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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誰還替渣男養(yǎng)外室子啊

第十三章 不歸

  眼看著已經(jīng)整整四個月過去,可車夫還是沒有回來,管家夏歡徹底坐不住了。

  當(dāng)時時間緊迫,他既要操心夏涼楓會不會反悔,又要小心提防丞相府的追兵,竟也忘記多問一句白清雪要去哪里。

  但皇都位于整個國家的正中,不管她去了哪里,已經(jīng)過了四個月,車夫也該回來了。

  除非......

  可眼下,據(jù)可靠消息稱,北地異動更甚了。

  此前壽王也趁機離了皇都,回到了自己的勢力范圍,監(jiān)視不到,本就可能成心腹之患。

  古語道,欲攘外,必先安內(nèi)。

  可若是內(nèi)外勾結(jié)......

  這幾日,為著這內(nèi)外憂患,王爺基本都沒合過眼,若是現(xiàn)在又得知白小姐或有閃失......

  他只覺得自己骨頭縫里吹過一陣寒風(fēng),雞皮疙瘩瞬間爬了一身。

  “夏歡!”

  忽聽見有人厲聲喊自己,夏歡趕緊抬起頭,原來是夏涼楓找來了。

  “王爺?!?p>  “我喊你好幾聲了,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夏涼楓問。

  “沒什么......”夏歡不自然地笑了笑。

  他這一絲異樣,自然沒能逃過夏涼楓的眼睛。

  “歡叔,可是清雪出了什么事?”夏涼楓皺眉問道。

  夏歡應(yīng)聲跪在了地上。

  “在下辦事不力,負責(zé)送白小姐的車夫,到今日也沒有回來!請殿下降罪!”

  一聽這話,夏涼楓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陣暈眩,身子一軟,急忙撤了一步方才站穩(wěn)。

  見王爺遲遲沒有開口。

  夏歡小心抬起頭,雖然看不到夏涼楓的臉,但他藏在袖中的手,劇烈地顫抖著,不消想,也知道他現(xiàn)在定是慘白僵硬的表情。

  他自知鑄了大錯,趕緊低下頭,等候發(fā)落。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急匆匆從外來趕進來。

  “王爺!宮里的公公來了,說是陛下有急事找您。”

  夏涼楓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里的火氣壓下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知道了?!?p>  ......

  有些昏暗的寢殿,空氣中飄散著厚重的香料味道,用以掩蓋藥味和那自老人、外加久病之人身上傳來的那股臭味。

  夏涼楓快步走到臥榻之前,行禮道:“父皇喚我,是為何事?”

  “朕聽聞,北地將有大戰(zhàn)?”

  “是?!?p>  “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可還在皇都?”

  “夏涼櫸他幾個月之前,便奉旨去了北地視察......”

  “朕記得,那道旨,是朕下給你的?!敝刂蒯∧缓?,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就說你怎么遲遲不去......朕是病了,但還沒老糊涂,你是未來的帝王,兒女情長,如何要得?”

  夏涼楓不說話。

  若是他當(dāng)時奉旨走了,只怕那天在沈家,清雪她會受到更大的侮辱。

  這件事,的確是他的錯,但他不后悔。

  就算要治罪,他也無話可說,只求......

  “事已至此,你就親自去北地一趟,代天巡牧。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背龊跛饬系?,老皇帝并未責(zé)備他。

  夏涼楓松了一口氣,此事看來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是?!?p>  “楓兒......”

  “父皇,我還有要事要忙,若有說教,且等下回吧。”

  不等老皇帝說完,夏涼楓便站起身,冷著一張臉走了。

  一出宮門,夏歡便牽著馬迎了過來。

  “王爺?”

  “讓府上得力的家丁全部散出去,務(wù)必要將她找到!”夏涼楓沉著臉,“若是人手不夠,就從軍營里調(diào)人?!?p>  “這怎么行?若是......”

  “既然你這么聰明,何不從一開始就安排妥帖?”夏涼楓瞥了夏歡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是找不到她,你就自己提頭來見我吧?!?p>  說完,他從夏歡手里奪過韁繩,自顧自騎著馬走了。

  騎在馬上,夏涼楓的心里,閃過無數(shù)不好的念頭,他緊緊咬著牙,竭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的身體發(fā)抖。

  果然當(dāng)時,就不該答應(yīng)放她走!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犟什么!難道留在自己身邊,受著自己的庇護,對她而言,就這么無法忍受?

  能因為什么?總不會真是為了沈萬傾那種畜生吧?

  我們難道不是青梅竹馬?

  我難道待她不夠好?

  難道她覺得我在介意什么?

  若是她死了,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夏涼楓的下唇哆嗦著,似是再也無法承受這許多事,忽地嘔出一口血,自馬背上一頭栽了下來。

  ......

  卻說白清雪,能有地方討生活,她自是再高興不過。

  留在店里,一位叫做采女的沽酒女日日帶著她,給她講酒水價格,量酒器具用法。

  店里其他人對她,也很和氣。

  雖然說,這沽酒女招徠客人,多少還得靠著些美貌加持,嘴要甜,笑要多,適當(dāng)還得與客人調(diào)笑幾句。

  但好在宛紅家世代在官府當(dāng)差,別人多少不敢在店里造次,每日一睜眼便在店里奔忙學(xué)習(xí),一挨枕頭便立刻睡去,白清雪倒也覺得充實。

  這日,白清雪像往常一樣,去找采女,卻見她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滿頭是汗。

  “姐姐,你怎么了?莫不是病了?”白清雪關(guān)切道。

  采女弱弱搖頭。

  “不妨事,只是來了月事......腹痛得厲害,只怕今天不能帶你了......”

  “姐姐別擔(dān)心,只管安心休息就好,萬事有我?!卑浊逖┨嫠戳艘幢唤?,隨后去了店里。

  一大早,店里沒幾個客人。

  今天衙門有差事,宛紅不在,伙計們干完了手上的活計,兩三個湊在一起閑聊摸魚。

  白清雪將酒壇一個個擦好,隨后圍上圍裙,準(zhǔn)備去門口吆喝,突然和一個醉醺醺的大漢撞在了一起。

  “你走路不長眼睛嗎?!”那人嚷起來。

  白清雪認得,這人是店里的???,似乎頗有些家資,大家都叫他“趙公子”。

  “實在是抱歉,趙公子!您沒事吧?”白清雪朝他鞠躬道歉,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您今天怎么喝的這樣醉?可是有什么喜事?”

  趙公子乜斜了白清雪一眼,嘿嘿笑著,一把將她攬在了懷里。

  “我道是誰,原來是美人你,今天怎的是你?難得沒別人在,讓哥哥好好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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