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教室門外,泥腳印在門前戛然而止,好像他就像一陣風飛過這間教室。安宇疑惑地問道:“這些腳印是什么時候留下的呢?”
小李警官說:“從腳印上的泥土看,時間確實是昨天晚上留下的,但是我覺得也許這只是個巧合。一個大學里有這種地方,是會有很多人想來冒險的?!?p> 他說得對,我們大學的時候也去冒險,上次回學校的時候也去了,人的好奇心是阻止不了的。想起周淮南認為目擊者很可疑,我問道:“你們調查那個目擊者了嗎?”
小李警官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說:“他并沒有說謊跡象,至少在說他見過羅云那件事情上?!?p> 他說了至少,他也覺得目擊者不單純?我問道:“有件事情,我不清楚,你們是怎么找到那個目擊者的呢?”
“不是我們?!毙±罹僬f:“他們和目擊者是一起來報警的,那個目擊者也是羅云的同學。”
“是這樣啊。”那這樣,就只能說明那個目擊者有些不夠義氣,或者是他不注意這些細節(jié)。
沈舞蘿說:“如果是同學,那他提供的信息就應該不只是見到羅云上山了吧?!?p> 小李警官點點頭說:“恩,他說當時他自習完后,遇見羅云焦急地往后山方向跑去,當時他就叫住了她,問她大晚上的去那里干什么?羅云西說她在跑步,就跑了。他當時沒有多想,因為羅云平時就是個想法很奇怪的女生。直到今天聽說大家在她,他才覺得可能是出事了,他也很后悔自己當時沒有攔住她或者跟上去?!?p> 這樣聽起來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但是我總對小李警官剛才說過的話耿耿于懷,因為周淮南的話已經深入我心,我問他說:“李警官,你覺得他有哪里不對嗎?剛才你為什么要說他至少在見過羅云的那件事情上沒有說謊跡象?你覺得他在其它地方說謊了嗎?”
小李警官有些驚訝,然后笑著說道:“這……你想多了,我只是說話比較嚴謹而已,習慣了,你想多了?!?p> “是這樣哦。”那真的是我們想多了?在我思考的時候,沈舞蘿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她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只說了一句好的,就掛掉了電話。
沈舞蘿看了一眼教室里面說:“安宇,你都記好了嗎?”
安宇回答說:“都記好了?!?p> 記好了什么?不就照了幾張照片嗎?也沒有拿本子出來記啊。
沈舞蘿點點頭對小李警官說:“謝謝你了,李警官,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p> “好?!毙±罹傩χf:“我送你們下去吧?!?p> 沈舞蘿說:“那就辛苦你了。”
再回到學校里感覺恍如隔世,沈舞蘿對我說:“林敏,明天早上你就來雜志社報道吧?!?p> 安宇站在旁邊對我笑笑,我說:“好啊,可是報社…不!雜志社在哪里???”
安宇問我說:“你住哪里啊?如果順路,你可以搭我的順風車?!?p> 我剛想說話,沈舞蘿搶先一步說:“不順路的,你可以搭地鐵,在金渝站下,我會在那里等你?!?p> “金渝站?”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見?!鄙蛭杼}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去開她的車,留下我們在原地。
我忍不住說道:“怎么這樣??!我話都沒有說完呢!”想罵兩句,又想起身邊還有一個新同事。我還不了解他,這種話被他聽見了,總是不好的。
安宇笑著說:“你以后慢慢就會習慣的?!?p> 我看著他,他繼續(xù)說道:“沈姐就是這樣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人,她提出來的想法,我們基本上不能反對,除非她問你怎么看。”
“這么霸道?。俊?p> “恩,不過她的確很有能力,以后一起共事了,你就會知道了。你住哪?。课宜湍慊厝グ??!?p> “不用了,她剛才都說不順路了,我在這里坐公交車很方便的,謝謝你的好意了?!?p> “沒關系,反正我接下來也沒有什么事情了,而且也要回去,就送你把?!?p> 安宇這么熱情,我也不好再三拒絕,于是坐上他的車。
路上安宇說:“我們這里上班很自由的,只有你每個月按時把自己的稿子交上去,平時我們都不怎么去辦公室的?!?p> 我驚訝地說:“平時都不去辦公室???”
“恩,就是開會的時候叫你去,布置任務,然后就解散自己行動,只要按時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可以了,當然你要是想要在辦公室工作寫稿子也可以?!?p> “這么爽啊?那你們平時豈不是相當于沒有上班?就是自己在外面找新聞然后寫稿子交上去就可以了?其余時間都可以待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
“是這樣的。”
我興奮道:“這也太棒了吧!”
“恩,今天我也是被臨時叫出來的,本來我是準備去釣魚的,釣魚的工具都放在車上呢。結果在半路被一通電話叫了回來,只有明天再去了?!?p> “太幸福了,我從未想過可以如此自由地上班?!?p> 安宇笑著說:“你現(xiàn)在也是了啊?!?p> 我問道:“你們每個月任務多嗎?”
“我們雜志社寫這些東西就10個人,現(xiàn)在加上你,十一個,你想想一期雜志有多少內容,我們都是平攤的?!?p> 上次看了一眼《未知》雜志,書也不厚,我記得大概就30篇左右的文章吧。我問道:“一期雜志有30篇文章嗎?”
“差不多,所以你想平均下來,每個人很輕松的,我們是要求質量而不是數(shù)量。”
“還真的是,以前我在報社的時候,一天就要寫好幾篇稿子,當然每一篇的字數(shù)不多,但是一個月下來量就很大了,你們這樣真好?!?p> “是啊,很自由,而且老板人也很好。”
我問道:“賈適多?”
“恩,他是個青年才俊,很有想法,也有實力。”
安宇說起賈適多的時候,臉上全是崇拜。是不是男人都很崇拜他呢?我也見過他一次,的確是儀表不凡,風度翩翩。只是那一次他和沈舞蘿在一起,所以我對他沒有什么好感。
現(xiàn)在想來,如果我在人群里單獨遇見他,應該還是會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