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表哥
楚鹽手扶著松樹,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一想到剛在身后聽到的男人凄慘的慘鬼叫聲,身子就不由的顫抖。
楚鹽嘀咕:“幸好自己跑的快!不然現(xiàn)在慘叫的對象就換成自己了”
她一低頭正好瞧見了跟上來的大黑狗乖巧的蹲坐在自己身邊,楚鹽蹲下身子摸著軟乎乎的狗頭:“小機靈鬼,還是你機靈!知道跟著我跑”
大黑狗討好般的用狗頭蹭著楚鹽的肚皮朝她撒嬌。
“二姐……”楚光跑的滿頭大汗,小臉紅仆仆的。
楚鹽推開大黑狗走上前拍著楚光單薄的肩膀:“怎么了?瞧你跑的滿頭大汗!二姐就在這呢!有什么事,你慢慢說!別著急……”
楚光仰頭奶聲奶氣道:“二姐,表哥來了!大哥叫你先不要回家,在外面躲一躲,等人回去了!再回家”
“大表哥?”楚鹽低語,一臉的疑惑。腦子想了半天也沒有那號人物與這個表哥對上號。
她十分好奇,為什么這個大表哥來了,大哥楚量還特意找來小弟楚光尋自己,還叮囑自己讓自己現(xiàn)在先在外頭躲躲。
楚鹽摸了摸楚光的頭,蹲下身語氣溫柔誘哄道:“那小光知道,大哥為什么讓二姐躲著表哥嗎?”
楚光抓著頭發(f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大哥為什么要叫二姐晚回家。
他看著楚鹽呆呆的道:“不知道,二姐!我只知道大哥讓我告訴你讓你晚一些回家”
楚鹽當(dāng)然知道大哥楚量特意叮囑自己先躲一躲,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
可她楚鹽從來不是任人欺負(fù)的包子,所以她一定好回去瞧瞧這次來的什么牛鬼蛇神。
“沒事,小光,我們現(xiàn)在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楚鹽莞爾一笑。
她牽著楚光的手就走,可拽了半天楚光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楚鹽回頭,看著撅著嘴雙手緊緊拽著自己,不讓自己走的楚光道:“怎么了?小光”
“二姐,大哥,說了不讓你現(xiàn)在回家!”楚光低著頭小聲回應(yīng)。
要不是楚鹽耳力正常,這如蚊子般大的嗓音,她都快聽不清。
楚鹽學(xué)著上輩子閨蜜當(dāng)幼師哄小朋友的方式,蹲下身循循善誘:“可是,要是二姐不回去,那大哥被后媽欺負(fù)了咋辦?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幫大哥……”
楚光仰著頭看著眼前溫柔的二姐,小腦袋瓜想著二姐說的話,覺得有道理。
要是大哥被老巫婆欺負(fù)了咋辦?可大哥明明那么厲害!怎么會被欺負(fù)呢?
楚光眉頭夾起一臉糾結(jié),一會想大哥不會被欺負(fù),一會想,要是大哥被老巫婆欺負(fù)了咋辦!
楚鹽盯著楚光皺起的臉,知道他的態(tài)度開始松動了,她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成功了,她心想閨蜜這招哄小孩確實很不錯嘛!
百試百靈!她決定乘勝追擊來一劑猛藥:“對??!小光!大哥受欺負(fù)了咋辦呢?難道小光愿意看著大哥被欺負(fù)嗎?”
“大哥被欺負(fù)……”一瞬間楚光被這句話牽制住,腦子里全是大哥一個人孤零零的被后媽欺負(fù)的畫面。
他眼神堅定,拽緊拳頭大喊:“二姐,我們快回去吧!我不要大哥被后媽欺負(fù)……”
說著就拽著楚鹽從家跑。
楚鹽見自己目的達(dá)成,嘴角上揚,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鐵樹,喝茶!在大姑家別客氣哈!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就成!”牛丹霞笑瞇瞇的把手上倒的綠茶遞到他面前。
她側(cè)坐著、頭頻頻的朝大門口張望夸獎道:“鹽鹽這丫頭,一直都這么勤快!這不一大早就挎著籃子上山挖野菜去了!”
“大姑,已經(jīng)喊你白微表妹去找人了!相信過不久人就回來了!”
牛鐵樹哪里不明白大姑話里的意思,他豪氣道:“沒事!大姑,我媽說,女孩子勤快是個寶!旺夫呢!”
