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富麗堂皇的書房,桌椅擺設(shè),無一不是世上精品,此時天色漸暗,書房里點起了燈火,可是四下靜悄悄地不聞人聲,也不見人影。
書房里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青色錦袍的華發(fā)男子閉闔著雙目,看上去年紀未超過四十,一張臉面無表情,而且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絲的人氣,此時如果有認識王十三郎的人在此的話,一定會驚慌失措,此人的相貌,竟然和王十三郎有著驚人的相似,如果不是滿頭的華發(fā),和臉上多了些皺紋的話,他簡直看起來就是另一個王十三郎,不過不知為何,此時這人,把自己隱藏在燈火照不到的黑暗處。
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破風(fēng)聲,然后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書房的外面。
“會長,屬下吳越有要事稟告,”書房外傳來吳執(zhí)事的聲音,從吳執(zhí)事恭敬的語氣來看,書房里的人,恐怕就是這座宅院的主人,同時也是一統(tǒng)會的會長。
聽到吳執(zhí)事的聲音,書房里,一統(tǒng)會的會長雙目一睜,頓時書房里就仿佛閃過兩點寒芒,“是吳越啊!進來吧!”一統(tǒng)會的會長此時聞言說道。
吳越聞言走進了書房,然后在一統(tǒng)會會長的面前恭敬的站著。
“有什么事?讓你這么急匆匆的趕回來?”一統(tǒng)會的會長此時語氣淡淡的說道,顯得那么的漫不經(jīng)心,似乎是什么事都不能讓他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一般。
“會長,王十三郎死了,”吳越語氣平淡的說道,吳越此時不禁有些疑惑,自從十年前,會長就讓自己關(guān)注這個王十三郎的動態(tài),而且有什么事還要第一時間對會長稟告,似乎會長對這人很是關(guān)心,不過吳越從來沒有見過王十三郎,一直都是他的手下向他匯報,不然吳越一但見過王十三郎,此時他感到的就不是疑惑了,而是驚懼。
“你說什么?”一統(tǒng)會的會長似乎是沒有聽清楚,又似乎是不敢相信,此時他語氣激動的說道。
吳越此時聞言,不由得心里一顫,他從來沒有見過會長這個樣子,會長從來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吳越從來沒有在會長身上見到過任何的情緒波動,可是此時吳越看到一統(tǒng)會的會長的樣子,不由得暗暗想道,“這王十三郎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值得會長這么激動,”
不過吳越還是把這個消息又重說了一遍,說完,吳越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統(tǒng)會的會長一眼。
確認了吳越的消息,一統(tǒng)會的會長古波不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吳越不由得心頭的疑惑更重,不過他卻是絲毫不敢問出來,
“是誰殺了他?”過了一會,一統(tǒng)會的會長對著吳越問道。
“回稟會長,是奪命槍公孫勝,”吳越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咔嚓”一聲,一統(tǒng)會的會長聽到了奪命槍公孫勝的名字后,竟然情不自禁的把坐下的那張?zhí)珟熞蔚姆鍪帜笏榱恕?p> 吳越聞聲一驚,“會長,你”
“我沒事,你下去把?”不知為何,一統(tǒng)會的會長此時竟然又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
吳越聞言,看了一統(tǒng)會的會長一眼,然后就離開了書房。
“公孫勝,看來公孫止水你生了個了不得的兒子,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毀了他的,”待到吳越離開后,一統(tǒng)會的會長喃喃道,語氣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又過了一會,書房里的燈突然被一統(tǒng)會的會長一個指風(fēng)打滅,然后,他轉(zhuǎn)了一下屁股下的太師椅,頓時就在一統(tǒng)會的會長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一人高的向下傾瀉的洞口,不過不知為何,洞口里隱隱約約的透出一些光線,一統(tǒng)會的會長大步走進了洞口。
開始還有些昏暗,可是越往里就越是亮堂,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一統(tǒng)會的會長停下了腳步,此時他所在的地方距離地面恐怕得超過五十米。
他在一間牢房模樣的屋子外停下了腳步,此時在他面前,是用大概孩童手臂粗細的鐵條做成的門,往里看去,里面還囚禁著滿身傷痕的人,披頭散發(fā)的看不出年紀,不過此時這人,被鐵鏈穿過琵笆骨,吊在半空中。
一統(tǒng)會的會長打開牢房門走了進入,這時里面的犯人聽到聲音,抬起了頭,這是一張大概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的臉。
“怎么?王九重,你又想到了什么花招來折磨我,”這個中年男人此時有些不屑的說道,聲音嘶啞,有些有氣無力。
“我想不明白,你把秘密告訴了我又能怎么樣?說出來你又不會少塊肉,而且還不必在這里受苦,”被叫做王九重的一統(tǒng)會的會長此時說道。
“王九重,你就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而且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中年男人恨聲說道。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王九重的臉上突然變得陰森起來,“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中年男人發(fā)出了一聲大笑,然后說道。
“我不會殺你的,你知道嗎?我兒子死了,”王九重說出這話時語氣顯得有些悲傷。
“活該,像你這種人,就應(yīng)該斷子絕孫,”中年男人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三聲,然后對著王九重惡言詛咒著。
“你知道嗎?我兒子是讓你兒子殺的,”王九重突然變得有些癲狂,說著他就對中年男人劈空發(fā)出了一掌。
中年男人不由得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絲毫不見痛苦之色,“活該,真是報應(yīng)啊,”說著中年男人的眼神里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懷念和擔(dān)心。
“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這時王九重突然飛身來到中年男人的身邊說道。
說著王九重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錦盒異常的華麗,王九重拿著錦盒,就像捧著什么寶貝,“你知道這是什么嗎?”王九重說道。
不過中年男人卻是絲毫聲音都不發(fā)出,王九重沒有在意,而是接著說道:“這是失心蠱,中了它就會對下蠱者言聽計從,”
中年男人聞言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從嘴角的起伏來看,似乎是對王九重說的有些不屑。
王九重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屑,“我知道你吃過半顆蛟龍內(nèi)丹,不過只是半顆,還防不住失心蠱,”說著話音未落,王九重突然靠近中年男人的耳邊,“你兒子殺了我兒子,我要讓他血債血償,不過我不會動手,我到時候要親眼看到你親手殺了他,你放心這一天不遠了,”說著王九重就哈哈大笑著離去。
“王九重,你這個禽獸,你不是人,”一時間牢房里只剩下中年男人仿佛受傷野獸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