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聞柒掐著嬌滴滴的嗓音,帶了點(diǎn)童音:“兄臺,你好生孟浪,咱溫柔點(diǎn)行不?”
溫柔?
不料,那男人猶豫都沒有,一個飛起,衣袂翩翩就到了聞柒眼前。
媽的,死男人。
聞柒罵了句娘,拿起一邊的凳子就砸,順帶提起膝蓋,狠狠往上頂——
然——一只手,截住了她的手腕,涼涼的,隨即一股力攀著指尖上竄,頓時,她整個手臂便麻了。
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大腿,換個詞,摸上了她大腿。
咚——
凳子砸地,聞柒抬眼,聲調(diào)高了八度不止:“你在摸哪里?”
月色太朦朧,瞧不清男子容貌,唯有一抹眸光,若隱若現(xiàn),妖異又鬼魅。
興許是因?yàn)榭床灰?,感官越發(fā)敏感,聞柒甚至能嗅見男子身上淺淡的龍涎香,當(dāng)然,她更敏感的是那只手,順著她的大腿已經(jīng)游離到了腰上,落在那著實(shí)尷尬的位置。
再往下,是她的肚子,再上,是……干扁豆的胸部。
聞柒不動聲色地抬起另一只腳,嘴角一抽,很僵硬:“你敢再往上一寸嗎?”
月下,那人眸子沉了沉,似乎遲疑,卻不過須臾,那手上移了,不多不少,剛好一寸。
聞柒倒抽一口氣,不再遲疑,抬腳,再狠狠一頂。
不料,男人一手摟住她的腰,腳抵住她的膝蓋,將她一翻,按在了桌子上,好死不死,聞柒胸著地。
活了兩輩子,她占的便宜數(shù)不勝數(shù),被襲胸,破天荒了,媽的,奇恥大辱??!
扯開喉嚨,聞柒就罵:“色胚!這四季干扁豆你也下得去手,十三歲的小嫩芽,你丫也下得去嘴,你饑渴???你戀童癖啊?你——”
變態(tài)獸!
到嘴的葷段子還沒罵完,被截斷:“聞人鳳的東西在哪?”
這嗓音,不急也不緩,懶懶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又似乎抑揚(yáng)頓挫,總之是好聽極了,邪魅得引人犯罪。
聞柒也是醉了,只是,下一句,男子還是那醉人的語調(diào),云淡風(fēng)輕:“你若現(xiàn)在說,留你活到明日,若不說,”
話,留了五分,不染半分殺氣,卻森然到躥進(jìn)人骨子里。
這個男子,邪魅得叫人心慌意亂。
若不說……
聞柒蹬腿,沒蹬動,破口大喊:“不說怎樣?先奸后殺?”她一貫嘴硬,“不怕那玩意報廢,你就上!”
當(dāng)然,她牙齒更硬,扭頭,對準(zhǔn)男人按著她肩膀的手,一口下去。
那力道,絕對有讓人哭爹喊娘的架勢,她不解氣,死咬著不松口,瞪著眼看男子模糊的容貌,那眼神,恨不得再來上兩口,確實(shí),她也這么做了,嘴里全是鐵銹般的腥味。
半天,沒有動靜,聞柒牙酸了,不由得沉思,松?還是不松?抬眸,那家伙還是不吭聲,繼續(xù)用搜身這種可恥又光明正大的理由各種‘摸’四季干扁豆。
聞柒咬牙切齒,越發(fā)往狠里咬,嘴角,滲出一絲血來。
殿外,傳來急呼:“七小姐,七小姐?!?p> 腳步聲漸近,聞柒正要挑釁,男子抬手,輕輕一點(diǎn),聞柒只覺得下巴一麻,牙齒就松了,抬眼,只見男子取了屏風(fēng)上的素錦,輕輕拭手,一遍,一遍……又一遍。
只是,為什么擦了手背的血,還要擦手掌?這當(dāng)口,聞柒心無旁騖地思考這個問題。
“真臟?!甭曇艉芾?。
臟?聞柒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胸前,那只手,只抓了她的四季干扁豆。
“四季干扁豆,倒也貼切?!?p> 一聲慵懶里帶點(diǎn)邪魅的輕笑過后,窗前,人影一閃,帶起輕風(fēng),流蘇在搖曳。
聞柒抬眼,不見了男子,只見地上素錦,沾了血色。
聞柒傻了。
這是遭嫌棄了?這是被占了便宜還遭嫌棄了?
聞柒吐了一口血沫,一腳踢在桌子上:“媽——”
嘎吱!殿門開,聞柒吞回了那個到嘴邊的“蛋”,只覺得胸腔里,全是火。
“七小姐,夢里少爺醒了?!惫饗邒咛а?,昏昏暗暗里,只見桌上趴了個小人兒,碎念了一句:“還我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