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
楚鹽看到暴走的牛鐵樹心里樂開了花,她可沒錯過牛鐵樹心疼他身上西裝被燙變形肉疼的滴血的表情。
據她前世刷短視頻了解牛鐵樹身上那款西裝妥妥的是高仿西裝,真品怎么可能就被這小小的開水燙變形呢!
“丹霞,大侄子怎么就走了,怎么不留人家用午飯??!”楚綠領著剛從鎮(zhèn)上割的一斤半豬肉,想起剛才自己在門口與大侄子牛鐵樹打招呼竟然直接冷哼一聲,直接從自己身邊走過,也不和自己這個姑父問好。
他二丈摸不著頭腦,心里嘀咕覺得今天的大侄子鐵樹十分的奇怪,平常這侄子可是每次遇到自己都是笑瞇瞇的喊自己姑父,還給自己遞煙。
今天可真是天上下紅雨,奇了怪了!
這不楚綠剛踏進大廳就連忙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哎呦!楚哥,還能為啥!還不是鹽鹽故意朝人家身上潑開水,把人氣走了唄!”牛丹霞瞧著這個家當家做主的人回來了,像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把剛才發(fā)生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她哎喲喲的抹著眼淚說著自己這個當媽的,是好心好意瞧著家里頭的二丫頭成大姑娘了,尋思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理。
特意把自己遠方的侄子牛鐵樹介紹給楚鹽,好促成一樁好的姻緣。
可誰知,楚鹽這丫頭,一上來就罵人是頭豬,接著還往人身上潑滾燙的開水,這能不把我那好侄子給氣的飯都不吃就走嗎?
這要讓自己下次還有和臉面面對自己那遠房的大哥一家?。?p> 楚綠一聽自己才離開沒多久,家里的二丫頭又惹出事了,他一想到最近家里頻頻鬧事,都是這個二丫頭鬧出來的。
他氣的太陽穴疼,走上前揚起胳膊就想給這個攪家精不孝女一個教訓:“孽女!還不跪下”
楚鹽感覺耳邊一陣風刮過,身體本能反應舉起胳膊立馬握住楚綠這個渣爸的手腕。
楚綠掙扎了幾次,卻絲毫沒把自己的胳膊從二丫頭楚鹽手上掙脫出來,反而隱約覺得自己越掙扎手腕鉗制的越緊。
他瞪著虎眼罵:“孽女,還不快把老子的手松開,你還好意思還手!難道老子還不能打你不成”
“爸,你不能僅憑后媽的一番話就把我定死罪??!你這樣簡直就是是非不分”楚鹽低著頭可憐兮兮的解釋。
翻了個大白眼,并沒有聽渣爸的話,把手松開。
她癟癟嘴心想:“現(xiàn)在讓我松開是不可能滴,還有你也不瞧瞧你一個大男人剛才說的啥話,也不知道害臊!什么叫自己還敢還手?難不成!我傻??!站在哪里給你扇……”
“憑啥??!”
“憑你一身老人味,憑你不洗澡,憑你出軌……”
“嗤,瞧把你能耐著……”
楚綠感覺手腕上越來越疼,疼的他后背冒汗,他覺得撞鬼了,他居高臨下的掃視著眼前黑不拉幾又干扁的二丫頭,覺得十分奇怪。
按理說就二丫頭這弱雞的體格,自己一只手就拎起來了,怎么今天手就是掙不開呢……
楚綠不由的想起最近發(fā)生的奇怪離奇事情,也想到了前幾日丹霞提的家里有前妻的鬼魂這話。
他越想心里越發(fā)涼,畢竟他可是比誰都清楚前妻湯金枝到底是怎么死的。
楚鹽看著渣爸臉白的如鬼,嘴唇哆哆嗦嗦,她一眼就猜中:這老貨鐵定是做賊心虛了!
“你們在干嘛?”
由于光線與角度問題楚量一回來就瞧見自己那偏心眼的爸舉著胳膊朝二妹揮去,他還以為他這是要對二妹楚鹽動粗呢?
連忙大步走上前,一把推開爸楚綠,像個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一樣,牢牢的把楚鹽護在自己身后。
楚量瞪著楚綠,全身緊繃,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線條鼓起充滿力量,給人一種隨時戰(zhàn)斗的模式。
“哎喲!我的腰!”楚綠扶著被桌角撞到的后腰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抬頭瞧著老大楚量冷冰冰的望著自己的眼神,覺得老大楚量這小子好端端的犯什么混!
