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藥匱之難:信任崩塌的挑戰(zhàn)
褒娜眼神灼灼,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宇文藥師!他或許知道哪里有這種草藥!”宇文藥師,一個性格孤僻的草藥采集者,對各種草藥了如指掌,人送外號“行走的藥典”。
說干就干,褒娜立刻派人去找宇文藥師。
然而,宇文藥師卻表示這種草藥生長在斷魂崖——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尋常人根本不敢靠近。
更糟糕的是,這種草藥數(shù)量稀少,就算去了斷魂崖,也不一定能找到足夠的量。
“斷魂崖?這名字聽起來就很不吉利啊……”達奚戰(zhàn)士摸了摸腦袋,一臉擔(dān)憂。
“怕什么!富貴險中求!搞快點兄弟們,沖!”烏蒙天龍卻是一臉興奮,摩拳擦掌,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蜘蛛俠,飛檐走壁去斷魂崖。
昭陽如月無奈地扶額:“你能不能穩(wěn)重點……”
在褒娜的勸說下,宇文藥師最終還是同意帶路。
一行人整裝待發(fā),朝著斷魂崖進發(fā)。
斷魂崖之行果然兇險異常,懸崖峭壁,怪石嶙峋,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宇文藥師憑借豐富的經(jīng)驗,帶領(lǐng)眾人在險峻的山崖間穿梭。
一番艱苦跋涉后,他們終于找到了那種草藥。
然而,現(xiàn)實卻給了他們當(dāng)頭一棒——草藥的數(shù)量遠遠不夠!
而且在采集過程中,宇文藥師為了救人不慎摔落,手臂被尖銳的石頭劃傷,鮮血直流。
“我去!這也太坑爹了吧!”烏蒙天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回到村莊,長孫醫(yī)者開始嘗試用少量的新草藥進行簡單的炮制試驗。
他將草藥搗碎,用山泉水浸泡,再用火慢慢熬煮。
整個過程小心翼翼,一絲不茍,就像在進行某種神圣的儀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
終于,藥熬好了。
長孫醫(yī)者將藥汁倒入碗中,遞給一名病情較輕的患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注視著這名患者。
患者喝下藥汁后,過了許久,竟然奇跡般地睜開了眼睛,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fù)了一絲紅潤。
“有效!真的有效!”長孫醫(yī)者激動得老淚縱橫。
消息傳開,整個村莊都沸騰了。
絕望的患者看到了希望,原本死氣沉沉的村莊也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然而,就在眾人歡欣鼓舞的時候,元弘祭司卻站了出來,高聲喊道:“這都是邪術(shù)!是魔鬼的伎倆!只有神才能拯救我們!”
他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讓眾人冷靜下來。
一些原本對新草藥充滿希望的患者,也開始猶豫起來,看向褒娜等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恐懼。
“祭司,你……”褒娜剛想解釋,卻被烏蒙天龍打斷。
烏蒙天龍走到宇文藥師身旁,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塊干凈的布料,動作出奇的輕柔,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老宇,忍著點啊,這玩意兒看著嚇人,其實沒啥大事?!彼贿呎f著,一邊熟練地為宇文藥師包扎傷口。
那沉穩(wěn)的動作,關(guān)切的眼神,哪還有半點之前“蜘蛛俠”的莽撞勁兒?
宇文藥師一向孤僻,鮮少與人親近,此刻卻感受到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對烏蒙天龍的印象也悄然改變。
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卻像風(fēng)中殘燭般搖曳不定。
元弘祭司的煽動就像一顆毒瘤,在村民心中扎根發(fā)芽。
盡管草藥已經(jīng)證明了它的療效,但仍有部分村民對昭陽如月等人的救治行動充滿了不信任。
他們竊竊私語,眼神躲閃,像是在密謀著什么。
當(dāng)天夜里,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臨時搭建的醫(yī)療所遭到破壞,一些重要的藥材也被偷走。
昭陽如月看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氣得渾身發(fā)抖。
“是誰干的?!簡直豈有此理!”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烏蒙天龍在一旁安慰道:“別生氣,月姐,冷靜點,我們一定會找出幕后黑手?!?p> 達奚戰(zhàn)士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揪出破壞者,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
他粗聲粗氣地喊道:“誰這么大膽子敢破壞醫(yī)療所?給我站出來!”然而,現(xiàn)場鴉雀無聲,沒有人敢站出來承認(rèn)。
達奚戰(zhàn)士正要采取強硬措施,卻被一只手?jǐn)r住。
他轉(zhuǎn)頭一看,是褒娜。
褒娜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緩緩地走到人群中央……“我知道你們在害怕什么,“褒娜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但是……”
“我知道你們在害怕什么,“褒娜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但是,害怕并不能解決問題!與其躲在陰影里瑟瑟發(fā)抖,不如和我們一起,尋找光明!”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一張張驚恐不安的臉,“我知道,你們當(dāng)中有些人被元弘祭司蠱惑,認(rèn)為我們是帶來災(zāi)禍的‘妖人’。但你們想想,如果我們真是妖人,又何必費盡心思救治你們的親人朋友?我們大可以一走了之,讓你們自生自滅!”
