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賀硯崢要見她
徐氏又是心口一慌,生怕他真看出了什么端倪,忙道:“放心吧,侯爺,映嬋是個乖巧孝順的,做出那樣的事也是為妾身著想,妾身以后會好好教她的?!?p> 聽得徐氏這句話,賀硯崢卻漫不經(jīng)心的冷笑一聲,乖巧孝順?給大伯哥下藥借種,看來他這個好姨母根本沒認(rèn)識到自己兒媳是個什么樣的。
如此看來,搬回侯府好像也不是那么無趣了。
武寧侯沒再理會徐氏,他又轉(zhuǎn)頭對賀硯崢道:“崢兒既然回來了,便留下來長住吧,正好為父出門這段時間,你也能幫為父看著府里這些不爭氣的東西?!?p> 賀硯崢點(diǎn)頭,武寧侯又絮絮叨叨的拉著他說起了瑣事,見事情應(yīng)付了過去,徐氏也總算松了口氣,同身邊的嬤嬤耳語了兩句。
鄭映嬋在偏房跪了有一個時辰,才被允許回清芳院。
說她是侯府的世子妃,事實(shí)上她的處境還比不得賀見川的那些妾室,身邊更是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膝蓋已經(jīng)跪的麻木了,回來后哪怕休息了半晌,她走路時還有些跛,不過對于這兩日的經(jīng)歷來說,這點(diǎn)不適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傍晚的時候,徐氏身邊的張嬤嬤又來了一趟,還帶來了一沓厚厚的經(jīng)卷,說是求子經(jīng),吩咐鄭映嬋每日要抄一遍送到寧安堂給徐氏過目,還大發(fā)慈悲的叮囑她今日不要去松濤院,等侯爺走了再去。
鄭映嬋還有些害怕賀硯崢,最后這個命令倒是讓她如釋重負(fù)。
不敢耽擱徐氏的事,張嬤嬤走后,鄭映嬋就開始抄寫經(jīng)書,她精神有些不好,抄了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地,有人推搡她兩下,她睜開眼睛,身邊卻無人影,只見自己面前多了塊玄色的衣料,那顏色有些熟悉,隱約還看得出用暗線繡了精致的云紋,鄭映嬋被嚇了一跳,瞬間想起了這是誰的衣料。
賀硯崢!
他這是什么意思?召自己去松濤苑嗎?
徐氏的警告還在腦海里作響,鄭映嬋有些躊躇無助,可是想到懷上賀硯崢的孩子才是要緊事,她狠了狠心,還是下了決定,提上燈溜出了門。
松濤院還是一個下人都沒有,這次正房的門敞了個小縫,進(jìn)了門,鄭映嬋一眼就看到坐在案前托腮看著她的賀硯崢。
男人應(yīng)當(dāng)是剛沐浴過,頭發(fā)上還滴著水,明明初春,天還有些涼,他上身卻只穿了件單薄的褻衣,領(lǐng)口開得很大,露出古銅色的肌膚,水滴順著臉頰,滴到胸口又沒入衣領(lǐng),無端看得人有些喉頭干澀。
“過來?!笨吹剿R硯崢招了招手。
鄭映嬋聽話的上前,她才剛到賀硯崢面前,就被人攔腰扯進(jìn)了懷里,身上的外衣也被扯下來丟到了地上。
鄭映嬋覺得此刻的賀硯崢態(tài)度有些奇怪,還不待她想明白是哪里的問題,就聽得有人在門外輕喚:“崢兒,崢兒,你睡了嗎?為父進(jìn)來了?!?p> 鄭映嬋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滯了,身體也僵硬的像是木頭一樣,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這么晚了,武寧侯怎么會來?
萬一讓他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在大伯哥懷里…
鄭映嬋根本不敢想下去。
而且若是讓婆婆知道自己違背了她的命令跑來松濤院,還和武寧侯撞個正著…
“你就是這么取悅我的?”賀硯崢低沉的聲音貼著耳朵響起,像是在鄭映嬋的腦海里都丟了一記炸雷,想到方才賀硯崢有些不對勁的態(tài)度,鄭映嬋腦子忽然清明起來。
她視線驚恐的看向了賀硯崢,怯怯地求:“大哥,求您讓他走好不好?”
賀硯崢并不應(yīng)聲,手卻探進(jìn)了她的衣衫里,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鄭映嬋眼睛都急出了淚。
她手攀著賀硯崢的脖子,腦袋壓在了賀硯崢的胸膛上,賀硯崢忽然低聲道:“叫出聲來?!?p> 渾身的血液都因賀硯崢一句話倒流,想到自己的處境,鄭映嬋根本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只能聲如蚊蠅,如上次一般輕喚:“阿兄。”
“你平時可不是這么叫的。”賀硯崢說。
鄭映嬋牙齒咬的死緊,她哪里敢叫?
賀硯崢忽地用力頂弄了一下,警告的意思明顯,鄭映嬋終于妥協(xié):“大…大哥。”
女人的聲音又嬌又媚,還帶著些許的哭腔,一聽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武寧侯站在被推開一個小縫的門外,眼睛里盡是驚疑之色。
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馬上離開,可是腿腳卻像釘在了地上一樣,那聲音太熟悉了,他好像在哪里聽過。
外面久久沒傳來武寧侯的動靜,可鄭映嬋就是知道他沒走,牙齒緊緊咬著紅唇,她不敢再溢出半點(diǎn)聲音。
賀硯崢卻忽地掐住了她的下頜,聲音又低又?。骸袄^續(xù)?!?p> 鄭映嬋嗚咽著,又顫聲喚了一句大哥,這一聲比之前那聲更大了一些,門外的武寧侯忽然臉色一沉,步履匆匆的離開了松濤院。
聽到越來越遠(yuǎn)的腳步聲,鄭映嬋緊繃的身體瞬間卸了力道,她軟軟地倒在賀硯崢的身上,哭得抽抽噎噎的。
“哭什么?不是你自己求的嗎?把眼淚憋回去,不然承諾作廢?!辟R硯崢道。
鄭映嬋捂著嘴,連哭也不敢了。
她還是懇求道:“大哥,以后能不能…”
“你沒資格提要求?!?p> 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間,鄭映嬋咬著唇,強(qiáng)行把委屈壓了下去,等賀硯崢發(fā)泄完,已是月上中梢,她快速的理好了自己的衣裳,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踉踉蹌蹌的回了清芳苑。
才剛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臟污,鄭映嬋便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吵嚷聲,好像是徐氏和武寧侯的聲音。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一看到她,徐氏就笑道:“侯爺您看,我都說了,映嬋這個點(diǎn)兒肯定在清芳院伺候川兒,您現(xiàn)在信了吧?”
武寧侯一把推開了徐氏,他朝著鄭映禪大步走過來,目光落在了鄭映嬋的脖頸處,冷聲質(zhì)問:“你脖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