要原料,這種香粉具有強烈的火性,一旦使用,可以瞬間凝聚火焰氣團,增強體內(nèi)火焰屬性,發(fā)出火焰能量球,達到灼燒毀滅對手的作用。
不僅如此,這種果實還具有神奇的催化性,其汁液平時無害,可,一旦接觸到低溫冰雪,就會迅速讓冰雪解凍融化,寒冰瞬間化水。
“允命,我們要走嗎?”
允宰望著正在打包果實的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
“嗯呢,允宰,火烈他睡了,這里,我們又不了解,出去找九叔才是咱們應(yīng)該盡快做的事情呢?!?p> 我知道允宰心里的擔(dān)憂,在這,地底洞穴里,雖然接觸不到外面的日光和聯(lián)系,可也斷絕了來自地面的危害,呆在這個地方無疑是安全的。
可是,也正因為如此,我又不得不和允宰需要趕快離開這里。
因為我發(fā)現(xiàn),呆在地底洞穴的時間越久,我和允宰的身體就越出現(xiàn)變化,先是,手臂上生出細如發(fā)絲的紋路,后是,這些紋路漸漸擴散,慢慢成片狀,覆蓋全身。
不僅如此,我們的呼吸越來越有刺痛感,每吸氣一次,濃烈的硫磺味道就刺激著我們的鼻腔,以至于到現(xiàn)在,肺部都有隱隱的灼傷感。
我猜測,這跟裂縫深淵里流動的烈焰巖漿有關(guān)。
“允宰,我們不是火烈,不能長期呆在這里,我們必須得出去,回到地面上才行。”
我柔聲的安撫著失望的允宰,小手輕輕的握著他的手,讓他不要那么擔(dān)憂外面的世界。
“哧哧”的呼嘯聲從我的耳邊劃過,我最后望了眼身后的深淵絕壁,漆黑的眼眸里放出堅定的目光,緊緊抱著火赤的獸脖,向洞口的光明駛?cè)ァ?p> 不管外面的世界有什么,我,允命,惡魔之子,都一定要活下去,誰都不能阻擋我。
終于,出來了。
火赤望了一眼我和允宰后,就轉(zhuǎn)身重又跳回到深不可測的洞穴里去。
地底洞穴,再見了。
我抬頭用手背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向四周眺望去。
烈日灼陽下,滾滾熱流,從地表的縫隙間滲出,模糊扭曲著人們的視線,炎風(fēng)呼嘯,刮起的焦砂碎石肆虐著地面的一切。
一切都沒有變化,就像當(dāng)初我和允宰,帥哥一起被帶到這里來的時候一樣。
“允命,我好渴哦,咱們?nèi)フ倚┧劝伞!?p> 允宰紅著小臉,舔著干巴巴的嘴唇望著我。
是啊,得趕快找些水喝才行,我晃了下從地底洞穴帶出來的水囊,里面的存水不多,僅夠喝上幾天,要是不找點兒水來補給,我和允宰估計都要被曬成烤餅。
“允宰,我們朝那個方向走吧。”
我用手指著頭頂烈日的方向,對允宰說道。
帥哥說過,迷路的時候只要跟著太陽走,就一定能找到方向。
現(xiàn)在,我和允宰就按著小老頭說的話,乖乖的跟著太陽走。
只是,怎么感覺越來越不對了呢?
“允命,你發(fā)現(xiàn)沒,咱們好像在繞圈圈哦?!?p> 允宰望著剛剛我們走過又回來的半截枯樹,一臉迷惑的望著我。
“是哦,咱們好像來過哦?!?p> 我疑惑的看著之前我們用石頭在枯樹上劃的記號,同樣一頭霧水。
“呱,呱”
“呱,呱”
兩只黑不溜兒球,烤的直冒黑煙的烏鴉從我們的頭頂飛過。
瞬間,我和允宰都有種懵逼的感覺。
“帥哥說話靠......譜嗎?”
允宰說出了我心里正在升起的疑問。
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
那個小老頭成天吊兒郎當(dāng)?shù)?,一向是漿糊里頭攪鍋,越攪越糊涂,靠譜才怪,我也是個奇葩,怎么就信他的話啦。
唰唰唰,三條黑線從我們的額頭上哫哫滑下。
“允宰,你看,那有一個老婆婆哦,咱們?nèi)枂査!?p> 正在郁悶的時候,遠處,一個踟躕行走的佝僂老婆婆,被允宰一眼看見,瞬間興奮的指給我看。
“哇塞,有人耶,太好了?!?p> 我順著允宰指的方向看去,真有一個老婆婆哇,頓時開心的大叫起來,忙和允宰跑過去。
東沒城本就地廣人稀,婆娑國又苛政重賦,再加上近幾年東沒大守頻繁尋找火烈獸,造成民眾無法安心生活,人偷跑了不少。
而且東沒大守很是殘暴,一旦派去的人沒找到火烈獸,就會殺死全家,所以東沒城的百姓少之又少。
這會兒,我和允宰能在漫天焦土里看見一個人,自然是開心壞了。
“老婆婆,老婆婆,你等等我們哦!”
我和允宰大叫著從遠處跑來,生怕老婆婆走遠了。
“好渴啊?!?p> 終于跑到了老婆婆的面前,我們大喘著粗氣,滿頭滿臉的汗珠紛紛滾落,口渴的要死。
好奇怪,這是什么味道?
我隱約聞到了一絲酸酸的青草味。
不會是看花眼了吧,到處都是焦石烈砂的,哪有半棵草啊,我晃了晃小腦袋,以為是自己跑的太快出現(xiàn)錯覺了呢。
“小娃娃,你們快喝口水喘喘氣。”
干瘦枯皺,背脊佝僂塌陷的老婆婆,從懷里摸索出一個小水囊遞給我們。
我和允宰接過,忙咕嚕咕嚕連喝了幾大口,才稍微穩(wěn)定了下慌亂的心臟,之前迷路,累的我們把僅有的一點兒水也喝完了,這下,有清涼的水灌進肚子里,別提多舒服了。
“老婆婆,你,你看不見嗎?”
允宰盯著老婆婆蒼白渾濁的雙眼,試探性的用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搖晃了兩下,發(fā)現(xiàn)她的眼珠絲毫不會轉(zhuǎn)動,惋惜的嘆出聲。
“是嗎?呵呵”
老婆婆突然一轉(zhuǎn)雙眸,一對青色的眼珠迅速翻轉(zhuǎn)上來,蓋過之前的白色渾濁眼珠,兩眼放出青光的看向我和允宰。
“鬼呀!允宰,快跑!”
還不等我說完,兩眼就越發(fā)的模糊迷離,像是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霧氣,朦朧中看見允宰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水,這水,有,有問題?!?p> 噗通一聲,我重重的暈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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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羽非其
小羽:“我的心碎了,我的耳機壞了”(大哭) A貨:“小羽,你的耳機不壞才怪呢,你天天都聽,早聽壞了”(幸災(zāi)樂禍) 小羽:“我這叫陶冶情操好不好”(吐舌頭) A貨:“拉倒吧,你是一天25h都不離好嘛” 小羽:“25h?!”(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