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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邪神游戲后每天都在修羅場

第十九章 :怪物

進入邪神游戲后每天都在修羅場 盛矜 2000 2024-10-02 23:44:48

  “怎么感覺人越來越少了,那三個小鬼到底跑到哪里了?”

  “剛才手術(shù)室和藥劑室都被洗劫一空,小心些,自己的命更重要?!?p>  一同搜尋的兩名研究員從一扇門路過。

  門內(nèi),他們正在尋找的三個小鬼捂著嘴,壓抑著從喉間透露出來的痛呼。

  角落里,一個研究員安靜地倒在地上,仔細看,脖間有一條暗紅的細線。

  已然氣息全無。

  房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但不僅僅是來源于這里。

  傘樾親手用手術(shù)刀將自己的腹部剖開,挖出里面鮮紅的不明物體。

  他本來還想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后再對它下手,但剛才逃亡時眼前陣陣發(fā)黑。

  仿佛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它對受體能量的吸收速度變得更加快。

  再不果決些,怕是會直接昏迷在逃亡的路上。

  先前為了得到必要的藥劑與工具,強行破壞手術(shù)室與藥劑室的大門,他們已然脫力,只得就近劫持一名研究員進入他的工作室。

  沒有打麻藥,怕影響之后的行動,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他竭力克制自己雙手的顫抖,直到傷口裂開足夠大。

  “啪”的一聲,手術(shù)刀掉落在地上。

  趙周咽了咽口水,勇士啊,看著就好疼,但他待會兒該怎么辦。

  戴好手套,想要將那團東西從自己肚子里挖出來。

  它在動。

  它抓住受體的小腹內(nèi)壁,不想讓自己離開營養(yǎng)來源。

  不只是手,無數(shù)像血管一樣的東西將它與受體聯(lián)系到一起。

  拽不出來。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絕對不是人類。

  傘樾感受到,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流失,眼前滿是帶著斑點的血色。

  為什么挖不出來?

  “涂馀……幫幫……我?!彼麣庀⑽⑷醯卣f。

  涂馀拿起一把新的手術(shù)刀,蹲過去?!拔摇囋嚒彼脑捳Z也在顫抖。

  他剜過腐肉,斷過手臂,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死,但在這一刻,卻感到害怕。

  那個地方,那么脆弱,刀要是偏一點……

  一根根斬斷相連的血肉,傘樾在漫長的疼痛中逐漸失去意識。

  最后的記憶是,那脫離受體的物體憤怒地揮舞著密密麻麻的血管。

  傘樾暈過去了。

  涂馀將怪物丟在地上,撒上酒精,用火焰點燃。

  怪物在火焰中發(fā)出痛苦的嘶吼。

  所幸還沒有成熟,能力不強,不然僅憑他削弱到只剩打火機火苗的能力,可對付不了它。

  還要……替?zhèn)汩邢?,縫線,不然他怕是醒不過來了。

  望著在昏迷中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皺眉的友人,涂馀既難受,又悲傷。

  畢竟,待會兒他也要走這么一遭。

  一切做完,他回頭看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趙周,“看明白了嗎?”

  “?。俊壁w周一驚,明白什么,難道他也要替他剖腹?

  “還是說你想讓那東西就留在你的肚子里?”涂馀示意一邊焦黑的肉塊,它現(xiàn)在還在不時抽搐。

  涂馀又倒點酒精,重新燒一次。

  “不不?!壁w周的表情更加驚懼,“我害怕?!?p>  涂馀扶額,當初他們是為什么要帶他的呢?

  哦,刀是給他的,門是他砍的,那沒事了。

  “你先我先?再過一會兒,我們就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p>  ……

  再次燒掉一個怪物,聽著它慘痛地哀嚎,涂馀為昏迷的兩人喂了些葡萄糖水,靠在墻角,力竭。

  腹中傳來源源不斷的震動感,它似乎感受到了同類的死亡,不安分地汲取力量壯大自身。

  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昏迷前,涂馀想,傘樾最好早點醒來,不然,他們怕是要在地府做一對難兄難弟。

  ……

  傘樾在做夢,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根本醒不過來。

  有意識,但無法控制四肢,感覺有萬鈞之力壓在他身上。

  無盡的黑暗中,傳來幼童嘻嘻哈哈的笑聲。

  “為什么要丟掉我啊,我的父親……這火里好痛啊?!?p>  “為什么不乖乖地孕育我……給我生命,給我力量,為我付出一切?”

  “我不是你的孩子嗎?”

  “我詛咒你……無人愛,無人注意,永遠被拋棄……”

  傘樾無波無痕。

  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強迫性地塞給他,他就要接受?

  但被這些語言包圍著,詛咒著,意識再次模糊不清。

  這次再睡,就是徹底沒辦法醒來了。

  但有人用力把他搖醒,“傘樾哥,你要再不行,涂馀哥就要掛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p>  睜眼,對上一張放大的……傻臉。

  是那個新人。

  力量在逐漸恢復(fù),連夢境最初限制的一部分都有所松動。

  旁邊涂馀的面色已接近慘敗。

  看樣子,是涂馀先幫新人挖出來,自己沒力氣了。

  新人恢復(fù)力還挺好的。

  重復(fù)涂馀先前的動作,將那血淋淋的怪物凍住,再粉碎。

  一切就等涂馀醒來。

  該死的夢境。

  ————

  研究員們感覺自己的同事少了至少一半,但到底少誰,他們卻無法記憶。

  “夏娃”又快到了,沒時間去找,還是先將爛攤子掩蓋一下吧。

  “我是新來的,就想問一下,夏娃是誰???”楚嶠隨機戳了戳某位同事。

  “噓,不要隨便說這個名稱?!蓖逻B忙阻攔,“她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是實驗室的創(chuàng)始人,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是新生命的代言人,是偉大的夏娃……”

  前面屬實是真情實感,到越到后面就越離譜。

  “……總之,待會一定呀好好表現(xiàn),能不能拿到績效就靠這一次了?!?p>  同事滿意地住嘴。

  “有人逃跑,怕是拿不了績效?!背嵝?。

  “不被發(fā)現(xiàn)不就行了?”同事道。

  “但是,好像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遠方的喧嘩聲逐漸靠近,一位女性被眾人簇擁著前來。

  楚嶠猛然意識到,與地面上全部都是女性工作者相對的,這里的研究員,全是男性。

  以男御男。

  “夏娃”微微側(cè)頭,楚嶠這里剛好能看得到一點側(cè)臉。

  很像黃老師,但是比黃老師年長一些。

  不對,是伊甸福利院院長,前天晚上遠遠瞥見的那人。

  情理之中。

盛矜

國慶節(jié)大家都出去玩了嘛,有點安靜,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宿舍里碼字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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