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即將亡國的公主
聽起來有點耳熟。
她冷冷看向幾人,“還不滾!”
內(nèi)侍們你看我,我看你,互使眼色。
花酒酒氣笑,“怎么?本公主的話不管用?”
那個叫小安子的內(nèi)侍忙陪笑,“殿下息怒,奴才們這就走?!?p> 幾人邊走,邊目色陰狠地盯視少年。
少年狼狽爬過去撿那團黑乎乎的東西,花酒酒細看了眼,似是一件皮草?
她緩步走近,那皮草忽地動了下,花酒酒沒防備,嚇的后退了一步。
這一下驚到了少年,他將那東西抱緊,瞳色漆黑盯著她。
花酒酒拍拍胸口,“它是活的?”
少年似是沒料到她會這么說,反應(yīng)了好久,才愣愣“嗯”了聲。
花酒酒在他面前蹲下,好奇打量那東西。
這是什么動物?
她一個獸醫(yī)專業(yè)的硬是懟臉看都沒認出來。
仔細觀察了番,花酒酒才認出這是一只畸形狐貍。
黑色皮毛,沒有尾巴,身體上遍布許多奇怪凸起,像是埋在皮膚下的肉瘤。
狐貍特別瘦,皮包骨的程度,略有些扭曲的臉上,只有一只眼睛,看起來又丑又可怖。
她嘆了口氣,“可憐的家伙?!?p> 少年靦腆笑起來,他低下頭,似是不經(jīng)常說話,口齒有些磕巴。
“你是第一個,不厭惡它的,人?!?p> 花酒酒笑的柔和,問道,“他們?yōu)槭裁创蚰悖俊?p> 少年有些僵硬的給狐貍順毛,“他們,說它,是妖怪,要殺!”
花酒酒垂眸看向狐貍,這種畸形動物,確實很容易被人認為是妖物,尤其這個世界還真的存在妖怪。
她道,“這不是妖怪,只是長的丑而已?!?p> 話落,狐貍忽地張嘴吼她,似是憤怒。
花酒酒好笑,點點它的丑腦袋。
少年偷偷瞥她。
花酒酒笑意盈盈,“我是你九皇姐,你叫什么名字?”
“九,皇姐?”
少年語速極慢的重復(fù)了一句。
“殿下!”
春兒的聲音尖利刺耳,她拿著披風(fēng)飛快跑過來,氣道,“你別和他靠太近,當(dāng)心染上晦氣!”
少年看了春兒一眼,忽地起身跑開。
花酒酒伸手“欸”了聲。
“呸!”
春兒看著他的背影,十分鄙夷。
花酒酒阻止,“春兒!再怎么說他也是皇子!”
春兒不情不愿“哦”了聲,將披風(fēng)扔給矮個子宮女。
“小喜,給殿下披上。”
矮個子宮女熟稔的展開披風(fēng),搭在花酒酒肩上。
原來她叫小喜。
花酒酒心下了然。
春兒道,“殿下,你剛及笄,皇后娘娘已經(jīng)恩準(zhǔn)你參加今春的春日宴,適才尚工局送了新衣裙,你可要回去試試?”
反正沒什么事,花酒酒點了點頭。
自己如今在皇宮,書中說,男主燕山雪是晉國定德侯之子。
因所在國家被妖物害的國破家亡,所以對妖物深惡痛絕。
自此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立誓要讓這天下再無妖物容身之所。
她,該不會是晉國的公主吧?
花酒酒頓住腳步,小心翼翼詢問,“小喜,我考考你,你可知道咱們的國號?”
小喜愣了一下,“晉國呀!”
“……”
完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晉國可是在男主十九歲那年就滅國了呀!
花酒酒默默安慰自己先別慌,說不定男主現(xiàn)在還小!
她道,“春兒,你知道定德侯之子?燕世子嗎?”
春兒驚訝,“當(dāng)然知道,怎么?殿下該不會……”
她停頓了一下,左右看看,才湊近道,“殿下,燕世子縱然人中龍鳳,可他已有意中人……”
春兒只差沒把‘別癡心妄想’寫在頭頂上。
花酒酒,“……我只是好奇燕世子多大了?”
她當(dāng)然知道男主有心上人,只不過全書有一半都是他在單戀。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心上人,也就是本書女主,她有一個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春兒一臉‘你就裝吧’,嘖嘖兩聲,“燕世子年初剛滿十九?!?p> “什么??。 ?p> 晴天霹靂,花酒酒瞪圓了眼。
穿了!
好消息,是個公主。
壞消息,公主快要亡國了!
春日宴席間。
花酒酒喝了幾口果酒,順便內(nèi)視了下腦袋里的玉璽。
她研究了幾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只注意到玉璽不如之前那般光亮,也不知道那華光還能不能恢復(fù)?
至于系統(tǒng),只會機械的重復(fù)一句“請宿主盡快攻略本書男主!”
不提也罷。
“定德侯府,燕世子到!”
不知過了多久,內(nèi)侍的唱喝聲終于傳來。
花酒酒正襟危坐,擺出昨夜臨時抱佛腳練習(xí)的最美姿態(tài),看向殿門。
邁步入內(nèi)的青年一身黑袍勁裝,劍眉星目,墨發(fā)高束。
仿佛泉中沖洗磨礪的美玉,凌厲而清冽。
在燕山雪入座后,花酒酒才邁步來到他面前。
燕山雪正左右張望,似是在尋找什么,倏然注意到面前桃腮嬌艷的綠衫少女。
“燕世子在找什么?是不是也覺得無聊?”
少女臉頰紅嘟嘟,面上帶著一絲嬌憨,好奇道。
燕山雪起身行禮,溫和疏離,“臣,請九公主安。”
花酒酒忙擺手,“燕世子不必多禮,快請坐。”
燕山雪并未坐下,他是臣,花酒酒都還站著,他自然不好坐。
花酒酒又絞盡腦汁想了幾個話題,聊了會兒,發(fā)現(xiàn)他明顯心不在焉。
燕山雪忽地詢問,“九殿下可曾看見七公主?她為何還未到?”
“……”
沒錯,女主就是七公主。
不愧是男主,真癡情。
花酒酒干笑,“我的宮殿離七皇姐比較遠,并不曾看見她。”
燕山雪面上漫過一陣失落,言語間也有些心不在焉。
花酒酒不想嘰嘰喳喳惹人嫌,干脆識趣縮回了自己的小案前。
“陛下駕到!”
內(nèi)侍的突然唱喝嚇的花酒酒差點嗆酒。
晉帝怎么來了?!
這特么可是書中的頂尖昏君!拉個古今昏君排行榜,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現(xiàn)場聽到這聲唱喝,臉色大變的不在少數(shù)。
常理來說,晉帝殘暴好色,在座各位貴女們該是最怕的。
然而出乎意料。
她們俱是雙頰潮紅,眼睛炙熱發(fā)直地看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