他嘿嘿直笑,想到出門前親媽告訴自己的話,說是今天跟她大姑去她家,要把她繼女嫁給自己做媳婦呢!
他一聽,這美事,心里頭樂開了花。
想他牛鐵樹眼看就要奔三的漢子,同村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齡人基本上都娶到了媳婦,當(dāng)上了孩子爸。
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性)福生活,就他一個老光棍整天孤零零一人,晚上被窩涼嗖嗖的,也沒個暖窩的人。
有時候和村里結(jié)了婚的漢子一起打牌,在牌桌上經(jīng)常聽它們吹女人身體多么多么的柔軟。
他尷尬的聽著,心里十分的羨慕。
所以牛鐵樹今天為了抱上美人歸,他還特意去自己堂哥那借了一身嶄新的西裝,頭上還抹了頭油。
楚鹽一只腳剛跨過大門上的房梁,一道的目光直接朝自己掃過來。
她抬頭一瞥:“靠!哪里來的豬?”
真不怪楚鹽爆出口,實在是這哥們長得也太磕磣了吧!
肥頭大耳,頭發(fā)油滴滴的粘在一起,像個十天半個月沒洗頭的乞丐樣。身上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西裝,勒的他身上的五花肉一層一層的。
和過年勒的辣腸一樣。
簡直就是對自己眼睛的茶毒!
太辣眼睛了!
牛鐵樹被楚鹽口出驚人的話,震的臉一白。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長的是有那么一點點比別人有福氣些,可也不至于當(dāng)面被人說成豬吧!
牛鐵樹氣的臉漲紅,看著這個說自己豬的女人道:“大姑,這人誰啊!”
牛丹霞橫了眼楚鹽,心里埋怨這個丑丫頭剛回來就亂說話,肯定是故意給自己添堵才這樣說的。
她想:“丑丫頭,今天過后,看你成了你口中豬的媳婦后,你還能不能像今天這樣口無遮攔……”
不過現(xiàn)在先不是和這個丑丫頭計較的時候,牛丹霞聽自己這個侄子犀利的語氣就知道,人現(xiàn)在是生氣了!
她可一定要哄好侄子鐵樹,畢竟自己這遠(yuǎn)方的嫂子可是給自己承諾過,只要自己今天把這門親事促成。
就給五百塊保媒錢給自己呢!牛丹霞一想到五張老頭幣,心里頭美滋滋的。
她早就眼饞一套外國貨的護膚品很久了,一直因為一套就需要500老頭幣昂貴的價格,猶猶豫豫了好久。
現(xiàn)在只要這保媒錢到手,再加上到時候丑丫頭出嫁的彩禮錢。
那自己買一套外國貨的護膚品就像買一塊白豆腐一樣輕輕松松。
楚鹽瞧著后媽那轉(zhuǎn)溜溜的眼珠子,一猜就知道這個老女人在打歪主意。
她故意先不吭聲,看看這個老巫婆要干嘛?
“哎喲!鐵柱,瞧!這人老了,記性就是不好!都怪大姑老糊涂了,都忘了你和鹽鹽才第一次見!哪里認(rèn)識彼此??!”牛丹霞懊悔的敲著自己的頭,走到楚鹽面前熱情的拉著她往牛鐵樹這邊走。
“鹽鹽,這是你表哥,牛鐵柱”
“鐵柱,這就是大姑之前和你講的那位手腳勤快的表妹楚鹽”
牛鐵柱眉毛夾的都快夾死一只蒼蠅了,臭著臉看著眼前胸比自己還平、屁股又小、長的還黑的土妞。
他心里十分的嫌棄,這黑炭子就是自己媽給自己找的媳婦兒。
這也太……丑了吧!
一看就是沒福氣,克夫。
這種貨色娶回家,下蛋都不知道能不能下的出來的女人。
“媽,二姐回來了嗎?我找了大半個山頭了,還是沒看到二姐的影子……”
一道如黃鸝一般的動聽的女音闖了進(jìn)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回頭朝門口看。
牛鐵樹兩眼直勾勾彷佛被勾住了魂一樣,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如仙女般的女人。
他呆愣愣道:“大姑,這位是?”
牛丹霞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瞧見侄子鐵柱盯著自己女兒白薇的那副色胚樣,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個癩蛤蟆這是看上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了。
呸!
就你那熊樣!
也配!肖想自己女兒……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鳥樣,還敢覬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