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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焚骨

第164章 貌神合

青云焚骨 司臾 2062 2025-02-08 20:09:10

  云渡乏于與他對戲,“坦坦蕩蕩”地說,蘇誡傷得重,倒是沒那么快好全,不過走動走動沒什么問題,剛好船上悶,上岸去活動一下也好,有利恢復(fù)。

  如此,應(yīng)酬、復(fù)健兩不誤。

  說完,她看向左巖身后高瘦清俊的小王爺。

  隔著一簾輕薄黑紗,也見他微笑明顯。

  云渡婉言讓他們先行一步,她幫蘇誡梳洗了再上岸。

  ……

  半個時辰后。

  云渡撐著柄油紙傘,攙著個病病歪歪的男子出現(xiàn)在城中長街一家豪華的酒樓門前。

  離和左巖邊談著話邊走,悠悠然也才剛邁進酒樓門檻。

  左右在門口收了傘,二人同時回頭,看看蘇誡與云渡跟上來否。

  一轉(zhuǎn)身,左巖一眼就看見了玉山將傾的蘇誡。

  轉(zhuǎn)瞬,他目光一閃,移到了攙扶著玉山……呸,奸賊的姑娘的容顏上。

  但見那姑娘體態(tài)窈窕;膚白似雪;目澈口丹;青絲松松半挽,如烏云傾附;提醒男人注意腳下時,黛眉微低,容色婉柔,極致是一個萬里挑一的溫婉美人。

  那日澍河城初見云渡身姿,他能感覺其氣質(zhì)幽遠(yuǎn),來歷不俗。

  后聽她自信能成為君王枕側(cè)人,對她相貌便有了美人定論。

  今日一見,果然并非自矜。

  身材相貌真真是絕中之絕!

  只是……

  云渡走近間,左巖看見了她眼下臉頰位置畫著一枝柳條,好看。

  乍一眼還以為是女子時興的妝面。

  旋即,他想到了云渡說的,蘇誡毀傷了她的臉,害她做不成皇帝妃,斷了她權(quán)利路,她由此上了他。

  左巖想,女子視美貌如命,她常帶冪籬,想來是為了遮擋臉上的傷疤,今日不樂意帶視物不便的冪籬,才特意在傷疤上畫了喜歡的花色掩蓋吧。

  暗自惋惜片刻,他將視線返回蘇誡身上。

  瞧見他行動不便,面白如紙的衰鬼樣,心中不由舒爽。

  雖蘇誡沒奄奄欲故,左巖感覺有些遺憾,但眼下要死不活的樣子,實在是好看。

  他還是挺滿意的。

  心中不禁感嘆:“‘伺候’人方面,果然還是女人有手段!”

  看來這名喚云渡的姑娘是真的恨蘇賊了。

  其余認(rèn)識蘇誡的人中,左巖的手下與上司反應(yīng)如出一轍,都?xì)g喜奸賊惡有惡報。

  唯離與眾人不同,看見云渡挽著蘇誡過來,他一雙慣常冷銳的冰眸睜若銅鈴,一瞬不瞬地盯著蘇誡。

  連呼吸都仿若停止了。

  病氣縈縈,紙傘青衣,慵懶步伐,姿若風(fēng)中之垂柳,形如玉山之將傾,這不正是公子之態(tài)嗎?!

  公子竟就是蘇誡?!

  離目定口呆,不可置信。

  蘇誡這么討厭、勢利、無情、卑鄙、無恥……,無一可取的人,怎么能是他敬崇的,愛戴的,淡泊名利,甘于隱身世外但心系天下民生的清雅風(fēng)逸的公子!

  這也太荒誕了。

  再近,離又看見男子身上披的正是公子常穿的大氅之一,形制花紋一模一樣!

  還有他的頭發(fā),也是半挽而簪的!

  從上至下,完全就是公子神形!

  詭異!太詭異!

  離震悚無言,渾身瑟瑟發(fā)抖。

  心道:“難怪!難怪傻姐對他那么好,看他眼神那樣癡呆,還死活要跟他住一屋,把他推那么遠(yuǎn),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表兄外傷雖好得差不多,內(nèi)傷卻是沒那么快養(yǎng)的好,走路不能急。害王爺與左大人久等,還望二位見諒。”云渡手起傘,遞給隨行小吏,便致歉道。

  “兄長他尚在養(yǎng)傷,體力有限,說話走路都當(dāng)緩慢,若有怠慢之處,還望王爺、大人包涵——”

  “你跟我來一下?!痹贫稍捯粑绰洌x突然一把抓住她纖細(xì)手臂,拉到無人處私談。

  “你干什么?這么多人看著呢!”云渡擺動手臂,想要掙開男子大力的抓握。

  遠(yuǎn)離眾人,離放開她,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云渡皺眉,不知所然:“我知道什么?又該告訴你什么?莫名其妙!”

  離覺得她在裝傻充愣,急得快要跳腳,“蘇誡是公子的事啊!”

  “啊!”云渡聞言比他還震驚,“你說什么,蘇誡是公子?!”

  “你知道?!”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不可能!不可能!蘇誡怎么可能是公子!你騙人!”

  見她驚訝地在面前打轉(zhuǎn),抓撓自己腦殼,伸手想揪住他衣襟問什么,又放下,欲將發(fā)狂似的。

  看她這樣子,分明是沒聽懂自己說什么。

  或許,她自己就是當(dāng)局者迷,全然不知在身側(cè)的人就是從不露面的神秘的公子。

  這叫什么事?!

  離頓時責(zé)備起自己來,心說這或許是公子對她的陰謀,亦或情趣,好險被他從中破壞。

  可是……

  蘇誡若真是公子,那他一定曉得自己是什么人,然而他一直以來卻對他那樣,他會生氣的吧?

  還有,他在他面前故意與傻姐親近,帶著挑釁的親近,他會不會誤會兩人關(guān)系不潔???

  哎呀!

  離突然想揍自己兩拳,朝著腦袋。

  把混亂不堪的神思打碎,他不敢深想這些問題。

  那可是公子??!

  是他亦師亦友的恩人。

  他如何能冒犯?

  舒緩好心態(tài),離逮住惶遽無措的云渡,道:

  “亂了,亂了,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把我都繞糊涂了。”

  “我是在問你,為什么蘇誡是那樣形容?公子的形容。”他試試探探,看云渡怎么說。

  云渡問言,霍然才回神,看向遠(yuǎn)在三丈外的蘇誡,回頭又看看離。

  清麗大眼眨啊眨:“你是問蘇誡?”

  “你沒聽懂我的話?!”離眼睛睜得不比她小。

  云渡:“你問的那是人話嗎?哪個字提蘇誡啦?我怎么能聽出你是說蘇誡?!你真是神唉!”

  星眸倏爾閃過一道幽光,離心想,她還真沒察覺。

  于是道:“我的傻大姐,你自己腦子不清楚,還怪我不會問,你自己看看,”目光掃向遠(yuǎn)處病歪歪的男子,“你以為我問的什么?!笨!”

  他不想說破公子詭計的,奈何騎虎難下,他要不提點一下傻姐,她必定揪住關(guān)于公子的話題與他不死不休。

  畢竟,在她心里、眼里,公子是最高仰望。

  順著離的視線,云渡看見了蘇誡。

  蘇誡恰時也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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