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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個酷吏娶了個病秧子

審訊

聽說那個酷吏娶了個病秧子 毛豆外套 2007 2024-09-25 12:00:00

  審訊時,藺棲意和金枝芝都在旁邊。

  這一回,她總算知道陳紜這個酷吏蒼鷹的名頭是怎么來的了。

  起初,那人無論如何都不開口,于是陳紜便叫人把他的鼻子堵住,迫使他張嘴。

  但他仍然不言不語,陳紜冷笑了一聲,警告他:“你行兇殺人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里既有受害者,也有證人,不管怎樣你都逃不了殺人的罪名。你再不坦白,就得替我試試新的刑具了?!?p>  他依舊緘默。

  “陳斯,拿酢器來!”

  頃刻后,陳斯拿著一個瓶子過來。

  “灌進他的鼻腔。”

  藺棲意一驚,這還是他認識的陳紜嗎?

  本以為他酷吏之名是謠傳,沒想到他確實有些手段。

  “??!”

  陳紜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秀榮的醋,味道怎么樣?”

  “啊啊啊!”

  “喝夠了嗎?不夠還有?!?p>  “??!我、我說!”

  “停手?!标惣嬀痈吲R下地看著他,“早這樣不就行了,先說說,你叫什么?!?p>  他痛苦地抽動著鼻子,聲音都在發(fā)抖:“關(guān)維。”

  “剝皮,縫合,都是你干得?”

  “是、是我。”

  “為何殺人?”

  他忽的笑了起來:“不為什么,好玩?!?p>  陳紜雙眼閃爍著怒火,打了他一拳。

  關(guān)維吃痛叫了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為何殺人?”

  “我想嘗嘗,人肉是什么滋味?!?p>  “第一個尚且以此為由,那后面的人呢?”

  “你知道的,每只豬味道尚且不同,更何況人呢?!?p>  藺棲意聽下來,臉色鐵青,上去抽了他兩巴掌。

  關(guān)維吐掉兩顆牙,仍舊保持著平靜又詭異的微笑。

  金枝芝道:“大人,他犯下此等大罪,可不能輕易處置?!?p>  “那是自然。”他對陳斯道,“立刻移交刑部,將此案原委盡數(shù)告知?!?p>  “是,我這就去?!?p>  陳斯將人帶走后,陳紜走到藺棲意身邊,溫聲問:“嚇到你了嗎?”

  藺棲意還沒適應(yīng)他情緒轉(zhuǎn)變,愣了一下,道:“我沒事,他罪有應(yīng)得?!?p>  陳紜忽地牽住她的手,此間事了,我讓人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回去的路上,藺棲意還在想這件事,剛才一時氣憤光顧著打人了,現(xiàn)在回憶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來。

  她索性先放空一下腦子,到庭軒樓大吃了一頓。

  一頓飯后,她神清氣爽地走出酒樓,一出門,就看見思蜀齋門前站著一個面熟的人。

  她一路小跑過去,拍了拍對方:“陸倦生?”

  陸倦生回頭,一見是她,立刻笑出了花:“恩人!”

  他喊得聲音太大,引得路上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她。

  藺棲意很享受這種被人崇敬的感覺,她挺直了腰板,開口道:“不用一口一個恩人叫著,我叫藺棲意?!?p>  “好,棲意姐。”

  藺棲意滿意地點了點頭。

  陸倦生道:“棲意姐,你是來買書的嗎?”

  “不是,我看你在這,來打個招呼,你最近怎么樣?”

  “我很好?!标懢肷?,“聽說你和陳大人一起抓住了剝皮兇手,是真的嗎?”

  “都傳開了嗎?”藺棲意得意洋洋地笑道,“是我抓得?!?p>  “棲意姐,你也太厲害了吧,我能拜你為師嗎?”

  “?。俊碧A棲意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愣了一下。

  “我是誠心要白你為師的,我現(xiàn)在就磕頭?!?p>  “別?!碧A棲意一把拽起他,“我現(xiàn)在不收徒弟,以后收了,我再通知你?!?p>  “那我們說好了,你的大弟子一定得是我啊?!?p>  “沒問題?!碧A棲意隨口應(yīng)道,“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這段時間一直想著抓兇手,還沒來得及去看黎小娘,想到這,她拐了個彎,去了藺家。

  大門已經(jīng)修好了,藺棲意照例禮貌地告知了門吏一句,經(jīng)過上次的事,門吏一見她就點頭哈腰笑嘻嘻的,果然,人善被人欺,人惡被人敬。

  這萬惡的世道,把她一個善良的人硬生生逼成了個動輒打人的惡女。

  不過這樣也好,總好過被人看不起。

  她光明正大地從大門進入,半路碰上了鄭氏的丫鬟香寒,香寒大老遠就瞧見她了,然后在她的注目下飛快地跑開了。

  她是什么惡鬼嗎,見了就跑。

  藺棲意依舊認不得路,循著蹤跡又把香寒拉了回來給她帶路。

  香寒一路上低著頭不敢看她,只顧著往前走,差點撞到假山上。

  終于到凌霄居,香寒行了一禮就大步往回走。

  罷了,反正她也不在乎她們,隨她們?nèi)ァ?p>  她進去沒看到雪微,主屋里只有黎向月一人,不過她的氣色比之前強了很多,面色已稍顯紅潤,這是個好兆頭。

  黎向月看到藺棲意來,高興地趕緊坐了起來,藺棲意快步上前,喊了一聲娘,說完后又迅速補上一句娘親。

  黎向月眼神閃了一下,道:“意兒,娘親沒事,不用特地跑來,你剛嫁入陳家,還有一堆瑣事需要處理。”

  “那些都是小事。”藺棲意道,“娘的身體更重要。對了,雪微姐姐去哪了?”

  黎向月忽然低下頭,抿了抿嘴唇,眼神飄忽不定,欲言又止。

  藺棲意追問:“雪微姐姐出什么事了?”

  黎向月緩緩抬頭,蹙著眉:“昨天,雪微跟夫人院中的一個丫頭生了口角,后來就打了起來,回去后,那丫頭就死了,鄭夫人便說是雪微打死的,將她告上了官府,現(xiàn)在不知是死是活?!?p>  藺棲意頓時火上心頭:“這分明是誣告!”

  黎向月抹了抹眼淚:“是我沒用,連累了她。”

  藺棲意道:“娘,你何須內(nèi)疚,你也是受害者啊?,F(xiàn)在當緊的就是把雪微姐姐救出來,我把鱸魚留下來先照顧你,人抓到哪了,京兆府嗎?”

  “我不知曉......”黎向月垂下了頭。

  藺棲意干脆道:“娘,雪微姐姐的事你不用操心,安心養(yǎng)病,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介時一定幫她洗清冤屈。”

  鱸魚道:“小姐,你要小心吶?!?p>  “放心,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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