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夫君信我,二哥為何不信我?
“回老夫人。”嫁進(jìn)蕭府,那么嫁妝也代表是蕭家的了,鈴蘭檢查完后,笑得比賀壽的人還開心,“如您所料,二少夫人的嫁妝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值錢的寶貝?!?p> 梁月儀高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沖著她帶著雄厚的嫁妝也要對她好點(diǎn)。
“那三少夫人呢?”
“她呀?!扁徧m抓了抓額頭,有些不理解,她的箱子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但是亂糟糟,就像被打劫過一樣。
“說呀!”
“和二少夫人差不多?!?p> 差不多?梁月儀嘴巴張得大大的,看不出來,小地方的沈家,也備了很多嫁妝。
那為什么這么摳門?壽禮送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
從送東西就可以看出來,誰對她更尊敬,更好了。
看向沈沁竹,她正在和九皇子,蕭慕珩說說笑笑,這個九皇子不過才見過沈沁竹一面,怎么那么投緣。
“小舅媽,上次您畫的雪中貓,皇祖母很喜歡,這次要我來,還想問您討別的畫作,不知道您有沒有?”
“還有幾個扇面,幾張書簽,如果太后不嫌棄,晚些你回去的時候,我捎給你。”
“太好了,小舅媽?!?p> “你來就是來問小舅媽討畫的?”蕭慕珩調(diào)侃九皇子,說是外甥,其實(shí),也就比他和沈沁竹小三歲。
“當(dāng)然還給外祖母賀壽?!?p> 章青檸不屑地看著對面桌說說笑笑,一邊喝茶吃瓜子,再看向梁月儀,她對她招了招手。
“青檸,你過來?!?p> 章青檸放下茶杯,朝著沈沁竹眼神一撇。今天送禮送到了梁月儀的心坎上,以后,她肯定會受偏愛一些。
“娘親?!?p> “這個給你?!绷涸聝x從手腕上取下一個上好的玉鐲,戴在章青檸的手腕上,“這是我的嫁妝,戴了一二十年了,送給你了?!?p> 章青檸大喜,對著梁月儀福了福:“謝謝娘親?!?p> “沁竹……”送完了章青檸,梁月儀又對著沈沁竹招了招手。
沈沁竹心中忐忑,感覺不太妙。
“這是給你的?!绷涸聝x把手中的沉香盤串送給她,這個盤串是她盤著玩的,一模一樣的有幾十個,一點(diǎn)都不值錢。
“謝謝娘親?!鄙蚯咧窀吒吲d興接過,這個沉香的顏色很不錯,一看就是老料,之前梁月儀盤串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
梁月儀打量,這孩子!
難道她看不出她區(qū)別對待,讓她以后有點(diǎn)眼力見嗎?
真是榆木腦袋。
沈沁竹無所謂,但是蕭慕珩不樂意了。都是兒媳婦,憑什么娘親這樣對他的夫人?
……
午飯后。
“娘親,你不公平?!绷涸聝x回房間準(zhǔn)備更衣,回頭就看到小兒子堵在門口討說法,“送給二嫂一個上好的玉鐲,怎么到沁竹這里,就一串木珠子。”
“慕珩,你還有臉說。”正好,梁月儀要和他說道說道,“你現(xiàn)在是窮瘋了,拿一只鳥來給我拜壽?你是輸?shù)袅耍€是給夫人花了?我可聽說,你給她買一只發(fā)釵就花了3000兩,一個月給你們院的例銀才6000,兩只發(fā)釵就沒了,以后,你們要這樣過日子嗎?”
“娘親,您這話就不對了,拜壽的時候,您還說心意到了就好,到我這里就變了。我就問問,誰的壽禮能開口說話?都不能吧?!笔捘界瘳F(xiàn)在是窮瘋了,他手里的十萬兩現(xiàn)銀和銀票全部兌換成值錢的珠寶,貴重的絲綢,蜀錦等,把沈沁竹空的嫁妝箱子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他也不是有意打開箱子的,是有次找貓,碰倒了一個箱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
他擔(dān)心娘親發(fā)現(xiàn)她的嫁妝問題,所以,把手里的錢全部換成了好東西。
“就你嘴貧?!绷涸聝x寵他歸寵,但是也要提點(diǎn)他,“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前后腳進(jìn)來的,嫁妝都差不多,娘親六十大壽,送的賀禮差怎么那么多。從賀禮就看出來,她們誰更孝順?!?p> “娘親,您難道還差幾件珍寶?”蕭慕珩說出要討公道的原因,“沁竹為了做送給您的首飾,手還燙傷了,多么有心意。以后,您會知道誰是真正對您好?!?p> “你這個臭小子,趕緊走,趕緊走?!绷涸聝x使勁拍了蕭慕珩的背,推他出去,“娶了媳婦忘了娘!”
此時,繁錦院。
沈沁竹從書房打包了九皇子討要的東西,才走到門口,迎面走過來蕭慕鋮。
他來他們院子里做什么?蕭慕珩好像不在。
“弟妹?!?p> 原來是找她的,沈沁竹有些堂皇:“二哥?!?p> “我有些話想和你說?!笔捘戒吺且娛捘界袢チ四赣H的房間特意來找她的,章青檸和他說的,他始終沒忘記。他想聽沈沁竹怎么解釋。
“你說?!?p> “你可認(rèn)識周文軒?”蕭慕鋮是直性子,單刀直入問。
沈沁竹昂起下頜,看著他滿臉疑問的臉,長得這么帥,怎么就被章青檸牽著鼻子走了。
也不怪他,要怪就怪沈沁竹這張臉,長得太嬌艷,禍亂叢生。
好像一天不禍害個男人,就對不起像狐貍一樣的臉。
“認(rèn)識,他是我父親的學(xué)生,以前經(jīng)常來我家。”認(rèn)識又怎么樣?是父親的學(xué)生又怎么樣?沈沁竹清清白白,不懼任何人盤問。
“你們可有婚約?”
“有婚約就不會嫁到你們蕭府了。”沈沁竹才不陷入自證,蕭慕鋮好歹是男主,不是傻瓜,他只對女主赤誠,對別人心眼子挺多的。
“聽聞,那天你花錢雇人打的就是周文軒?你為什么打他?”
“你怎么知道我打的是誰?誰看到了?那天,娘親也在,金器店的伙計(jì)也在,我已經(jīng)證明我的清白了。夫君信我?難道二哥不信我?”
她笑意盈盈中帶著絲絲嘲諷,意思是,你越矩了!
“弟妹,我沒有這個意思?!笔捘戒吰届o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應(yīng)該調(diào)查后再來問的,剛剛問得是有點(diǎn)冒犯了,“打擾了。”
就在他退出院子的門的時候,小徑上迎面走來了一個人——是蕭慕珩。
蕭慕珩一臉錯愕,二哥怎么從他院子里走出來?
接下來,他更加不可理解,沈沁竹怎么也跟著出來了?
沈沁竹倒是眼神沒有絲毫閃躲,而是手里舉著一疊東西,笑著對他揮舞:“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