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金正要離開,實梁紅卻叫住他:“木金,你等一下走,我有好東西要送給你?!?p> 木金一聽實梁紅要送東西給他。
他咧嘴笑道:“梁紅姐,你要送啥東西給我。我好像沒有替你做啥事哩,你這樣做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p> 實梁紅拍了他的肩膀道:“木金兄弟,你別這樣說?,F(xiàn)在我和孩子們從城里搬回山里住,我們以后還要仰仗你和鄉(xiāng)親們的照應呢?”
木金笑道:“梁紅姐,有你這句話,你以后有啥事讓我?guī)兔?,我一定幫你?!?p> 實梁紅走向廚房,她回過頭道:“木金兄弟,你可等著哈,我馬上就回來?!?p> 木金立在院子里,院中的燈光雖然很明亮,但是天空是黑的,沒有一個星子,也沒有月亮。
雖然現(xiàn)在是春天的季節(jié),木金卻感到今天的夜里沒有風,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見實梁紅拎著一個紅色的大塑料袋子,這只塑料袋看上去裝了很多東西。
他卻不知道這個袋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實梁紅拎著塑料袋并沒有走向他,而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木金正在納悶之際,實梁紅已經(jīng)鉆出她的房間,她的手里多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很快,實梁紅已經(jīng)來到他的面前了,她把塑料袋遞給了他。
“木金,這個袋子里裝了一只腌雞,一塊臘肉,還有一罐蘿卜干,這些都是我親自做的,送給你做下酒菜?!?p> 木金感到心里暖烘烘的:“謝謝,梁紅姐,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p> “沒事,對了,這個好看的小盒子也送給你,里面裝著一個精致的發(fā)夾。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山云,你把這個夾子送給山云吧,她一定會喜歡的?!?p> 實梁紅的話讓木金的心更加問你了。
“謝謝,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山云?!?p>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他感到自己的臉發(fā)燙,心跳加速。
實梁紅道:“木金,我今天瞧出你看山云的眼神不一樣。
也是啊,你已經(jīng)長大了,是該好好地談一場戀愛了?!?p> 實梁紅在說此話時,她的心里掠過一陣傷感。
要是秒一寶還再世的話,她也不至于這般費盡心思地去爭奪儀喜元。
就算秒一寶再落魄,也是她的丈夫,她背后的靠山,她心靈的港灣。
要是他不死,她和孩子們會一直過得很安穩(wěn)。
她是一個聰明的人,她可以自己奮斗?,F(xiàn)在秒一寶死了,支持她的人也不在了。
她得找一個人來繼續(xù)當他的丈夫,來扮演她丈夫的角色。
木金感動極了,他再次說道:“謝謝你,梁紅姐,要是我和山云好上了,我一定請你和孩子們?nèi)コ抢锍源蟛?,吃那種特別高級的海鮮自助?!?p> 實梁紅笑道:“好的,木金兄弟,你這句話我記住了。對了,以后你有儀喜元的小道消息的話,你不妨講給我聽。我是少不了你的好處的?!?p> 木金喜滋滋地答應了:“好的,梁紅姐。如果我有喜元哥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報告給你的?!?p> 木金說完這話的時候,他喜滋滋地離開了。
日子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山里忽然傳出了蛤蟆石要跟對面山坡住的俏寡婦金錢草要結(jié)婚了,而且是閃婚。
實梁紅心里真是納悶了,這哥蛤蟆石前些天還在跟自己示好,現(xiàn)在蛤蟆石卻要跟寡婦金錢草結(jié)婚了。
可見,這男人的確不可靠。
不過實梁紅并不怕儀喜元是這樣不可靠的男人。要是儀喜元落到她手里,她一定會把儀喜元管得死死的。
現(xiàn)在,山云即將被木金追,她算是排除一個愛情障礙了。目前,珍抗抗已經(jīng)成為實梁紅的眼中釘了。
實梁紅原本就是一個會居家度日的人。雖然她和儀喜元八字還沒有一撇,但是,她早就把儀喜元視為自己的人了。
那儀喜元的財產(chǎn)也就是她的了。
現(xiàn)在珍抗抗什么都沒有做,就害得儀喜元替珍抗抗擔保債務。那就說明珍抗抗的女人魅力之大,已經(jīng)獲得儀喜元的心了。
不僅如此,珍抗抗還企圖侵蝕儀喜元的財產(chǎn),也就是她的財產(chǎn),她當然對珍抗抗恨之入骨。
她一直想找機會整珍抗抗,但是她一直沒有機會。這幾天,珍抗抗和儀喜元幾乎形影不離,她也沒有機會恐嚇珍抗抗。
實梁紅在地里看著金燦燦的油菜花已經(jīng)凋謝了,滿是黃金般的油菜地又還原成了一片碧綠。
她坐在小田埂上,吃著從井邊采摘的紅色的拇指般大小的蛇莓。
她還抽了一些絲茅草的嫩芯。她剝開包裹絲茅草嫩芯的嫩綠色的外皮,取出那潔白的柔嫩的芯子吃了起來。
嫩芯很嫩,她吃了一會兒。她又把絲茅草連根拔起。
她把那潔白的絲茅草根上的泥土擦去,然后她把絲茅草的那白嫩的根莖放進嘴里慢慢地嚼了起來。
她的口腔里頓時充滿了淡淡的甜汁兒,以前她小時候也愛這么吃絲茅草。
正當這時,她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她扭頭過去看了一下,卻是蛤蟆石正背著背篼從遠處走向她。
她立即向蛤蟆揮手:“蛤蟆石,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蛤蟆石尷尬地回答:“我這就過來,你有什么就問我吧!”
待蛤蟆石走近了。
實梁紅這才發(fā)現(xiàn)蛤蟆石的摸樣跟先前不一樣。先前的蛤蟆石穿的衣服很舊,而且胡子很長很亂,那時候他的頭發(fā)看上去也是亂糟糟的。
那時候,他身子還常常發(fā)出惡臭呢。
現(xiàn)在的他不一樣了。他的頭發(fā)剪成了寸頭,他的頭發(fā)看上去毛絨絨的,他的頭看上去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他的臉上雖然有些黝黑。但是,他的臉上卻呈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秀氣的摸樣。
他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衣,外面套著一件青色的外套,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極了。而且他的裝扮看上去十分清爽。
實梁紅笑道:“蛤蟆石,幾天不見,你換了一副新摸樣了?發(fā)生了什么?你和俏寡婦金錢草真的要結(jié)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