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國皇宮*溪園
云河的水在溫柔的流動,云溪橋安安靜靜的徜徉著~
紫云亭中,紗幔輕飄,桂香裊裊。
月公主一身紫衣,在亭中一邊撫琴一邊輕唱著洛天依的《落花雨》。
“塵飛舞緩落舊紙扇,花衣裳綾羅的綢緞,
江南煙雨誰癡盼,桃花湖外無人觀,
幾碟小菜酒寒杯兩盞~…”
碧桃一身青衣,與她同坐亭中,一面聽樂,一面刺繡。
“月公主,您的信箋”侍女香凝快步向著紫云亭的方向走來,還一邊揮動著手中的信箋。
“香凝姐姐!”碧桃當(dāng)即放下手中的銀針與繡架。
“我的信箋?”聽到信箋二字,月公主立刻停下了撫琴唱歌,抬頭期待的望向香凝。
香凝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溫然道:“參見月公主,這是您的信箋”。
“香凝不必多禮,感謝您辛苦一趟”月公主朝她點頭,盈盈一笑。
碧桃微笑上前,接過信箋,對香凝道謝,然后將信箋呈于月公主后,便拉起香凝送她出溪園。
月公主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底是誰給她的來信,要知道,這可是她來到皇宮收到的第一封信。
信封是好看的粉色,上面娟秀的寫著“月公主笑啟”,還畫著一朵圣潔美好的白牡丹。
白牡丹!是她!一定是她!白牡丹,雨嫣!
花傾月的心,此刻甚是激動,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輕輕的抽出信紙。
一行行娟秀的字跡躍然于紙上:
傾月:
紫蝴蝶,見字如面!
自那晚宮中相遇,一見如故,仿若幾百年的姐妹,
別后,甚是思念,
本月初九,為芙蓉坊一年一度的特別演出---芙蓉星綻。
望前來觀看,盼與汝再相見。
落款:雨嫣白牡丹。
果真!果真是她,白牡丹!
此刻的月公主心中似有千朵蓮花綻放,她的雙眸仿佛落入了漫天星辰,展顏一笑,千花隨風(fēng)而顫~
她持著信箋,看了又看,玉指輕輕觸碰著信封上的那朵白牡丹。
“公主,到底誰的來信???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公主您的眼睛都在笑著呢!”看著公主如此開心,碧桃也很開心,但也充滿了好奇。
她湊了過來,看著信箋,篩選著關(guān)鍵字眼,芙蓉坊,雨嫣…看來是上次來宮中演出的芙蓉樂坊。
兩人正在專心看信,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澳銈冊诳词裁茨兀谜J(rèn)真的樣子!”
聽到來者聲音,月公主與小桃一同抬頭,望見來者正是一身白衫華服的葉子星葉公子。
碧桃施禮,葉子星微笑示意免禮。
月公主微笑道:“葉公子來了,請坐”
葉子星坐下,嘴角輕揚,雙眼充滿著暖意道:“月,今天看著心情頗好,不知何事令公主如此歡喜?”
此刻的碧桃已經(jīng)為葉公子斟上了一盞上好的碧螺春。
聽他這么問,碧桃俏皮道:“當(dāng)然是公主收到了來信!”
“來信?不知哪位的信箋可讓公主如此歡顏”不知為何,葉子星心中稍稍一沉,近來,月對他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如此的笑顏。
月公主,想了想道:“一位故友”。
“故友?”葉子星的心中再次打起問號,他望著月的明眸,繼續(xù)道:“公主常年在宮內(nèi),為何會有宮外的信箋?”
“是上次來皇宮演出的芙蓉樂坊,她們的星藝,瓊雨嫣,我上次在皇宮與她一見如故,本月初九為芙蓉坊的特別演出,雨嫣特邀我前去觀看”月公主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上次在歡月殿一觀她們的演出,果真?zhèn)€個身懷絕技,而且節(jié)目編排不俗,讓人記憶深刻”聽到是女子,葉子星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突然,他察覺到月公主眉心微蹙,便關(guān)心的問道:“月,難道是在擔(dān)心如何出宮前去?”
“嗯,是啊,上次出宮鬧得大家人心惶惶的~特別是父王,感覺出宮對我來說真是太難了”月公主伸手輕輕撥動了一下琴弦,手托腮,露出一副憂愁無奈的表情。
這次,葉子星反而笑了,笑得那般明朗,他無限寵溺的望著月,點了一下她蹙著的眉心,春風(fēng)般的聲音響起:“放心,月~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和碧桃準(zhǔn)備好出行事宜就好”。
花傾月本能一避,抬頭望向他,與他那溫暖寵溺的目光相撞,突然想到自己和眼前的男子有著婚約,頓時有些許不知所措和奇怪之感~不過出宮的喜悅瞬間將此淹沒。
“那真的太好了,此事是真的嗎?!”花傾月如一只快樂的小鳥,同時她再次確認(rèn)。
“當(dāng)然!我?guī)讜r騙過月呢!”葉子星笑得如冬日的暖陽。
“多謝葉公子??!”得到肯定的花傾月,女俠般的抱拳致謝。
又是這生分的稱呼,罷了,葉子星微微不經(jīng)意的嘆了口氣,但看著月如此開心的樣子,他微寒的心又似被春風(fēng)吹過~
“月,能為我彈奏一曲嗎?”葉子星輕喚。
“好”花傾月溫婉一笑。
她接著那首《落花雨》認(rèn)真的彈唱起來:
“煙消散功名隨云淡,
嘆情緣生生剪不斷,
你當(dāng)年的玉發(fā)簪,
笑靨如花的委婉,
賞過菊蘭淌過青石灘~”
悠揚的琴聲,清甜的嗓音,如明月般圣潔美好的笑容,此情此景,葉子星的心中揚起二字,叫“幸?!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