褒娜的話擲地有聲,如同一道驚雷,在村民心中炸響。
一些原本被蠱惑的村民開始動搖,他們看著褒娜真誠的眼神,聽著她鏗鏘有力的話語,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絲希望。
達奚戰(zhàn)士也一改往日的魯莽,令人驚訝地溫柔地對村民們說:“鄉(xiāng)親們,我知道你們害怕,但請相信我們,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想盡快戰(zhàn)勝這場疫病。請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一起努力!”這反差萌,讓不少村民都愣住了。
“我去,達奚這貨,竟然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烏蒙天龍小聲嘀咕,被昭陽如月一肘子懟了回去:“閉嘴,好好看著!”
出人意料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宇文藥師也站了出來,他從懷里掏出一株草藥,展示給村民們看:“這是我今天新采的藥材,可以有效緩解病癥。我愿意將我的知識和經(jīng)驗分享給大家,和大家一起對抗疫??!”這舉動,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讓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
女皇見狀,也站出來表示會全力支持救治工作,并號召王國中的傳統(tǒng)醫(yī)者加入進來。
這下,原本觀望的幾位老醫(yī)者也坐不住了,紛紛表示愿意貢獻自己的力量。
畢竟,誰不想抱上女皇的大腿呢?
就在眾人齊心協(xié)力,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和諧:“沒用的……我們都活不了了……”獨孤患者絕望地望著天空,眼神空洞無神。
褒娜的心猛地一沉,她走到獨孤患者身邊,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別放棄希望,我們會找到辦法的!”
這時,長孫醫(yī)者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臉色蒼白,神情慌張:“不好了……藥材……藥材不夠了……”長孫醫(yī)者這話一出,氣氛瞬間凝固,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把剛剛?cè)计鸬南M饾驳醚傺僖幌ⅰ?p> “啥?藥材不夠了?玩我呢?”烏蒙天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還好及時剎住了車,沒把更過分的網(wǎng)絡(luò)熱梗飆出來。
昭陽如月扶額,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具體怎么回事?”女皇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yán),壓下眾人嗡嗡的議論。
長孫醫(yī)者抹了把汗,哆哆嗦嗦地解釋:“原本以為藥材還夠支撐一段時間,但……但新加入的幾位醫(yī)者,他們……他們用的藥方和之前的不一樣,需要用到一些比較稀有的藥材……現(xiàn)在庫房里已經(jīng)沒有了……”
“哈?還能這樣?”烏蒙天龍一臉懵逼,“玩連連看呢?還得湊一套?”
這幾位新加入的醫(yī)者,都是些老學(xué)究,雖然醫(yī)術(shù)精湛,但一個個都固執(zhí)得很,堅持要用自己的“祖?zhèn)髅胤健薄?p> 他們覺得現(xiàn)代的那些治療方法簡直就是“離經(jīng)叛道”、“旁門左道”,甚至覺得昭陽如月一個“女子”懂什么醫(yī)術(shù),對她提出的建議嗤之以鼻。
“簡直就是一群老頑固!”昭陽如月氣得牙癢癢,但又不能直接撕破臉,畢竟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
褒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事已至此,抱怨也無濟于事。宇文藥師,附近還有哪里可以找到這些藥材?”
宇文藥師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后緩緩開口:“有一種藥材,叫做‘龍血草’,對控制病情有奇效,但……它生長在斷魂谷……”
斷魂谷!
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就讓人脊背發(fā)涼。
那是遠近聞名的險地,據(jù)說進去的人十有八九都出不來。
“這……”達奚戰(zhàn)士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佩刀。
突然,獨孤患者猛地抓住褒娜的手,眼神中竟然燃起了一絲詭異的光芒:“我去!我去斷魂谷!我這條命反正也不值錢了……”他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瘋狂,“如果能找到‘龍血草’,或許……或許還能救其他人……”
褒娜還沒來得及阻止,獨孤患者就掙扎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村外走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