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叫梅可的喂
人物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妄言的座下一個有三個徒弟,自己師父排行老二,老大是出塵子,老三是踏塵子。
三個人的進門時間不同,總的來說跨度是蠻大的,妄言也是一個甩手掌柜,自己只教會了老大,老二就由出塵子帶,老三就由兩個師兄一起撫養(yǎng)。
好在,幾個徒弟都是屬于草根命格,基本上是給一口飯就能活的,天賦卻好到爆,三兄弟的感情是沒話說,都能夠穿連襠褲了。
到了該收徒弟的年紀(jì),除了了塵這個抽筋的,出塵子收了三個徒弟,踏塵只收了兩個。
飛月就是踏塵的徒弟,她還有一個嫡系師兄,飛虹。
不過好像也不見了人影。
怎么無憂山上盡是一些失蹤人員?!
“吶,小師妹,就是這樣?!?p> 梅可納悶了,關(guān)于這些事情,了塵從來沒有向她提起過,就連天叔子給的人物關(guān)系圖,她在翻看的時候,也只見了出塵這個光芒四射的大師叔。
踏塵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過一看飛月那找到親人的眼神,梅可當(dāng)然不會傻得把疑問就這么說出來。
“至于我不出去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p> “在十年前的一個清晨,你師父跑過來說我?guī)煾冈谕饷嫒橇巳?,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便在這里下了一個禁止,當(dāng)時我的修為盡失,雖然心急如焚,卻只能在這里等?!?p> “直到現(xiàn)在,我也出不去?!?p> 梅可心下腹誹,這個飛月師姐也未免太過單純了吧,什么仇家尋仇能跑到無憂山來放肆?她師父找的借口未免太站不住腳了。
她這個第一次聽的人都能找出破綻,但是一看飛月那信任的模樣,梅可把狐疑又憋回了肚子。
兩個人就這么坐著聊著,不知不覺梅可便把放在自己身前的梅花餅給吃完了,飛月除了剛開始有些愁眉苦臉,到了后面,臉上倒是浮現(xiàn)出溫和的笑意。
“又到了梅花花落的時節(jié)了,我得去儲存一點花瓣?!?p> 飛月拿了一把掃帚站到了門口,笑意盈盈的問梅可,“要和我一起去嗎?”
梅可眼皮子一跳,她老早就聽說過了,后山那連綿起伏的梅花花開四季,釀酒的梅花瓣要儲存……但愿不要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她趕忙追上去問了一下,結(jié)果飛月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反正我?guī)煾敢粫r半會兒也回不來,練手的東西嘛?!?p> 剛才帶路的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冒出來了,他雙手捧著一只鳥,背著一只大掃帚,釀釀蹌蹌的跑到了飛月的身邊,小臉上還掛著小淚滴。
“它被它娘親從巢里推了下來,好可憐?!?p> “飛月,你救救它好不好?”
飛月輕柔的把小胖墩攬到懷里,放柔了語氣道:“它娘親怎么會這么做呢?只不過是一不小心,聽我的,把小鳥放到樹下,明早你去看,它保證不在原地了?!?p> “至于它身上的傷……這山里的動物都是有靈性的,我們不能隨便干涉?!?p> “萬一好心辦壞事呢?”
小胖墩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懷疑的看著飛月,小聲小氣的反抗道:“你上次也這么說的,結(jié)果……鳥被狗吃了?!?p> 梅可看著笑容不變的飛月,頓時覺得這妹紙連小盆友都騙啊,是在修煉腹黑學(xué)嗎?!
飛月伸手拍了一下飛羽的腦袋,強調(diào)道:“那只是意外!”
之后,就不由分說的帶著小胖墩把小鳥放在了樹下,那態(tài)度,落在梅可眼里是怎么看怎么強悍!
“他多少歲了?叫什么名字?”
飛月從拿著掃帚站在梅花滿地的地方,一邊動手一邊看著屁顛屁顛的往廚房跑的飛羽,嘆了一口氣,“當(dāng)初了塵師叔讓我暫時養(yǎng)著,這一養(yǎng)就養(yǎng)了七年,我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飛羽?!?p> “所幸,閑來無事,就當(dāng)養(yǎng)寵物好了?!?p> 梅可:“……”這人是誰?她真心不認識!
梅可就這么跟著飛月轉(zhuǎn),飛月也不知道是在心里憋了多少話,反正就像機關(guān)槍一般,一直講個不停。
最后拿自己的事跡來說,還給梅可講了不少了塵的“弱點”,傳授了不少可以讓她師父妥協(xié)的辦法。
梅可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一聽到后面對飛月的膽子是佩服到了極點,居然對頭上的長輩都敢動手腳,也不怕自己師父一生氣就把自己給踢出門外。
看著飛月那一臉向往的表情,梅可默默的往后退了一兩步,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這頭披著羊皮的狼,為了自己的人生幸福,自己還是和她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就是可惜了那個白白胖胖的飛羽小盆友,這么小就要被荼毒。
到了傍晚的時候,飛月終于舍得放人了,她從床底拉出一個玉壺來,不由分說的塞到了梅可手里,“這個拿回去交給你師父,請他過來一趟。”
“萬一師父拉肚子來不了了?”
你那個梅花瓣可是沒洗過的喂!
飛月哼了一聲,“這是給我?guī)煾柑匾忉劦?,算他福氣?!?p> “好了,你快回去吧。”
這下又該梅可哭喪著臉了,飛月不放她走的時候她一心想走,現(xiàn)在可以走了,卻不知道該如何走!
“這梅花林里到處都是陣法,我該去什么地方?”
萬一走丟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化成灰了估計都沒人知道!
飛月這才想起來,她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走到柜子角,拿出一張符紙拍到梅可身上。
“你還算幸運,要是再過幾天,這回送符紙可就沒了。”
在飛月那張俏麗的臉龐消失在梅可眼前之前,梅可看著她揮舞著小手絹一邊拭淚一邊揮舞邀請她有事沒事常過去報道,梅可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罐子,笑得露出了八顆牙齒。
她琢磨著,看著梅花餅的份兒上,偶爾去拜訪一次也不錯。
走在白玉臺階上,梅可看著從腳底散射出來的瑩潤光芒,心境很是不錯,一邊走一邊和走過的弟子打招呼,多數(shù)人叫她師祖,偶爾碰到一兩個別家弟子叫她小師叔,只有眼前這一個,叫她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