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長大了
“直到合約期結束,官司切割清楚,公司會起訴與你合作的所有劇組、品牌方以及你本人。”陳姐一字一句的將話說清楚,而后不忍的別過頭。
“這是要封殺我的意思嗎?就因為我不打算繼續(xù)跟公司續(xù)約?”葉從魚語氣困惑。
陳姐閉了閉眼,“對,就是因為你不肯和公司續(xù)約,你現(xiàn)在是公司最賺錢的藝人,你離開會影響公司上市,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p> 葉從魚還懷揣著最后一絲希望,“這些年公司對我很好,沒有逼迫我去做過任何不喜歡的事,對這一點我很感激,最后一段路真的不能好聚好散嗎?”
陳姐嘲諷一笑,“葉從魚,你進娛樂幾年了?講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天真?你要是一直不溫不火,我們當然可以好聚好散,誰讓你偏偏在最后一年紅了呢?”
葉從魚坐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兩人陷入沉默。
良久后,陳姐點了下桌上的合同,“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如果執(zhí)意不肯續(xù)約,咱們就只能對簿公堂了?!?p> “好?!比~從魚答應一聲,從袖子里拿出錄音筆,“剛剛你說的所有話我全都錄下來了。”
陳姐伸出手,葉從魚猛地把錄音筆護在懷里閉上眼,她以為她要搶錄音筆或是打她。
但陳姐只是摸摸她的頭,嘆了口氣,聽不出什么感情的說了一句:“長大了?!?p> *
雪留下了祈夜部帶來的絲帛以及一些從前沒見過的種子、植物的根莖和活著的魚。
而雪給出的糧食,祈夜部裝了滿滿兩大車,同時他們還對用來裝面粉和大米的袋子表露出興趣。
對于他們所想要的東西,雪全都一口答應。
甚至還用葉釀出的,有些酸澀的酒招待他們,雖然酒的味道不似書中記載的那樣辛辣,可也同樣讓人產生昏沉的睡意。
祈夜部的人十分警惕的提出告辭,雪也沒有阻攔。
就當他們放松警惕,騎著高頭大馬準備離開這座城池時,雪一聲令下,“關門!”
沉重的木門緩緩闔上,持著殺豬刀的族人們將她們團團圍在正中間。
祈夜曦被風一吹清醒過來,“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騙我!”
“是你們先騙我的。”雪微微挑眉。
祈夜曦臉上的心虛一閃而過,緊接著便反駁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北方最偉大的部落,竟然如此不講誠信嗎?”
“你們將祈夜部的人困在這里,以后就再也無法得到嫘部的蠶蟲和絲線了?!?p> 雪靜靜的聽著,微笑道:“那也比放你們回去給倉頡部報信要好?!?p> 祈夜曦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仿佛在說“你怎么知道?”
“很意外嗎?”雪不介意向她答疑解惑,“你說無論有狐部換多少糧食你都吃的下。”
祈夜曦仔細思考了一刻鐘,依舊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有什么問題嗎?我們祈夜部也是要吃飯的,粟和稻不易腐敗、便于儲藏本就是我們最需要的。”
“可你們還在被倉頡部追殺。”
祈夜部走南闖北卻遲遲沒有造出馬車,她們的貨物都用扁擔挑著兩個箱子固定在馬的兩側。
兩大車的糧食,最終還是要靠人力來拉,這對躲避倉頡部逃跑的她們來說并不是個好主意。
還有,祈夜部自稱包括嫘部在內的所有部落都被倉頡部打下來,她們甚至因此損失了很多族人,但祈夜部帶來的貨物種類繁多,都是各部落生產出的精品。
如果她們真的疲于奔命就不該將這些東西帶在身上,而她們要想把這些當做東山再起的本錢,也沒道理留下的都是好的。
更何況,除了糧食祈夜部還交換了許多鞋履,數(shù)量遠超這支隊伍的人數(shù),她們又想將這批貨物賣給誰呢?
祈夜曦不再辯解,“要怎樣做你才肯相信我們和倉頡部不是一伙兒的,我可以做主將糧食留下?!?p> 雪搖搖頭,“誠信很重要,這些貨物賣了就是你們的,我只不過是想請你們留在這里做客?!?p> 祈夜曦不解道:“什么意思?”
雪勾起唇角,“你們買走的糧食夠你們吃一年,一年以后如果倉頡部沒有派人來找你們,我就相信你們和他無關,但我想應該用不了那么久?!?p> “無恥!”祈夜曦怒罵道:“你根本就沒想放我們走,倉頡部的人一直在追殺我們,他們當然會派人出來找我?!?p> 雪搖搖頭,“不是這樣的,其他部落的人都有自己的領地但你們沒有,倉頡部專門派出一隊人馬跟在你們身后沒有必要,除非你們身上有他想要獲取的東西。”
例如,憑借多年走南闖北對各部落的了解,給倉頡部提供情報,讓她攻打更多的部落。
由此,雪強硬的將祈夜部留下,同時心里產生了不可名狀的焦慮,對于鐵的需求達到了頂峰。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求助天神,但雪莫名的有種直覺,大荒一定有鐵,她如果不能盡早發(fā)現(xiàn),會為有狐部帶來滅頂之災。
為此,雪接連幾天拿著天神賜下的神器外出,去遠一點的地方更遠一點的地方。
然而,儀器沒有動靜,甚至在接觸煤礦時也沒了聲響。
問過天神以后才知道沒電了,雪只能將儀器還給天神,同時也不曾停下腳步。
幾天過去,雪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鐵礦的蹤影,但在不遠處的密林里發(fā)現(xiàn)了一窩兔子。
那時,雪還不知道它們將會在一個月內占領整座城池以及他們的餐桌。
雪從林子里摘了許多果子,通過幾只兔子挑選出其中沒有毒的,而后按照書上的方法栽進土里、蒙上細布、噴上水沒幾天便冒出了芽。
又一日,雪帶著充好電的探礦器,朝南走了一天一夜,在累到快要睡著時,聽見它發(fā)出細小的聲響。
雪猛地瞪大了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和鐘離春對視一眼,快馬加鞭的向前跑,同時儀器發(fā)出的聲音越發(fā)刺耳。
雪幾乎是滾下馬的,但就當她準備對露出一角的黑礦礦下鏟子時,鐘離春猛地將她的臉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