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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嫡女替嫁后,病弱皇子不裝了

他是武侯王府未來的姑爺

  公冶妄在水里閉上眼任憑自己往下沉,感受水流進入自己的身體。

  意識快要模糊之時,有人拉住他的手。

  他猛地睜開眼,看到一張清秀面容。

  此時一臉嚴(yán)肅的溶月和剛剛在官道上驚慌失措的她判若兩人。

  沒成想對方上來就給他一巴掌。

  竟然打他!

  公冶妄對玉牌指了指。

  溶月并不知這個玉牌對公冶妄的意義,但是現(xiàn)在自己被拽著也上不了岸,只得和他一起去撿那個玉牌。

  此時兩人已經(jīng)快要沉到湖底,卻發(fā)現(xiàn)水溫在升高。

  難不成還真有溫泉眼?

  溶月?lián)斓接衽谱е蓖屯嫌?,她咬緊牙關(guān),心里頭憋著一股氣。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岸上的人都開始著急。

  剛剛大家都有目共睹,不僅有個皇子,連著還有個平寧郡主呢

  萬呈倒不管五皇子的死活,但是景溶月……

  好歹是皇后的親侄女兒,這淮陽王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剛趕來的杳婳看見岸邊有自家小姐的狐裘,一下子就跪在岸邊哭天喊地。

  “小姐!我就說今日不宜出門,可憐我家小姐……哇……”

  “別哭了,沒死……”溶月氣若游絲的聲音傳過來。

  杳婳擦擦眼。

  還真是小姐,那身上怎么還靠著一個比小姐虛弱的男人?

  這男子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親嗎,小姐還未出嫁呢!

  杳婳準(zhǔn)備硬拽將二人分離,對方一個冰冷的眼刀飛來,生生的將她定在了原地。

  溶月早就聽聞淮驍表哥對這個五皇子有些不滿,本以為只是吃醋姑姑偏愛這個繼弟一些,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會信表哥大冬天給人推進湖里。

  “杳婳,”溶月輕聲提醒,“這是五皇子,無妨?!?p>  周圍的人看見平寧郡主無事都松了口氣。

  “溶月,你怎么跳……”

  “萬公子,男女有別,稱呼小女為郡主即可。”溶月適當(dāng)打斷。

  萬呈心中憤懣,他堂堂尚書府公子在那么多世家子弟面前被駁面子,以后還怎么在都城里混?

  “這就一廢物,你居然跳湖救他,當(dāng)時你怎么不說男女有別!”

  “萬公子是否消息閉塞了些,整個都城都知道的婚事?!?p>  溶月并不想與其多費口舌。

  “你!”萬呈指著溶月秀氣的臉龐卻又被打斷。

  “他是武侯王府未來的姑爺,景家不才,各位高抬貴手,給我一份薄面,不要給人當(dāng)眾難堪。”

  “若各位愿意,來日各位有難,溶月,定當(dāng)竭盡所能。”

  竭盡所能?

  公冶妄自嘲般笑了笑。

  在場的人無話可說,這是明晃晃的護著五皇子啊。

  “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開道,禧華皇后攙著明昭帝登殿。

  “好生熱鬧,”禧華皇后掃視一圈看到濕透了的二人,關(guān)心問候,“溶月,你衣裳怎么濕了?”

  “這么冷的天,身子骨凍壞了可不好,快來人!帶著郡主去換身衣裳!”

  “溶月謝過姑姑,我現(xiàn)下無礙,但五皇子身體比較弱,剛不慎落了水,還是盡快叫太醫(yī)為好?!?p>  她并不想將事情鬧大,稍后自會有人將事情原封不動的告知姑姑,此事不該由她多嘴。

  禧華皇后拿起帕子捂住嘴角,憂心道:“趕緊宣太醫(yī)!溶月不如你……”

  “咳咳咳……”

  咳嗽聲打斷了皇后的話,只見公冶妄劇烈的抖動身子,捂著嘴控制著咳嗽,似乎極為難受。

  溶月見情況不對忙端起公冶妄的臉頰,卻見一抹鮮血自嘴角流下。

  眾人紛紛退至十里地,生怕染了病氣,可分明那不是什么傳染病。

  “妄兒!”

  帝后一同出聲,卻不見有人從那高位下來。

  “圣上!姑姑!我?guī)е寤首尤ヌt(yī)署吧,我的轎輦就停在一側(cè)?!?p>  等不及了,溶月不想還沒嫁過去就當(dāng)寡婦。

  “好,你們慢些……”

  宮宴還得繼續(xù),帝后不能離席,溶月只能帶著公冶妄先行離開。

  剛走出殿外,公冶妄陰惻惻的笑出聲。

  “呵呵呵,當(dāng)真是……有趣極了……”

  這什么鬼聲音?

  這人沒事,他裝什么裝?

  “你什么意思?”

  溶月將壓在身上的公冶妄一把推倒在地,冷眼盯著問。

  “嘶~”公冶妄慢慢站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平寧郡主,力道大得很吶~”

  “你分明沒事?”溶月橫眉,這裝貨。

  “誰說我沒事???落水是真的,受凍也是真的,郡主不是親眼所見?這血嘛~”公冶妄忽然湊近溶月,極為認真“當(dāng)然也是真的咯?!?p>  溶月往后退了一步,她剛剛聞著味道了,的確是真的。

  “五皇子既然無大礙,那溶月退下了?!?p>  良久,見溶月遠走,他才出聲:“出來吧。”

  青倦等了許久了。

  “主上,夫人的陵墓并無尸體。”

  “也沒有尸體腐爛的痕跡,似乎……”青倦低頭,難以開口。

  公冶妄挑了挑眉,摩挲著腰間的玉牌。

  “似乎什么?”

  “似乎……根本沒有尸體下葬過……”

  沒有尸體?沒有下葬?那他的母親身在何處?

  “嗯?!?p>  公冶妄接過青倦手里的狐裘,他忽然覺得很冷。

  當(dāng)時的他在敵國破落的院子又餓又冷,沒有人在意他是否安好,只要活著就行。

  敵國宮中的太監(jiān)宮女都不把他當(dāng)人。

  那日,他剛從那些太監(jiān)腳底下?lián)尦鰜硪粋€饅頭,狼吞虎咽時,他分明……聽見了。

  “哈哈哈哈,快看啊跟條狗一樣,狗娃啊!”

  “狗娃,狗娃,你的狗娘死了啊哈哈哈……”

  饅頭的碎屑還停在他的嘴邊,這饅頭好咸……但他吃完了,還是好餓。

  為什么是她呢?為什么又是他呢?

  后來他不知道在敵國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宮里的太監(jiān)換了一批又一批。

  他們說太子缺個伴讀,他便去了。

  那太子心思根本不在讀書上,所以公冶妄時常代替他上課。

  他學(xué)文學(xué)武,到后面成了太子心腹,只要有太子不愿意做的事他都會出去頂著。

  直到后來,酆元的都城破了,那太子跪在地上對著自己苦苦哀求。

  “阿妄,阿妄!他們不認識你,你我二人他們常常分不清!”

  “不如!不如你出去!你說你是酆元的太子!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能!不能出去!出去本宮就是……”

  一刀斃命……

  可惜了,我不愿意……再扮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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