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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嫡女替嫁后,病弱皇子不裝了

紅妝待嫁,絕處逢生

  中和節(jié),鄔安都城,人聲鼎沸,觀者如堵。

  風吹落青柏枝頭上的積雪,露出了里頭的紅綢,好不風光。

  “新婦出嫁喜氣盈,鴛鴦攜榮入滿堂,良辰吉時已到,請!新婦入轎~”

  景如垣作為溶月兄長,又是侯府嫡長子,所以今日由他背著新娘送入喜轎。

  他一步一步走的甚是緩慢,猶記得從前的溶月??拗[著,要同自己去軍營玩耍,如今是長大了。

  景如垣側頭低聲欣慰道:“溶月,阿兄在你及笄時送了一場戰(zhàn)事大捷的喜報給你,這次,阿兄在你出嫁之日,想送你最后一樣東西?!?p>  “阿兄知你志不在后宅,嫁給安王應是對你最好的,他母族無人,于圣上及其他的皇室子弟而言,沒有威脅,所以你日后也無需為他前后奔走博功名?!?p>  “若他對你珍愛,你只需偏安一隅;若他對你不好,阿兄為你的后盾,你大膽休夫,阿兄掙來的功名就是為了保家人安樂?!?p>  “禮物我已交給杳婳幫你保存,之后你隨時可以拿出來,阿兄今日,便只能送你到這了?!?p>  言畢,他撩開喜轎門簾,將溶月扶了進去。

  溶月拿著帕子抹去眼角的淚,蓋了這紅蓋頭,日后她就為人婦了。

  那十里長街,鑼鼓喧天,白雪皚皚卻是漫天飄紅,鞭炮聲噼里啪啦,盡顯熱鬧。

  穿過幾條街,便到了新宅處,明昭帝攜皇后及宮中眾人在此等候。

  “請新郎扶新婦跨~火盆~”

  喜婆在一旁高聲叫喊著,而新郎卻是遲遲不動。

  完了完了,這馬上都要行拜堂禮了,主上還未歸,該如何是好。

  青倦都要急死了,寅時三刻她就在后門張望著,卻遲遲不見主上身影,到今日出門迎親,她才急匆匆換上喜服,帶上面具謊稱病發(fā)面容憔悴才敢出門。

  “王爺,該跨火盆了。”喜婆在一旁輕聲提醒著。

  青倦簡直煎熬。

  一旁觀禮的眾人也竊竊私語了起來。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啊?”

  “新郎怎么遲遲不動?”

  溶月感受到周邊的私語,以為是公冶妄緊張了,輕聲言道:“王爺不必緊張,像上元節(jié)那日,握緊我的手便好?!?p>  青倦心想,罷了,隔著這么厚的喜服,應當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于是便輕輕扶著溶月的身子跨過火盆,如此,她手心都出了一層的汗。

  見跨過火盆,喜婆又開始下一步流程。

  “請~新人行三拜儀式,一拜天地~”

  這下真是完了,她如何能替主上拜天地,不然想辦法暈過去算了。

  想來就來,下一刻青倦便佯裝昏倒在地。

  “妄兒!”

  “王爺!”

  眾人此起彼伏的呼聲讓溶月心一凜。

  她趕緊拉開紅蓋頭將地上暈倒的人扶起。

  不對,太輕太輕了,這不是安王!

  她現(xiàn)下來不及糾結為何公冶妄本人不來完成婚禮儀式,她只知道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這不是安王,事關皇家威嚴,不管此人是誰,現(xiàn)在,她懷里躺著的只能是安王!

