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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聽我狡辯

第30章 敢不敢跟我說句實話,你什么時候?qū)W的輕功?

大人,請聽我狡辯 愛吃蝦的貓新冬 2048 2024-12-09 18:05:41

  母女倆哭哭啼啼,洛承風(fēng)滿頭黑線,于是決定暫時放棄這個話題,低頭找工具,先給她們把屋頂修好。

  一個時辰時間,洛承風(fēng)完成了找木料、找茅草、找錘子、找釘子、用木料把斷裂的房梁釘起來、用茅草把屋頂?shù)亩瓷w上等等一系列工作。

  母女倆看他不再追問錢不錢的,松下一口氣,三娘瞬間又感受到腰上的陣陣刺痛,飛鴻一會兒給她扎針推拿敷藥、一會兒給洛承風(fēng)遞工具遞水遞毛巾,也沒閑著。

  等忙活完屋頂?shù)氖?,洛承風(fēng)又把剛才踩過的凳子和桌子給擦了、把地掃了、把母女倆吃剩的飯菜全都熱了一遍蓋上蓋子收進(jìn)櫥子里,叮囑她們:“吃剩的菜要熱一下再放著,不然隔天吃會拉肚子?!?p>  飛鴻幾次叫他停下來休息,洛承風(fēng)嘴里說著“好好好”,手上卻沒停過,把鍋碗瓢盆都給洗過一遍,把屋里的犄角旮旯都打掃干凈,又把所有臺面上的物品都重新碼放得整整齊齊。

  整個屋子煥然一新。

  飛鴻和三娘看得連連驚嘆:這個洛大人是真賢惠!

  這骨子麻利勁兒,娘倆自問是打馬也追不上的。

  等全都弄完,已是深夜。

  三娘在飛鴻的推拿中舒服地睡著了。

  洛承風(fēng)擦干凈自己的臉和手,對飛鴻道:“屋頂?shù)耐咂匦沦I,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我明天買來替你們鋪上?!?p>  “不用了大人,我自己能弄的,您今天實在幫我們許多,實在不好再麻煩您!”飛鴻連連婉拒。

  “沒事,都是舉手之勞?!甭宄酗L(fēng)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兩塊碎銀,放在桌子上,“我就剩這么多了,你們先留著用吧?!?p>  飛鴻一把撈起碎銀塞回他手里:“大人,我們真的不能再拿您的錢了!您相信我,三娘那里真的還有些錢,雖然是她的棺材本,暫時拿出來過渡一下完全沒問題。我明天就去您給的攤子上抄書寫信,您知道的,我這么聰明,很快就能開張,賺錢不是問題?!?p>  洛承風(fēng)頭一次聽人自己夸自己,被逗笑了:“你就這么有信心?”

  飛鴻一挺胸脯:“我可是柳飛鴻,連殺人案都敢查的柳飛鴻!”

  洛承風(fēng)突然湊到她耳朵邊,低聲問:“那你敢不敢跟我說句實話,你什么時候?qū)W的輕功?”

  熱氣吹進(jìn)耳朵里,癢癢的。

  嗓音低沉渾厚,麻麻的。

  飛鴻滿心口的血瞬間涌上天靈蓋,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她不知自己突然這樣,是因為洛承風(fēng)的問題太尖銳,還是因為兩人的距離太危險??

  洛承風(fēng)專心等待答復(fù),一心認(rèn)為她現(xiàn)在的緊張是因為秘密被揭穿而惶恐。

  等了會兒,沒聽見她的回答,收回身子,低頭探究地看她的臉:“我在房梁上找到了碎裂的布片。柳姑娘,你的衣擺也碎了?!?p>  他伸手撈起飛鴻的衣擺,讓她看自己的“狐貍尾巴”。

  飛鴻的心差點蹦出嗓子眼,迅速拉過衣擺,白皙的臉頰透出紅暈,低頭不敢看洛承風(fēng)。

  少女的發(fā)香柔柔的、淡淡的,縈在他鼻尖。

  他本是很嚴(yán)肅認(rèn)真地在等待真相,可等著等著,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覺一股血氣翻涌。

  他沒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咳嗽兩聲,強作鎮(zhèn)定道:“天色已晚,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春三娘,輕功的事情,還有這兩次命案……嗯,我明天再來問你!”

  把銀子拍在桌上,匆忙離去。

  ……

  飛鴻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著,天邊剛露魚肚白,她就掀起被子出門。

  晨霧朦朧,鱗次櫛比的門戶前,偶有幾盞大紅燈籠亮著,抵擋還未完全散去的夜色。

  晨風(fēng)拂過耳邊,輕輕的,似在耳語。

  飛鴻莫名又想起昨夜。

  她狠狠掐住要冒頭的遐思,朝天翻了個白眼:“這下子他知道我會輕功,更不可能放過我了!”

  在她原先的計劃里,洛承風(fēng)應(yīng)該只會知道她和三娘是懂一點騙術(shù)的弱質(zhì)女流,走上這條路是生活所迫,且也沒干多久。讓她們“改邪歸正”,他會把她們牢牢盯緊不假,可同時也會保護(hù)她們的安全。這樣,她就可以茍在洛承風(fēng)的羽翼下,暗中對那個背后勢力進(jìn)行調(diào)查。

  可如果洛承風(fēng)知道自己會輕功……他也是會武的,自然知道輕功是需要花費數(shù)年時間學(xué)習(xí)、練習(xí),那她就沒辦法用一時昏頭誤入歧途來解釋自己的行為……按照洛承風(fēng)的性格,如果查出她們母女的過往,怕是會把她們拉進(jìn)兵馬司的大牢里關(guān)到死吧……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驅(qū)散昨夜耳語的暗昧。

  飛鴻感覺清醒了些。

  【眼下洛承風(fēng)已經(jīng)起疑,再找什么理由解釋恐怕都不能讓他相信。

  不如以攻為守,反客為主,他既要探查我,我便來攻略他。

  反正就目前來看,他至少對我是不討厭的,若能動搖他一二,好歹我和三娘還有一線生機。】

  飛鴻掐起衣角,瞇著眼睛道:“狗不理郎君,今后可要多多冒犯了!”

  衣角毫無表情,就如同洛承風(fēng)的臉。

  她又狠掐了那張臉幾下,繼續(xù)朝前行去。

  走過四個路口,大概一柱香時間,出現(xiàn)一個牌坊,上書“南長街”三個大字。

  青石板路泛著朦朧水光,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味。

  有人在灑掃。竹枝刷過地面,沙沙地,一點點喚醒沉睡的街巷。偶爾夾雜一兩聲鳥鳴,和著漸漸響起的人聲,靜謐中透出一股潛伏的躁動。

  整條街上只有一家鋪子開門,叫“李記早食”,蒸籠剛被挪到門口,熱氣升騰,裊裊娜娜,油條劃入鍋中,刺啦一聲,誘人香味頓時四散。

  “老板,來一根油條、一碗豆?jié){?!憋w鴻走進(jìn)早點鋪,“豆?jié){里加點糖!”

  “好嘞!”老板熱情得很,“小店豆?jié){有黃豆的、黑豆的還有花生的,姑娘想喝哪種?”

  “你家居然用花生做豆?jié){?這不是南方的吃法嗎?”飛鴻幼時和三娘在南方生活,幾乎每個早上吃的都是這種小吃,配上油條或者饅頭,開啟精神抖擻的一天。后來她們流浪到北方,就再也沒吃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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