推自己就算了!現(xiàn)在還瞪自己!這平常自己這個爸太仁慈了?好好吃喝的養(yǎng)著,都養(yǎng)出一群白眼狼?
“老大,你發(fā)什么瘋?”
楚量蹙眉瞧著楚綠疼的額頭青筋凸起臉皺成一團痛苦的樣子,覺得也不像是裝的。
“我沒有發(fā)瘋?你知不知道牛鐵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就把二妹楚鹽嫁給那么一個畜生?”
“你要是嫌棄我們這三個拖油瓶,礙你眼了!大不了分家!以后四弟、二妹跟我這個大哥一起過,我養(yǎng)它們!用不著你們操心”
楚量說完這話眼神像刀一樣鋒利掃視自己這個不安好心的后媽,意思就是警告她要是在敢給老頭子耳邊風,慫恿他把二妹嫁給那個畜生牛鐵樹,他就和它們拼了。
到時候,可千萬別覺得他這個兒子(繼子)不孝順父母了!
楚綠抄起桌面的空茶杯氣急敗壞的往楚量面門砸,瞧瞧他這個好大兒說的什么話。
自己這個老子還沒死呢?竟然想‘分家’這讓外面人怎么看自己這個當爸的。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出門都要面臨被人戳脊梁骨的畫面,楚綠覺得他這張老臉算是不要了!
楚綠大罵:“想分家!做夢吧!你老子我還活著呢!”
“咚!”茶杯從楚量腦門滑落到地面摔個稀巴爛。
楚鹽瞧見楚量大腦門血糊一片,嚇的她掏出手帕踮起腳小心翼翼給楚量止血。
“大哥,你額頭流血了!我們快去村醫(yī)哪里上藥止血吧!”
楚量握住二妹楚鹽的手背淺笑安撫道:“沒事,二妹,等會大哥用草木灰一抹就好了”
他想:“這點小傷,去上什么藥??!弄點草木灰,過幾天就自己結疤了!去村醫(yī)哪里看一次還要花一元錢呢!”
他之前好不容易給人干活偷偷攢的錢,可全給王潔那個女人趁自己去田里干活時把錢全卷回娘家了。
他現(xiàn)在兜里是比他口袋還干凈。
“這怎么行?大哥,你可千萬別小瞧這些小傷口的,這一個沒處理好可是很容易要人命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啊!”楚鹽哪里肯聽楚量的話,說用草木灰簡單的解決。
這草木灰她以前是聽村里的老人提過,說它們那個時候條件有多么多么的差,哪里有我們現(xiàn)在年輕人這么享福。
稍微有一點小病小疼的就要去醫(yī)院掛號,它們那個時候這些小傷口用家里頭的草木灰一抹就好了,第二天還不是照樣扛著鋤頭下地干活。
你們這些娃娃是現(xiàn)在條件好咯!身體就跟金疙瘩一樣金貴,磕也磕不得,碰也碰不得……
楚鹽當時就在哪里當木頭人聽,她也不反駁那群老人,畢竟有句話是怎么說來的,三觀不合,不必解釋。直接無視,做好自己就行。
可現(xiàn)在用草木灰這事出現(xiàn)在一心幫自己的大哥楚量身上,她楚鹽是萬萬不可能同意大哥用草木灰止血的。
她知道草木灰確實是有止血的效果,可草木灰太臟了,就怕一個不小心傷口感染就真完了。
畢竟每個人的體質是不同的,身體弱的人免疫力自然就低。
可別瞧著楚量人高馬大的表面看是個大塊頭,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可楚鹽無意中注意到大哥楚量雙鄂凹陷,雙眼下烏青一片,腳步還有些虛浮。
這可妥妥的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導致的體虛,這也就是個看起來孔武有力,實際上身體早就快達到極限了。
而大哥心里考慮的沒錢這回事,楚鹽完全不得而知,她一直以為大哥楚量不愿意去看,只是心疼錢。
哪里知道大哥楚量的全部積蓄早就被那個好吃懶做的大嫂給卷回娘家了。
畢竟楚鹽根據原身的記憶是知道大哥楚量一直以來都有偷偷去做一些小工來補貼家用的。
她惡狠狠瞪著渣爸,拽著大哥楚量的胳膊就要去村醫(yī)哪里瞧瞧。
可拽了半天,大哥依舊一動不動。
“二妹,真沒事!”楚量抽出自己的胳膊,拍了拍楚鹽的頭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