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漪想起昨天在事務所聽到的八卦,瞬間來了興致,轉(zhuǎn)身看著安心開車的莫寒:“哥,聽你那些同事說,你好像有個女朋友???我怎么沒有見過?。俊?p> 莫寒微微皺起了眉頭:“誰告訴你的?”
“你管這些干嘛?倒是我嫂子,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她?”
莫寒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淡淡地,仿佛說起得是一件很細小的事情:“沒什么可提起的,她人在美國,我們都挺忙的?!?p> 莫寒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工作太忙,而他的女朋友沈柔又遠在美國,兩人已經(jīng)在一個月以前就吵了一架,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而他這段時間因為工作和夏清漪的關系,幾乎慢慢地忘記了關于沈柔的事情,但是經(jīng)夏清漪的提醒,他又重新想起了這一切。
“可是……再忙,也會打個電話什么的。除了工作,我好像沒見你給誰打過電話。哥,你不能因為工作而忽視了女朋友的感受?!毕那邃粲X得疑惑,如果不是從他員工口中的八卦,她從來不會想到他哥哥有女朋友,他現(xiàn)在的生活基本上只有工作。
莫寒的語氣冷了下來,車里的氣氛瞬間降了下來,冰冷地像個冰窖:“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要過問那么多,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夏清漪愣了,可能她這些天跟莫寒呆久了,慢慢感覺莫寒身上的那些冰冷的戒備融化了,親人不敢想,她覺得至少可以作為一個朋友去關心他的生活,讓他不要工作太久,可是現(xiàn)在看他的表情,夏清漪的心一下子被掉入谷底,她原來是想多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再問了?!毕那邃舻偷偷卣f。
莫寒話說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他知道剛才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他平常工作面對的都是一些虎視眈眈的對方律師,說話鍛煉地當然會多多少少有點威懾,甚至說有一點可怕。他試著緩和語氣,對夏清漪說:“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
莫寒看著不敢吭聲的夏清漪,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解釋,好像什么也解釋不了。夏清漪在這里什么人不認識,她現(xiàn)在最親近的大概就是自己了,關心自己是肯定的。反倒是自己卻因為沈柔的事情讓她好像有點不開心。
莫寒剛想再次開口說點什么,夏清漪卻突然打斷他:“前面就是學校了,你停在旁邊,放我下去吧?!?p> 莫寒看著外面,不知不覺她的學校已經(jīng)到了。他停下車,看著夏清漪拿著包出去,搖下車窗,叫住她:“想吃什么?我回去的時候給你帶?!?p> 夏清漪的眼睛放了光彩:“我想吃上次我們?nèi)コ阅羌业募t豆餅。”
莫寒笑了:“好,我晚上回去給你帶?!?p> 夏清漪喜滋滋地轉(zhuǎn)過身,朝著學校內(nèi)部走。莫寒在后面看著她雀躍的背影有些想笑,她可真好哄,像個小孩子一樣,一個紅豆餅就馬上變得開心了。
因為是剛到這個學校,夏清漪跟班級里的同學都不認識,彼此都很陌生。夏清漪也不是極力地想要融入她們的生活。她本身上這個學就是為了莫寒,不想讓他擔心。對于沒興趣的事情,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從不主動了解總是被動接受。
上課的時候,她總是坐在最后一排,自己單獨一個人看似在認真聽課,實則心里思維發(fā)散到外面的世界了。旁人也根本察覺不到她們班多了一個剛進來的同學。
夏清漪就這樣晃蕩晃蕩,吊兒郎當?shù)厣贤炅艘徽斓恼n。晚上八點半的晚課之后,她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等著吃莫寒回來給自己帶的紅豆餅了。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路燈昏暗地好像一個無形地網(wǎng)把整個世界都罩住。她對學校里的環(huán)境不太熟悉,下完課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東拐西拐地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一個犄角疙瘩里了。她撓撓頭,左右看看,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小樹林,濃密的樹葉遮地暗地沒有一點光線,空氣靜謐地沒有一點聲響。
實在太靜了,她突然感覺有點恐怖。便急忙轉(zhuǎn)身離開這里,卻在這時,突然聽到一絲細微的聲音,好像是人踩在樹葉上發(fā)生沉重的細碎聲。在這十分安靜的環(huán)境里,夏清漪聽到這個聲音實在是有些害怕,她趕忙快著腳步準身往前面光亮處走,卻沒想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倒,一下子跌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