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拜祭燕姨娘
巷子里的混亂暫時停了。
瞿元珪拉著娘子的手回到屋里。
徐晨忙拿帕子給大姐擦手,擦干凈后血也基本上止住。
姜氏看著徐晼的手忙問道:“怎么回事?”
徐旸告狀:“大姐姐攔著三妹妹,三妹妹撓的?!?p> 姜氏氣得要死,將徐曉拖進(jìn)來給她兩個大巴掌!
徐曉回魂,一聲不吭。
姜氏大罵:“你要死啊?”幾乎耐心耗盡!
徐晼幸災(zāi)樂禍:“剛才在門口彭安仁還勾引她,她倒不在意情郎,只是愛慕虛榮。若是換了侯府的公子來了,她能把自己洗干凈送到床?!?p> 姜氏手指頭戳著徐曉腦門罵道:“你要是這么不要臉我就不認(rèn)你!我丟不起那個臉!”
徐晼和姜氏說白了:“她現(xiàn)在被汪梅哄的覺得做妾很好,躺著就能享受。”
徐曙皺著眉說道:“汪梅和彭安仁不明不白……”他都不好多說。
徐晼不在乎:“汪梅覺得彭安世沒本事,覺得彭安仁更能干?!?p> 徐曙教訓(xùn)道:“以后不要胡說。”
徐晼應(yīng)道:“今天這飯是吃不成了。改天請你們過去做客?!?p> 姜氏想到這亂子就鬧心,這會兒要是吃飯確實(shí)不太好。
瞿元珪說道:“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們干脆出城去拜祭姨娘?!?p> 徐晼看看他,應(yīng)道:“好?!?p> 瞿元珪讓來福去準(zhǔn)備馬車。
姜氏問道:“這可以嗎?”
瞿元珪解釋道:“是太夫人吩咐的。冒犯岳父岳母了?!?p> 徐庸不在意:“既然是太夫人吩咐的,那你們是該去拜祭一下?!?p> 姜氏忙問道:“香燭準(zhǔn)備好了嗎?”又說道,“今天怎么送這么多東西?”
瞿元珪認(rèn)真的說道:“我和娘子是要好好過一輩子的?!彼那睦镒拥氖?,他比那彭安仁強(qiáng)多了。
姜氏瞬間被打動,濃眉大眼的女婿越看越順眼,那彭安仁的眼睛不大,以后挑女婿都要眼睛大的。但現(xiàn)在得先娶媳婦。
徐庸猶猶豫豫的說道:“六爺以后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只管來找我。”
瞿元珪痛快的應(yīng)道:“還請?jiān)栏覆涣哔n教?!?p> 徐曙看他一板一眼的,不像是侯府的公子,和別的庶子也不像。
來福過來回話:“爺、奶奶,車雇好了。”
徐庸催道:“那你們就快去快回。遠(yuǎn)不遠(yuǎn)?”
瞿元珪解釋道:“在西陵縣曲水村?!?p> 徐庸算一算:“今兒天好,那還來得及?!?p> 姜氏匆匆跟著女兒女婿出門,幫他們買香燭,比起侯府的瞿大人蕭夫人,還是燕姨娘給她感覺更真實(shí)。姜氏知道女兒進(jìn)門拜天地都沒拜蕭氏,所以去拜燕姨娘吧。
瞿元珪護(hù)著娘子出了窄巷。
巷子里不少人看徐晼。
有人八卦:“徐大姑娘沒事可太好了。”
有人笑道:“瞿六爺和徐大姑娘才是天生一對?!?p> 姜氏松了一口氣,不管以前怎么說,主要還得看以后的日子。她找到鋪?zhàn)淤I香燭。
不遠(yuǎn)處的醫(yī)館忙得很。
有人驚奇道:“安仁縣主到底搞了什么這么可怕?”
有人應(yīng)道:“縣主據(jù)說是搞了玻璃,說以后賣東西都放在玻璃柜里,清清楚楚能看見,還說以后窗戶也用玻璃?!?p> 話沒說完街上的人直搖頭:“可別炸死人?!?p> 姜氏買好香燭,目送女兒坐上馬車走了,匆匆回家去。
徐晼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邊的景色。
馬車疾馳,速度和騎自行車差不多。現(xiàn)在秋高氣爽,路況好,跑的很順利。
茜兒和薈兒兩個丫鬟也看著外邊,很是興奮。
薈兒說道:“姑娘,還沒吃飯。”
徐晼應(yīng)道:“等回到京城再吃。”她餓習(xí)慣了,在吃了幾頓飽飯的情況下更能餓。
茜兒說道:“侯府在曲水村有一片山。當(dāng)初燕姨娘沒了,據(jù)說二太太要把她燒了,二老爺沒讓,把燕姨娘葬在曲水村?!?p> 徐晼說道:“是個好地方?!?p> 茜兒說道:“燕姨娘在這兒孤零零的一個。”
徐晼說道:“不遠(yuǎn)處就是梅山書院?!?p> 說起梅山書院,茜兒激動的八卦:“咱侯府只有侯爺?shù)臻L孫通哥兒在梅山書院讀書,二房的遷哥兒也想去梅山書院讀書,振大爺和孟姨娘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也沒成。振大爺還和振大奶奶吵架,說振大奶奶使絆子害他兒子,據(jù)說孟姨娘給振大奶奶跪下了?!?p> 徐晼愉快的吃瓜。
茜兒八卦振大爺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進(jìn)哥兒喊著也要去,鬧到二老爺二太太跟前,二老爺便考他們學(xué)問,說他們都不行。二太太不高興,振大爺不高興,遷哥兒愈發(fā)用功了?!?p> 徐晼看著,快到了,路邊竟然有個攤子賣燒餅。
馬車停穩(wěn)。
徐晼連滾帶爬的下車,就像曾經(jīng)餓急了看到一個賣燒餅的攤子,雖然時空不同但攤子竟然如此相似!她站在一邊聞著香氣。
瞿元珪買了十個燒餅,一人兩個。
徐晼接過燒餅,有種要嫁給買燒餅的人的意思,端莊的說道:“走著過去,走走看看?”
瞿元珪應(yīng)道:“好?!瘪R車就停在這兒。
徐晼一邊吃著燒餅一邊在山野逛,現(xiàn)在秋高氣爽,風(fēng)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瞿元珪心情不錯,雖然娘沒了,但他有這么好的娘子,娘現(xiàn)在肯定看到了。
瞿元珪覺得很幸福,能帶著娘子來拜祭娘??上妹貌恢涝嵩谀睦?,當(dāng)初被草草處理了。娘想要講理都講不通,被認(rèn)為寵他們的爹不在意。他到底有多狠的心?
瞿元珪不恨了,因?yàn)闆]用,他還得和二老爺父慈子孝。
徐晼沒說,小姑娘已經(jīng)投胎,也沒打算照顧那姑娘,她管不著。
瞿元石能把自己活成奴才也是挺不容易,瞿梁作為父親也難評。
來到燕姨娘的墳前。
徐晼看這收拾的比較干凈。
瞿元珪說道:“以前我自己偷偷來,在娘墳前哭。”臉紅,怪不好意思的。
徐晼夸他:“六爺真性情?!?p> 瞿元珪心里舒服多了,又說道:“后來讓來福幫我照顧?!?p> 徐晼夸道:“有子如此,母復(fù)何求?”
瞿元珪跪在墳前燒紙,輕快的說道:“娘,我?guī)е镒觼硪娔懔耍覀儸F(xiàn)在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