  見明昭帝與皇后想過來一探究竟,溶月忙出聲呵止:“皇上!皇后!出發(fā)前得知安王殿下今日突發(fā)病疾,現(xiàn)下應是體力不支暈倒了,大家不必擔心,如今算禮成,還請皇上與皇后娘娘放心,各位依舊可以安心吃酒,我先帶殿下去新房歇息!”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就扶著青倦往后院走,杳婳也是連忙跟上前。

  禧華皇后還帶著些許疑慮,怎么突然病情如此嚴重,對著自己的人暗中使了個眼色,明面上卻招呼著來觀禮的人吃酒。

  “大家繼續(xù)~”

  溶月也是很謹慎,一直到房門關閉,她才將人推下。

  杳婳則是在門口守著。

  “說,安王人在何處!”溶月低呵。

  那人卻紋絲不動,還在裝暈。

  溶月只好取下頭上的朱釵俯身上前壓住其脖頸唬道:“你若還裝,命就歸我了?!?p>  不是吧,王妃來這么狠……

  青倦咽下緊張的口水,手臂抬起將鋒利的珠釵輕輕挪開。

  “是我……青倦……王爺不是……”

  “噓!”

  話未說完,溶月一把捂住青倦的嘴,門外來人了。

  “杳婳見過奉新嬤嬤?!?p>  “王爺如何了?”

  “嬤嬤放心,小姐已經(jīng)帶著殿下歇息?!?p>  “可否進門瞧瞧?”

  想必是姑姑不放心,不能讓嬤嬤進來,不然被發(fā)現(xiàn)新郎不是安王就完了。

  溶月只好起身打開房門,對著嬤嬤說:“嬤嬤,方才王爺已醒來,應是無礙,您可放心,前廳姑姑也需要你,這邊有我就行,況且……”

  溶月頓了頓,佯裝害羞繼續(xù)道:“況且春宵一刻,等下……怕擾了王爺興致……”

  話都到這份上了,奉新嬤嬤也不好再進去,只得退下。

  而赤漓邊境這邊已經(jīng)尸橫遍野。

  公冶妄與況野貼背而立,敵人眾多,此行他們寡不敵眾,不能硬剛,只得智取。

  “況野,你先將解藥給乘鴦服下,她不能死,而后帶著她先回族內,這邊有我?!?p>  公冶妄凜聲吩咐著。

  圣女若死,必將大亂。

  “可是主上你……”

  況野還想說什么,卻被公冶妄厲聲打斷。

  “別可是了!快走!我如今體力已恢復八成,對付這些嘍啰足足有余?!?p>  言畢,他撿起地上的斷竹,凝眸飛身至敵前,瞬間一人喉斷血流。

  暗衛(wèi)頭子吩咐一隊人馬追殺況野,自己則是留下對付這個戴面具的男人。

  那頭子提刀上前想要戳入公冶妄肩膀,想讓其因傷痛失力丟下斷竹,不曾想那人側身抬手,竟赤手將他的長刀劈斷。

  頭子瞬間殺意灌滿,直接揮手示意讓其余人手一起上,想要將其圍攻致死。

  公冶妄知道久戰(zhàn)不利,他先是提竹揮舞將沖在最前方的暗衛(wèi)一劍封喉。

  而后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欲逃走。

  他飛身踏葉,使凌波微步離去,暗衛(wèi)頭子也緊隨其后。

  時間過去良久,公冶妄漸漸體力不支,他已耗費了大量內力,再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前方有一處懸崖,他慌忙停住。

  那追逐的暗衛(wèi)頭子見人停下,嘲道:“哈哈哈,你逃不掉了,受死吧!”

  說著抬手發(fā)出一支利箭,欲射殺公冶妄。

  公冶妄穩(wěn)住心神側頭往崖下看了一眼高度。

  崖下云霧極深,看不清狀況,他動了動耳,是湍流之聲,可以賭一把生死。

  “呵,爾等螻蟻,癡心妄想。”

  而后,他飛身一躍,不帶絲毫遲疑往崖下跳去,但還是沒躲過那支箭矢。

  那崖上一行人見公冶妄跳下懸崖,也不敢再往前追逐。

  那男人已經(jīng)受傷,崖下危機四伏,箭矢有毒,他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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