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荒唐的約定!
林婉清鐵青著臉,質(zhì)問道:“姜瀾,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時霆每天兢兢業(yè)業(yè)地忙公司的事情,哪有時間去外面沾花惹草,你當著阮阮的面污蔑他,你究竟是什么用意!”
姜瀾迎上她的目光,冷嗤一聲:“我能有什么用意?我不過是替阮阮打抱不平,不想她被蒙在鼓里。溫家是破產(chǎn)了,你們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p> 林婉清看了一眼溫阮,她一臉淡然,仿佛她們談?wù)摰氖赂裏o關(guān)。她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姜瀾,你打的什么算盤我一清二楚,你最好往回收一收你的小心思,小心日后竹籃打水一場空?!?p> “我的心思都擺在明面上,不像有些人道貌岸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仗著自己的出身,總想壓人一頭?!?p> 林婉清和姜瀾兩個人水火不容,她們在外面都十分擅長扮演豪門闊太那套,但是只要關(guān)起門來,她們勢必會撕破面具吵得不可開交。
喬詩語見姜瀾喪著一張臉,她挽住姜瀾的胳膊,安慰道:“哎呀,媽,你雖然出身不好,可是你憑自己的本事嫁給了我爸,現(xiàn)在又有了我這樣的兒媳婦。”
她故意頓了下,陰陽怪氣的補充道:“我家可不是什么破落戶,你這不是把一副破牌打成了王炸嗎,就算要生氣也不應(yīng)該是你吧?!?p> 喬詩語一語雙關(guān),諷刺了溫阮和林婉清兩個人。
林婉清早就看不慣喬詩語這個毫無教養(yǎng)的千金小姐了。只是她作為長輩,礙于身份,不好失了分寸,跟她一般見識。
姜瀾只當林婉清是被喬詩語懟得說不出話來,她拉住喬詩語的手,幸災樂禍道:“詩雨,你說得對,我有你這樣出身的好兒媳,我生什么氣呀?!?p> 林婉清鄙夷地看了眼姜瀾,剛想說話,溫阮不怒反笑,搶先說了話。
“該生氣的確實不應(yīng)該是嬸嬸,詩雨,你也別太氣惱,像你這種頭腦,把一手王炸打成破牌也很正常?!?p> 溫阮此話一出,空氣里涌動著死一般的沉寂。
默了幾秒,喬詩語怒目圓睜,臉色漲紅:“溫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溫阮輕笑:“你不是最會陰陽人了,這么淺顯的話你聽不明白?你要是頭腦不清楚,回去記得多吃些補腦益智的?!?p> “溫阮,你也配諷刺我,溫家早就破產(chǎn)了,大哥也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不斷。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臉在這里嘲諷別人,說不準哪天你就被傅家掃地出門了,到時候恐怕你哭都…”
“你給我閉嘴,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丟人現(xiàn)眼?!眴淘娬Z話沒說完,傅嘉明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喬詩語這才注意到,傅恒山他們回來了,她拉著臉,不服氣地閉了嘴。
傅恒山拄著拐杖站在不遠處,沉著一張臉,低斥道:“嘉明,管好你媳婦,再胡言亂語,以后就別回老宅來了,省得給我添堵?!?p> “爺爺,明明是大嫂她先諷刺我的,我不過是…”
喬詩語嘟囔著話還沒說完,傅嘉明就用眼神讓她噤了聲。
他隨后看向傅恒山,應(yīng)道:“知道了,爺爺,以后我一定讓詩雨謹言慎行?!?p> 大家見傅恒山回來了,紛紛起身,待他坐回主位后,這才依次落了座。
傅恒山肅聲開了口:“裴家給了二張邀請函,本來商量好你們兩家各拿一張。但是剛才鬧的這一出,給我提了醒,耀華,你家是不合適去了,就讓你大哥大嫂,阮阮時霆去吧!”
傅耀華撇了姜瀾和喬詩語一眼,她們兩個人識趣地低下了頭。
傅耀華為了參加裴家這場宴會,準備頗多,他就等在宴會上跟裴家攀上關(guān)系,卻不成想被家里這兩個蠢貨給搞砸了。
他雖然十分不情愿,但是老爺子發(fā)了話,他也只得點頭應(yīng)下。
“知道了,爸。”
傅恒山轉(zhuǎn)頭看向傅耀文一家,叮囑道:“裴家宴會,送給老太太的禮物你們要用心準備,她不喜奢華,她經(jīng)常會去寺廟禮佛清修,你們不要送那些俗氣東西?!?p> 傅耀文眼波流轉(zhuǎn),疑惑問道:“爸,你是不是和裴家老太太是舊識?我記得我媽在世時曾經(jīng)提起過,你年輕時曾在京城待過幾年?!?p> 傅恒山沉默無言。
林婉清見狀,適時插話道:“爸說得對,裴家是京圈首富,人家老太太什么稀罕玩意沒見過,我們送再貴重的在人家那也是露怯,還不如別出心裁,送點特別的,說不定會給老太太留下些印象?!?p> 傅恒山點點頭,滿臉笑意地看向溫阮,一臉慈愛:“禮物的事,就交給阮阮辦吧,這孩子心思細膩,挑的禮物不會差?!?p> 傅恒山發(fā)話了,溫阮不好拒絕:“知道了,爺爺。”
一旁的喬詩語滿眼嫉恨地看著溫阮,暗自發(fā)誓道:以后絕對不會輕饒她。
吃過飯后,林婉清又拉過溫阮叮囑了一番關(guān)于禮物的事,然后才放他們離開。
上了車,溫阮依舊坐在后座上,跟傅時霆保持一定距離。
出了老宅沒多久,傅時霆的手機就響了,他戴上耳機,按下了接聽鍵。
溫阮聽不到對方說了些什么,傅時霆的語氣卻是對她不曾有過的溫柔。
汽車匯入車流之中,她就這樣安靜地聽著傅時霆柔情蜜意地哄對方,直到車停到御水灣,傅時霆這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傅時霆,既然你外面早就有了人,我也不想耽誤你,你盡快簽字離婚,我們好聚好散。”溫阮趁機再次提醒他。
傅時霆轉(zhuǎn)過身看著溫阮,懶洋洋道:“怎么,吃醋了?所以拿離婚威脅我,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是常事,你好好做你豪門顯赫的傅太太不好嗎?何必干涉太多,自尋煩惱?!?p> 溫阮看著他,一臉平靜:“傅時霆,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繼續(xù)跟你耗下去了,我們離婚,彼此放過不好嗎?”
傅時霆看到溫阮面色平靜地談離婚,心里沒來由的覺得煩躁,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溫阮就像變了一個人,這種變化讓他覺得相當不舒服。
難道說他在意她?他很快在腦海里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怎么可能在意一個破鞋。
他轉(zhuǎn)念想到,應(yīng)該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溫阮在他身邊卑微討好了這么多年,她突然說要離開,他一時難以接受也正常。
他思忖片刻后,薄唇輕勾:“離婚你就不要想了,我不可能同意。這樣好了,以后我們各玩各的,你別管我外面找女人,我不干涉你談男人。有事我們就合體扮演恩愛夫妻,無事就各自瀟灑。我保你衣食無憂,怎樣?”
溫阮聽完他的話,只覺得荒唐可笑,他如此厭惡自己,卻拖著不離婚,不過是怕傅恒山對他不滿,影響他在傅氏的地位。
他原來誰都不愛,只愛金錢和地位。
她看著他,認真問:“如果我執(zhí)意要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