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戰(zhàn)
夜幕降臨,有狐氏的族人們坐在濕潤的土坑里,將白日收集的枯草點燃,分食熱乎乎的白粥。
一連多日,他們都沒再為食物發(fā)愁,她們覺得身上的力氣都比往日多了許多。
族里的幼崽,兩頰上都多了些肉,看起來不知比其他部落的瘦猴子可愛多少。
有狐雪日益圓潤的族人們,滿意的揚起嘴角。
她眼看著最后一絲火星被踩滅,這才放心的回了營帳,有狐萍自然的跟在她身側(cè)。
自從天神賜下糧食,有狐氏的族人便自覺的兩兩一組守在帳子里。
天神賜予有狐部的糧食,她們不準任何人奪去。
有狐雪也沒有反對,白天從承桑部回來以后,她總覺得心有余悸。
遠處,承桑河帶著族人在夜色的掩飾下埋伏在有狐部周圍,親眼看到她們喝粥吃肉的場景,心里說不出的嫉妒。
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的手腳已經(jīng)被凍僵了,可當(dāng)承桑河揮手,他們便如狼般迅猛的向有狐部撲去。
只要動手去搶,他們也能吃到和有狐部一樣的糧。
“來了。”帳外如鼓點般密集的腳步聲,驚動了有狐雪,她點燃火把一箭射穿了最前面那人的心臟。
“再敢上前,殺!”沒人會質(zhì)疑有狐雪話中的真實性。
可沖殺的承桑部眾人只停頓了短短的一瞬,便再次不要命的朝著營帳沖去。
“糧——,她們有糧,把糧帶回去這個冬天都不用餓肚子了?!?p> 火光照射出這些外來者面目的同時,也讓他們看見了營帳里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糧食。
他們的眼神越發(fā)瘋狂,他們餓了太久了,久到想要吃人,一口糧足夠他們?nèi)橹疵恕?p> 有狐氏的族人們聽到他們的叫囂全都紅了眼,拿起武器和他們打成一團。
承桑河帶了族中所有的青壯,足足有一百多個人。
面對多了一倍的戰(zhàn)力,有狐部這些日子養(yǎng)出的力氣終于派上了用場,和他們戰(zhàn)在一起卻絲毫不落下風(fēng)。
有狐雪用骨箭接連射殺了幾個承桑部的人,她的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她蹙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場景。
面對承桑部有狐部雖占據(jù)上風(fēng),可也不斷的有人倒下。
看著族人一個個倒在血泊里,雪紅了眼眶,“別打了!都住手!”
然而失去理智的人根本聽不進她說了什么,承桑部的人做夢都想吃一頓飽飯。
而感受過溫飽的有狐氏又怎會讓自己再一次陷入饑餓,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綠色和白色交織,人一個個倒下又一個個爬起來,直到一方全部倒下。
有狐雪無法,只能以更兇狠的姿態(tài)加入這場戰(zhàn)斗。
她自幼長在大荒,暴力和掠奪是刻在骨子里的,多日輕易得來的溫飽并沒有讓她變成軟弱的羔羊。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射在草地上時,有狐部的族人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她們彼此相視而笑,這是第一縷勝利的曙光。
有狐雪一瘸一拐的走到承桑河的身邊,用尖銳的骨箭頂著他的腦袋,“誰告訴你有狐部有糧?”
承桑部的青壯蜂擁而出,顯然對有狐部的糧食勢在必得,雪不相信他們可以為了葉一句沒說完的話做到這個地步。
承桑河苦笑著舉起手,他張了張嘴。
“嗖——”一支骨箭精準的穿透了他的頭顱。
紅白交雜的腦漿濺了有狐雪滿臉。
*
咖啡廳里,蕭榆警惕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人,“你什么意思?”
葉從魚高傲的抬起下巴,“我的意思應(yīng)該很明顯吧,拿著這個劇本離開付導(dǎo)的劇組,你配不上它?!?p> 這番霸總言論把蕭榆雷的不輕,她嘴角抽搐道:“付導(dǎo)知道你這樣做嗎?你這是在褻瀆他的藝術(shù),我不會……”
葉從魚把劇本往前一推,“50萬?!?p> “什么?”蕭榆在短暫的怔愣后,反應(yīng)過來葉從魚說了什么。
她一把將劇本摟在懷里,鄭重道:“話又說回來,藝術(shù)這種東西也是要看緣分的,您和這個劇本就是最有緣分的,您放心……”我現(xiàn)在就滾。
蕭榆眼巴巴的等著她甩銀行卡,葉從魚卻戲癮爆發(fā),打斷道:“這個劇本是當(dāng)下最時興的題材片酬50萬,拿著它以后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付導(dǎo)的劇組里。”
蕭榆失望的撇撇嘴,她就知道這種霸總劇情不可能發(fā)生在她身上,但很快又振奮起來。
50萬呀,她從業(yè)以來一共也就賺了這么多錢。
蕭榆捧著劇本,后知后覺道:“這不是付導(dǎo)的劇本嗎?”
葉從魚疑惑的看著她,“付導(dǎo)什么時候有過劇本?!?p> 蕭榆尷尬的笑笑,她有將近三年的時間沒有拍戲了,都忘了付導(dǎo)的尿性。
蕭榆早就想轉(zhuǎn)戰(zhàn)電視圈了,只是年輕的時候外形實在不吃香,年紀大了家里看她在娛樂圈也折騰不出什么,就一直讓她回歸家庭。
原本說好的全職太太,成了二十四小時顧家保姆,生下孩子才發(fā)現(xiàn)孕期渣男一直在外嫖娼。
她做了很久的斗爭終于成功和渣男離婚,可再次接觸社會,卻發(fā)現(xiàn)唯一能讓她謀生的手段還是老本行。
蕭榆站起身,鄭重的對著葉從魚鞠了一躬,“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的?!?p> 蕭榆抱著劇本一路小跑,路過付導(dǎo)時頭都沒回。
付導(dǎo)好奇地看著正在擺弄刀叉的葉從魚,“你跟她說了什么?”
葉從魚邪魅一笑,攤手道:“娛樂圈這種事情很常見不是嗎?我相信不會有人對我拿到這個角色有異議的?!?p> 葉從魚說的是資源置換,付導(dǎo)卻從中讀到了滿滿的威脅。
以至于某個把自己泡在實驗室中的人,在當(dāng)晚接到了一通意味深長的電話:“遠山,你一定要保重呀!”
顧遠山滿臉問號,但很快又被手中的狼牙項鏈占據(jù)所有心神。
這兩顆狼牙制成的項鏈,工藝十分粗糙,穿過它們的繩子是用狼尾中最堅韌的尾毛制成的。
它們被保存的十分完好,甚至看不出絲毫被塵土掩埋的黯淡,但縱觀狼這種生物的演化,這兩顆牙齒的主人最晚活動于六千年以前,與那個輝煌的朝代時間十分相近。
這讓顧遠山再次想起顧辰提到的那張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